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像水台了,上面搭了一层卷棚,面积也有演武场的一半大。

严家兄弟就抱着手臂,站在水台中央等他们。

江月儿大为惊讶:“你们俩怎么晒成黑炭了?”

严小二亮了亮黑黑的细胳膊,说道:“你懂什么?要想练成绝世功夫,必须吃得苦中苦,每天打熬筋骨,一日不可懈怠,才有成大器的可能。”

杜衍看了严小二一眼:这话,不像他能说出来的啊!

江月儿嘲笑着,直接摆出架式:“别吹牛了,你先打过我吧。”

严小二怒目圆睁:“你别太得意!”招呼他哥一声:“哥,给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严大郎也是一脸跃跃欲试:“没错,该让你们瞧瞧我们的厉害了!”说完,他却往后退了一步。

严小二则绕着江家的两个孩子转起了圈子。

两兄弟竟都没急着出手。

转了两圈,江月儿就觉得不耐烦了:“你们转什么转?弄得我头晕!”

杜衍的神情则越来越严肃:这两个摆出的架子,怎么有点像江阿叔兵书上写的,什么来着?

“这就是我们的战术!小二,上!”严大郎一声令下,严二郎大叫一声,朝江月儿扑了过来!

杜衍和江月儿大惊失色:虽然严老爷严令两个儿子不许对江月儿动手,但武场上拳脚不长眼,万一打出真火来,叫他们碰上一下,那也有得受啊!

杜衍急忙冲上去,却不知是不是巧合,严大郎正巧退到杜衍身边,他冷不丁伸出胳膊一拦,杜衍被拦得踉跄了一下!

而原本冲向江月儿的严小二身子转了半个圈,正对着杜衍就是一拳!

江月儿“啊”地叫了一声,

站在水榭外看场子的武师也赶忙制止:“二少爷,不能!”

严家两小充耳不闻,一个压腿,一个压胳膊,将他牢牢锁在了地上!

江月儿终于忍不住怒道:“严小二!”虽然顾大坏蛋很坏,可看见他被严家两兄弟擒住的那个眼神,她还是没有忍心……

合力将杜衍压下后,严大郎才慢悠悠道:“不能什么?”

武师皱了眉头:“两位少爷,你们快放了杜少爷。老爷定下的规矩——”

严大郎问道:“规矩怎么了?我们犯了爹订下的什么规矩?”

武师和江月儿同时哑然:严老爷的规矩是,严大郎和严二郎不许对江月儿动手。因为杜衍原本就没算在严老爷调|教儿子的计划中,他从来没说过,他们可以怎样对付杜衍!

所以,他们像这样偷袭杜衍,虽然有点使巧耍诡,但不能说,他们做错了。

见他们无话可说,严大郎叫来一个丫鬟:“把他捆上。”没了杜燕子在场边使坏,看小胖妞还能怎么对付他们!哈哈!

己方开场就损失一员大将,可想而知,江月儿这半天的训练变成了什么样。

严家兄弟就像逗猫斗狗一样地,哄着她跑东跑西,还偏偏叫她一个也抓不到!

几个孩子这时都忘了,一个多月前他们做过的那个作弊协议。

到最后,江月儿也看出自己今天是赢不了了,喘着粗气提前缴了白旗:“不来了不来了!梨子姐姐,我想吃西瓜。”

严家兄弟扬眉吐气:被欺负了这么多天,终于让他们找回了场子,哈哈哈哈!

赢了这一场,他们还挺有风度地叫来丫鬟把杜衍身上的绳子解开,跟江月儿围坐在一起吃起了西瓜。

两块西瓜下肚,江月儿的火气也跟着下去了。

她好奇地问严小二:“严二哥,你们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突然得到死对头的承认,严二郎立刻飘飘然了:“当然是因为我们新拜了师父啊。”

严大郎皱眉:“小二!”

杜衍便道:“怎么?这老师还见不得人吗?”

严小二被他哥一喝,还有点怯,再叫杜衍这一说,顿时就不满了:“我楼叔可是大英雄大好汉,你才见不得人呢!”

“楼叔是谁?”江月儿又问了。

严二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楼叔你都不知道?你不是平时叫管管家,管管家叫得欢吗?他就是你管管家的儿子啊!”

江月儿眨了眨眼,管管家的儿子?听杜衍问道:“楼管家的儿子?他怎么了?”

严大郎瞪严二郎一眼,但他弟弟已经说飘起来,根本没看见他哥的眼色,得意道:“怎么了?楼叔可是六品校尉,从边关里真刀真枪的拼出来的,比咱们县令还大的官呢!”

江月儿自然是不知道什么笑尉哭尉的,但严二郎一说比县令还大,她立刻就明白了,顿时惊叹道:“楼叔原来这么厉害啊!”

严二郎与有容焉:“那当然了!”当即口沫横飞地跟江月儿吹嘘了不少“他楼叔”的丰功伟绩。

这是江月儿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的一种人物,随着严二郎的描述,一个身高八尺,腰横十丈的莽汉形象顿时出现在她面前。

她时而聚精汇神,时而惊叹连连的表情也极大地取悦了严二郎。就只在这休息的一刻钟里,严二郎已经把他知道的一切关于“他楼叔”的消息全倒给了江月儿。

江月儿只会张着嘴感叹:“哇,楼叔真是了不得!楼叔太厉害了!”

谁知,严二郎不知想到什么,神情突然落寞下来:“哎,楼叔是什么都好,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他跟我爹差不多大,他竟然没有儿子!你说,楼叔要是能给我生个小兄弟多好,我们就可以跟那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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