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官员争吵不休,柳川却是昏昏欲睡,他在犹豫要不要蹿腾女帝,将京城府尹许兴运派往东南,这样耳根子也能清净一些了。
争吵半日,也没有出个结果,女帝宣布退朝,而柳川回到府邸的时候,钟太河已经在大堂内候着了。
“薛和同的事情办妥了吗?”
“五万金,现场数的清清楚楚……”钟太河顿了顿,又继续道:“本着宁缺毋滥,小的斗胆独自做主,将五十位能人贤士收入青云堂,另外收了一些身手不错的,以备大人不时之需。”
柳川呵呵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吩咐道:“你做的不错,接下来就是按照计划,将今日之事散布出去,这次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场大戏吧。”
“大人英明。”
“好了,你早些歇息,今日辛苦你了。”柳川有些困了,今日在朝堂上争论太长,他也有些疲倦。
“不辛苦,为大人做事是我的荣幸。”钟太河郑重的说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充满诚恳之色,自小过习惯穷日子,流离各地,却未能施展一身抱负。
这些日子跟着柳川,虽说柳川的名声不好,是京城内被士子口诛笔伐的的大奸贼,但至少能够将自己的聪达表现出来,所以他心中很感谢柳川,也很尊敬柳川。
……
而就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时,入贤堂在争斗中输的一败涂地,这让薛和同感觉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他一直视为自己将来能借此封侯拜相的入贤堂,竟然被柳川的下人夺走了硕果,便疼得撕心裂肺,如同万箭穿心一般。
在无数鄙夷的目光中,逃离入贤堂的薛和同,找了个角落喝酒,一边喝一边骂,形骸放浪,如同发疯了一般。
幸好有仆人在身旁候着,五更的时候将他送回府中。
不过造成的后果,就是睡到第二日下午才苏醒过来,头疼欲裂,难受至极。
头疼至极的同时,仆人又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
如今整座长安城都在传着他跟人斗气,当场拿起五万金的消息,而且还流转他趁机发国难财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薛和同脸色惨白,差点又昏厥过去!
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中。
“对了,柳川!”
薛和同这才想起,几日前,钟太河来到入贤堂的时候,说是青云堂开馆,但柳川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倒是出现了钟太河。
“肯定是柳川!”
就在这时,一位满脸络腮胡,挺着大肚子的老者走了进来,满脸怒容道:“和同,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解释清楚!”
看到这位老者,薛和同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道:“关大人,是柳川陷害我,你一定要救我!”
来人是大夏户部尚书关良斌,三朝元老。
“到底怎么回事,全部说出来!”
“关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此时的薛和同已经知道事态严重,所以不敢有丝毫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
听完解释,关良斌狠狠瞪了薛和同一眼,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连警惕性都没有,这显然是柳川下的圈套!”
薛和同低着头,不敢言语。
关良斌见状,他没想到薛和同竟然烂皮扶不上墙,当即气的咬牙切齿道:“赶紧滚起来,你马上去找青云堂的人,想办法让他们咬死是柳川逼迫他们的!”
“诺!”薛和同说完,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关良斌大袖一甩,知道此事麻烦了。
原本他还准备提携薛和同,上下都打点好了,可是现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下谁都知道薛和同做的蠢事了。
关良斌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若有机会,他恨不得踹死薛和同。
也正是这时,京城不知从何时开始,出现了许许多多关于薛和同发国难财的传闻,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随着这件事情的出现,原本如同一滩死水的京城,顿时乱成一锅粥,暗潮涌动。
有与薛和同不对头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暗中使了力气,将消息传得更加广泛。
“把事情闹大点,绝对不能让薛和同更上一层!”
目标有了,动力自然也有了。
很快,无数朝堂官员纷纷上书,强烈要求调查薛和同。
“五万金是怎么来的?不是说两袖清风吗?”
“查,必须严查!”
很快,女帝的案桌上堆满了各种弹劾奏折。
柳川叹息道:“诸位果然和我柳川一样,都是爱国人士,嫉恶如仇!”
很显然,所有人都认为柳川作为当朝首辅,深得女帝信赖,出了事也有人顶着,所以为了给柳川找点事干,这些幕后黑手以为会让柳首辅头疼,却不知此时的柳首辅正得意着呢。
而另一边,薛和同屁滚尿流的跑到青云堂,冷脸对着那些叛离入贤堂的青云堂成员,劈头盖脸的问道:“上次你们是不是听到钟太河在入贤堂内,说柳川给银子给官做?”
那群士子脸上露出懵逼,“薛大人,这大白天的,您说什么胡话呢?”
薛和同大怒道:“明明你们都听到了!”
这群士子连忙摆手道:“冤枉啊薛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啊!”
薛和同欲哭无泪,这些人分明听到了的!
……
两日后的凌晨。
当柳川在侍女的帮助下,穿好麻烦的衣服时,钟太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