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卿!原来你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牺牲掉我们?让草原突厥国和大夏开战?”特穆尔托愤怒地难以抑制,悲愤地躲在马车尸体之下,眼睁睁看着草原突厥国人被大夏边军一一杀光。
特穆尔托悲愤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刀刀见血,刀刀人命。
整个商队,只有他侥幸存活下来。
大夏边军倒也不会轻易放过活口,在那马将军的带领下,纷纷下马,一一对尸体补刀,重伤没死的草原突厥国人都会被无情杀死。
眼看大夏边军的脚步越来越近,特穆尔托都要绝望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
他骤然看到了在马车身后,居然有一个灌木丛掩映的洞穴。这洞穴貌似是狼或者狐狸打的,窄小只容许一个人进入。
他也顾不得骚臭和荆棘,两下三下爬了进去,将自己勉强藏好。
领队冷酷地带着大夏边军,认真搜查了全场,没有发现活口,才冷冷道:“此事必须禁口令,谁也不准说出去一个字!否则军法从事!”
那些大夏边军骑兵,齐声称是。
“这些草原突厥国人的尸体,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财物,大家带回去作为打草谷的收获!”领队冷哼一声道。
大夏军人欢呼起来,边军苦寒,且军饷俸禄经常不及时,还会被各级军官克扣,打草谷是获得财富最快的方式。
所谓打草谷,是指草原突厥国和大夏的边军,会经常越界劫掠对方的部落或者城镇。当然经常是草原突厥国人打草谷居多,大夏边军骑兵少,打草谷少些。
但对于这些愤青大夏边军,杀草原突厥国人商队,劫掠货物,并伪装成盗贼所为,根本毫无心理负担。
“一把火,焚尸灭迹!”领队喝道:“伪装成盗贼贪图钱财,袭击了这些草原突厥国人。”
虽然马将军对草原突厥国人恨之入骨,被那神秘的先生以大夏称臣纳贡,挑动仇恨,做下此事,但也有脑子。
他知道,一旦这么多草原突厥国人在大夏境内被杀,定然引起轩然大波。虽然破坏双方关系,符合他的铁血心愿,但马将军也不愿背黑锅。
干脆,杀人越货之后,推到盗贼身上,干净利落。
很快,山谷中烈火熊熊,火光冲天。
特穆尔托在山谷中,被烟熏火燎,眼看就要窒息而亡。他却不敢逃出火海,生怕被大夏将士发现补刀杀死。
“难道天也亡我?”特穆尔托绝望地想道。
万幸,也许是特穆尔托今天格外幸运。
这些将士乃是越界行事,截杀草原突厥国人,也不敢多停留。
他看着山谷火势熊熊,料想就算草原突厥国人有漏网之鱼,也会被烧死熏死,还是及早走掉为妙,于是带着所属军队,飞驰而去。
特穆尔托被烧得满脸漆黑,咳嗽着逃出了火海。
他回头一看,整个商队都被火焰吞噬,连个尸体都没留下。
“宗正卿!!”特穆尔托气得双手痉挛,伸向天空:“此仇不共戴天!”
他眼中饱含仇恨,跌跌撞撞,想要回到草原突厥国。
但,特穆尔托站住了。
就算回到了草原突厥国,他能斗得赢狡诈如狐、备受信任的宗正卿大军师么?
宗正卿会不会给他按上一个“通敌叛国、毁灭商队”的罪名,把他做掉呢?
以宗正卿的毒辣阴险,这很有可能。
且那群大夏边军,肯定在边境巡逻,自己万一赶上,就自投罗网了。
“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的兄弟们,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特穆尔托一阵绝望。
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个人影。
那是之前他还切齿痛恨的一个人。
但这个人,即使他特穆尔托各种花样,坑害大夏,依旧很仁慈地将他送了出来。
相比宗正卿这头饿狼,这个人简直是聪明与仁慈兼备的一头猛虎。
“这个人,比宗正卿还狡诈,但一定不希望大夏和草原突厥国开战。找他,一定行!”
特穆尔托拿定了主意,充满悲愤地看了一眼烈火山谷,还有那些被火焰吞噬的尸体,仇恨满满攥紧铁拳,赌咒发誓道:
“兄弟们,都怪我特穆尔托有眼无珠,才会相信那宗正卿的鬼话,把你们都带入了死路。我一定手刃这恶人,给你们复仇。”
他跌跌撞撞,走向了草原突厥国的反方向,向来时的工业基地方向走去。
……
……
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
可汗始终没能等到特穆尔托的商队回来,终于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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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本可汗的商队,在大夏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汗恶狠狠攥紧拳头,脑门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宗正卿,装作劝慰道:“大汗,不要忧虑,我估计大夏应该没胆量,明目张胆向我们和平的商队下手吧?不过可以向大夏提出,要求大夏寻找他们。”
可汗眼神凶厉,恶狠狠道:“好,此事你去速办。如果大夏真的敢对我的商队下手,本汗绝对饶不了大夏!我的铁骑,会让大夏的边境,变成人间地狱!”
宗正卿听到可汗的战争威胁,嘴角翘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头脑简单的草原突厥国人,就是这么容易利用。想要与大夏和解,想要通商贸易?先问我宗正卿答应不答应。
狡兔死良狗烹。
草原突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