到了最后,柯摩斯对那个旅店老板说道:“再劳烦你一个事情,等小孩回来后,如果他想回家,就请你送他回去,若他不走的话,就开个房间让他休息,所有开销都记在我的头上。”
说罢,看老板无奈的答应下来,他就匆忙拉上我走出旅店,赶往我们停在地库中的汽车。
等汽车开出一段距离后,我看柯摩斯表情缓和了些,也许是发现gps导航能直接找到纸条的地点,因此他的心情才好些了吧。
见时机似乎成熟了,我才又问道:“小斯,我们要去哪里?那小孩是谁?你之前认识吗?”
“纸条上的地点,应该是某处居民区的住宅。”柯摩斯说道:“那小孩我不认识,并且他的身份,我也不知晓。这么小的小孩,跟这事不会有任何关联,可能只是花钱被人雇来送信的吧。”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相信他说的话呢?”尽管我听不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最起码知道,柯摩斯不是那种轻易会相信别人的人。
“这是因为,他一开口就叫出了我们的姓名,并且还是我们真实的姓名。”柯摩斯说道:“其他都不说,起码到现在,了解我们真正身份的只有阿泰司令一个人。你觉得,被一个路边的小乞丐,突然叫出名字,会不让我感到惊讶吗?”
说完,他好像感到这么一点一点,挤牙膏式的解释太麻烦,干脆直接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原来那个小乞丐看见我们后,就兴冲冲的嚷道:“我终于等到你们了,那个安保不让我进去,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你们若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不打算等了。”一边叫嚷,一边拦住我们的去路。
“你认得我们吗?”柯摩斯有些好奇。
“不认得,但我知道你们叫什么,你叫柯摩斯,他叫时原,对不对?”小孩说。
听他道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柯摩斯怔了一下,只要看我竟然拿出了零钱,像叫花子一般,准备将这了解我们真正身份的孩子打发走后,立刻制止了我的举动,这是因为,他已经判断出,在邋里邋遢的小孩,不是一般的小乞丐。
“你怎么知道我们叫什么名字?”柯摩斯制止我后,也不接这小孩递的纸条,只是继续追问道。
“这是让我送信的叔叔跟我说的,他还让我看了照片,要务必将纸条亲手递到你们手上。”那孩子说道,又催道:“你快点把它收下,我要马上回去了,回家晚了,我会挨打的。”
“让你送信的是个叔叔?”柯摩斯迟疑的拿过纸条,发现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住址,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便又问那小孩:“我问你一个问题,若你能如实回答,我就请你吃大餐,还送你一套新衣服。”
“真的吗?”听见有大餐吃,还有新的衣服可以穿,那孩子高兴的蹦起来。
“那个叔叔长什么样子?”柯摩斯问。
“那叔叔长得大腹便便,似乎是叫柯见勇…”
“柯见勇?”柯摩斯表情一滞,按住了这孩子的肩,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好疼啊。”那还是被柯摩斯剧烈的反应所吓到,胆怯地说:“就是他跟我说的,他说若你不肯到那地方去,就跟你说是柯见勇要见你。”
“不好意思,把你弄痛了吧。走吧,我请你吃大餐,给你买衣服。”柯摩斯明白自己失了态,急忙松开手,并致了歉。
柯摩斯讲到这里,就不用再往下讲了,后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实际上,唯一我没弄懂的就是他跟那孩子说了什么。别的我都在现场,全程参与其中,因此他无需再作重复。
“原来如此,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要去见那个‘柯见勇’?并且,他也不是放了我们鸽子,只是由于那小孩衣着太破烂,看上去像个叫花子,安保才没有让他进来,以至于耽搁这么久。”我似乎想明白了这事。
“应该就是这样。刚才我一直在想,这地方本就贫富悬殊,那个人应该明白,让这么个小乞丐模样的人来送信,很可能连旅店大门都进不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这样做?或者说,他找不到其他人的帮忙?还是说他信不过其他人。”柯摩斯思忖道。
柯摩斯的提问,也是我心中所想的问题。只是这些问题在见到那个“柯见勇”前,很明显不会得到答案。
“小斯,你觉不觉得,我们看见那条来客的信息开始,我们就一直被人牵了鼻子走?”我反复思考数遍事情的前因后果,这种感受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甚至变得愈发强烈。
第一,无论这人是不是柯见勇刑警本人,但他使用“柯见勇”这名字,已经引起我们注意了,还打算跟他见面。
但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就在我们认为他已经放鸽子,准备吃晚餐时,却又正好在门口碰见一个他派过来的孩子。使我们只有将见面的地点改成,他定的这地方。
短短的半天功夫,简单的两个回合,就使我与柯摩斯丧失了之前积累的优势,由主动变为被动。而且形成一种预感,事态正一点一点沿着对我们不利的方向在发展。
更麻烦的是,由于可能跟柯摩斯的父亲柯见勇有关系,这就导致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一探缘由。
“是的,就是这种预感,使我感到熟稔又厌恶,似乎曾经也有过这种预感一样。”柯摩斯板着张脸说。
熟稔又厌恶?厌恶,这我可以理解,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但为何会有熟稔感?这不禁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