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而泰跪了一下,也觉得丢人掉价,猛然跳起来,厉声喝道:“论嘴皮子,我说不过你们汉人,但你们一定地给我交代!”
女帝也懒得废话,一挥手:“许爱卿,你说吧。”
许兴运黑着脸,怼庆和而泰,冷冷将大军师宗正卿阴谋诡计,派手下孟智宸,挑动大夏边军,截杀草原突厥国商队的真相,告诉了庆和而泰。
庆和而泰一脸茫然:“怎么会是这样?”
他并非宗正卿的人,而是可汗的人。
听到宗正卿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算计草原突厥国人,挑动两国开战,庆和而泰也十分愤怒。
但他毕竟是草原突厥国的聪明人,眼珠一转,又觉得此事不能这么算了。
“你们只是抓了一个汉人,又在边境杀了一千多叛逃的汉人,就想推卸责任?”庆和而泰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孟智宸说的是真话,他就是我军师宗正卿的人?”
草原突厥国人玩起无赖,也十分麻溜。
女帝心中有点不耐烦了,这草原突厥国人竟然死不认账,麻烦。
如果可汗不认可这个结果,还是要出兵南下,怎么办?
关键,还是要解决问题啊。
看到女帝为难,柳川站了出来,气定神闲,悠然走到了庆和而泰的面前,这草原突厥国大汉居然倒退两步。
庆和而泰猛然感觉自己后退有点丢脸,于是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柳川淡淡一笑道:“最后日子,不是还没到么?我们定然给你一个答复,满意不满意,全看你们,实话说我大夏巴不得可汗南下!这些年屡次侵犯我大夏边境,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
庆和而泰被柳川气场压制,更被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唬住,居然点点头道:“好,我就等你。最后期限还没有让我们信服的答案,咱们就刀兵相见!”
庆和而泰总算是走了,女帝也松了口气,怒视孙德全道:“你身为礼部尚书,却全然不知规矩,该当何罪?”
孙德全吓得面如土色,想不到柳川组团踢爆了他。他孙德全虽然厉害,但四周的官员们也不差啊!
这时候,长公主只能硬着头皮,劝女帝。
长公主好说歹说,最后以“不谨”之罪,对孙德全罚俸一年,官降一级,但依旧留任大夏礼部尚书之位。
看着一脸颓废的孙德全灰溜溜滚蛋,女帝又看向柳川,脸色欣喜:“多亏了柳爱卿,压制草原突厥国使者,不过我们还是要拿出足以让人信服的证据,才能避免两国交兵。这可如何是好?”
许兴运也有些为难。
这一天时间,他最多能撬开孟智宸的嘴,让这个混蛋交代他做过的罪恶,但问题是孟智宸不是草原突厥国人,草原突厥国根本不认这个人啊!
俗话说,你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草原突厥国人对于事实真相,就是耍无赖,抵死不认,他许兴运又能怎么样?
两国交兵,可不是公堂断案,他许兴运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被告也无从反驳,这些草原突厥国人一旦成了被告,可是狗急跳墙,要操刀子的。
看着御书房内的官员们和许兴运一脸绝望的样子,女帝也有些心哇凉哇凉的。
这草原突厥国人不认,可是一个无解的死结。
她的视线一一看过去,官员们没有一个能拿出解决方案,感慨道:“我大夏能人这么多,各位都是栋梁,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么?”
她的视线,最后又落在柳川身上。
柳川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在旁边一直候着的司礼监掌印宫女,实在看不下去女帝着急的样子,走了出来笑道:
“柳首辅,你素来足智多谋,这节骨眼上万岁都着急火上房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吧?有好主意速速说出来啊。”
女帝假装动怒道:“非要朕请你说出来?”
柳川咳嗽一声道:“此事,微臣也只是有点眉目,但还需要时间。没有把握的事,臣也不敢对女帝妄言,总之到时一切自有论断!”
在一旁旁听的长公主,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心中对柳川的不屑。
“奸贼柳川,又在故弄玄虚,吹牛不上税!”
她反复推算。
草原突厥国人已经被杀光了,现场除了做下此事的大夏将士,就剩下孟智宸。
也算柳川本事大,居然有本事抓住孟智宸,但即使如此,草原突厥国人来个抵死不认,柳川也是毫无办法。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光凭一个孟智宸,能说明什么?
料定此事,长公主走出来又怼上了柳川。
“柳首辅,这么说,你是成竹在胸?”
柳川闭着眼睛,都懒得看长公主一眼:“不敢。或许有办法而已。”
长公主上前紧逼,悲天悯人:“柳首辅,这可是关系大夏江山社稷的安危……
长公主一步步紧逼上来,将柳川的退路切断:“要是到时,你拿不出足以让草原突厥国人心服口服的证据,两国交兵将不可避免,作为始作俑者,你又该当何罪?”
女帝看着长公主欺负自己的心上人,无奈道:“听姑姑的意思,你有好办法?如果没有的话,还是在一边听柳爱卿说吧。”
长公主罕见硬挺了一把,正色道:“岚儿,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此事本来就是柳川失误所致。他要是派人护送草原突厥国商队,绝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