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单似乎也不待见玉狸,我也十分好奇玉狸到底把顾府变成了哪般模样,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在我的眼前是一片树林,大树小树夹杂而生,枝叶纵横交错,十分昏暗。
若没有阳光,只怕根本看不清脚下的颜色。
只是这一片树林,不单是树林,原本绿色的树叶上被血色沾染,红的绿的十分醒目,异常惊悚。
顾单瞧了瞧我的神色,解释道:“桑姑娘,要不要换一个地方?今日刚把尸体运走,还没来得清理血迹。”
“不了,你可否帮我找一个当时在场的人来?有些疑问尚未弄清楚。”
“这···”顾单面露难色。
我问,“可有难言之隐?”
“玉公子说过府里的人不许再谈起此事,否则一一逐出玉府!府里的人大都家境清贫,靠着府里养家,只怕不会有人愿意站出来。”
玉狸不让府里的人开口,是想隐瞒什么?他到底在策划什么?
“你可知那晚玉狸在哪?”
或许那夜杀人是玉狸自导自演的一场游戏。
顾单仔细回想一番,“那夜玉公子很早就入寝了,况且玉公子向来行踪神秘,我们并非每日都能见到。”
我很满意的点点头,“谢谢你!带我去看看病人安置的地方吧。”
顾单道:“桑姑娘你客气了,今日的客人都安置在西边,与这里相隔不远,请随我来!”
我们原路返回,路过草屋,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刚踏进栅栏顾单就揽住我的去路。
“桑姑娘,里面去不得!”
“为什么?难道这里是禁区?”
“是,玉公子说不许任何人进入。”
我呵呵一笑,“他还说过在这府里对我没有禁区,想去哪里皆可。”
不等顾单回答我已率先入了草屋,踏上木板的路总觉得脚下不踏实。
就像没踏在地上,又好像那日在无忧山时,地面随时都会坍塌一般,感觉十分奇怪,当然,没有表现出来。
草屋很干净,似乎常有人来。
顾单似乎也很惊讶,自言自语道:“不对呀,草屋不许任何人靠近,也没派人前来打扫,可这里为何会这么干净?”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栏杆,还不忘摸了摸门窗。
“或许,有人来也说不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草屋并不像普通的屋子,里面更像是一个大厅,宽阔的场地没有其他的房间。
在房间的中间有一张巨桌,方方正正有十张桌子那么大,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
令人奇怪的是桌子上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放这么大一张桌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顾单每次疑惑都喜欢挠头,从进屋以来就一直在挠头,每次想问他时看到他挠头的呆样就把话给憋了回去。
他却突然问道:“桌子的摆放好生奇怪,像是一个阵。”
他扫了一眼房间,空空如也,接道:“可又找不到阵眼所在,奇怪!奇怪!”
顾单这次开口,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对五行八卦还有研究,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顾单却一直低着头,深思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