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是日,槐杨镇旁边的望山传来天雷之音,声势浩大,音波扩散不知多少里,树叶簌簌落了一地,群鸟惊飞,百兽奔走。
普通人若是靠的近了怕是能直接震死,唯有气血昌盛之人才能抵挡那天雷之音。
有人站在城头眺望,见朝阳初升,东边的彩霞映红了半边天,半lún_dà日挣脱出大地的束缚。
望山之巅有诺大的石鼓,被一个身影魁梧高大的汉子擂动,他赤裸着上身,披着一层红霞,仿佛天神在云层间锤击雷电。
“鉴刀大会开始了!”有人振奋怒吼。
伴随着惊天的擂鼓,附近城池的高手们尽皆按捺不住,一个个手握兵器向着望山之顶狂奔。
望山之前被血刀宗人封山,擂鼓之后才放开禁制,可以看到黑色的人流在向上冲去。
“不行了,我气血翻涌,再向上就要受内伤了!”有个青年突然捂住心口,擂鼓之声浇灌无穷内力,本身便是一种诡异的攻击方式。
能够登顶的无一不是真正的高手,这个年轻人已然不能向上,便盘坐山脚,调养气血。
随着继续攀升,越来越多的人停下了脚步,而那些没有停下的,有的却还是闲庭信步,如入无人之境。
明流公子带着一群道人继续攀升,他叉腰嘲笑道:“这青山郡的年轻人果然都很菜啊,除了我大哥二哥,这里的人多是垃圾货色!”
有个年轻人听闻恼怒非常,想要出手,却是又听到一声擂鼓,胸口一闷,差点吐出血来,已然无力攻击。
此时明流公子无聊道:“走累了,坐轿子吧!”
后面四个黑衣人扛着一架紫金之色的轿子上前,明流公子软软做了进去,无聊打了个哈欠。
“登顶吧!”
剑奴一挥手,轿子抬起,所有人都毫无压力的开始快速向上。
有人感叹:“不愧是紫薇道,连个仆人都比我们强太多啊!”
有个老者眯着眼睛道:“那些仆人,只怕不是人啊!”
有少年惊异:“不是人?”
老者缓缓道来:“紫薇道人,驱僵辟邪!”
这时所有人都是惊悚:“老头子,你说那是……那是僵尸?!”
老者不语,拄着拐杖缓缓向上走着,缓慢却稳健。
待到明流公子的紫金轿子登顶,已然有好多势力盘坐多时,尽皆在闭目养神。
他眺望远处的擂鼓之人,才恍然大悟,这擂鼓之人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九个壮汉轮流挥舞。
确实,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内力挥舞,他们钢浇铁铸的ròu_tǐ仿佛泼了水,汗珠滚滚流下,将岩石的低洼处积成了小水潭。
“这九个人都是勇士,此次擂鼓之后,怕是得休养生息百天!”剑奴浑厚的声音感叹。
他们虽然修为不弱,天生气血雄浑,力大无穷,可是如此超负荷擂击石鼓,造成的反噬也是无量大的,他们此刻怕已经五脏皆伤了。
“将此九阳丹赠予勇士!”明流公子肃然起敬,怀中千金良药欣然送出,不曾留恋。
后面一个麻衣青年接过丹药一旁侍立,等待时机送出丹药。
血刀宗的人此时也过来见礼,一位长老亲自将紫薇道众人领向高位就坐。
高位者,大宗可入,强者亦可入。
这里高位却已经来了七七八八,
左边一个古拙的中年人盘坐饮酒,身后站着不少人,高挂旗帜,上书:“自在宗!”
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青年,面色恬静,默然静坐,身后人挂旗书曰:“曲王宗!”
旁边一位独眼老者,舔着唾沫一本正经坐着看书,是为:“蔑天宗!”
最后是个威严相的中年男子,端坐中央面色沉重,后面人都是垂手而立,挂旗曰:“王极宗!”
右边更是热闹,邪宗皆来落座,除了天地人三大邪宗未至,其余各宗均有强者落座。
下面还有无数江湖儿,游侠颇多,多是独行客,或是相谈甚欢,或是沉默饮酒,不一而足。
待到太阳明晃晃的挣脱束缚,普照天地,擂鼓声终于停止,快要登顶的人一个个仰天叹息,却已经无可奈何,只能山中就坐,遥望山巅。
此时山巅高台,一人高声吟唱诗词:
满天神佛来落座,
一柄天刀将吓破。
风云雷火勾刀锋,
神兽真身手中握。
……
斩的邪祟皆不出,
徒留天刀世间坐。
……
哪个英雄敢持刀?
莫要倥偬百年过!
一曲吟罢,八方寂静,而后欢呼四起,高台之上,有人再次高呼:“请南宫宗主!”
伴随着抑扬顿挫的腔调,天空中树叶尽皆竖起,齐齐指向高台,明朗朗的天空涌来一片红色的铅云,低沉的仿佛要砸下来。
“呲吟!”
只听到无数兵器震颤,不听使唤,一些人手中兵器更是直接飞出,拜向高台。
“怎么回事?我的兵器……”山中无数人惊讶的大呼,手中的兵器震的他手生疼,几乎要把持不住,任由他飞出!
唯有强者才大手一沉,或是冷哼一声,才让兵器安静下来。
剑奴老脸贴在明流公子耳边道:“这人的刀法已经超凡脱俗了,仅仅气势外放便让百兵跪伏,我不敌也,此人极致危险啊!”
明流公子面色全无担忧,眼中闪烁好奇和兴奋:“这个南宫问情竟然强悍如此,百兵跪伏我只在宗主那里见到过,此人修为不算绝顶,刀法却已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