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劈腿事件后, 当事人之一的“美女”便成了阮念初众好友口中的“小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阮念初却觉得这个称号不准确。
结婚以前,人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 更何况, 她和精英还只是一对名义上的情侣。
由于阮念初不知道美女的姓名, 初见时,美女又红衣似火,于是她私下给美女起了个绰号, 不叫小三, 叫火烈鸟。
门口处, 精英和火烈鸟推门进来了。
阮念初关掉手机游戏, 喝了口咖啡,准备笑嘻嘻地跟两人打声招呼。前任和现任相见, 最尴尬为难的当然是精英,她没心没肺,闲来无事,能捣一出乱是一出乱。
然而, 没等阮念初开口,精英却先一步看见了她。
阮念初很确定,在精英的目光与自己目光交汇的一刹那, 对方的嘴角, 抽了抽。她笑容更加灿烂。
精英明显不想让火烈鸟看见阮念初。他扶住火烈鸟的杨柳腰, 微侧身, 试图挡住她的视角。
服务生礼貌询问,“您好,请问二位是想坐一楼还是二楼?”
精英说:“二楼。”
“嗯,不嘛。”火烈鸟红唇微嘟,撒娇,“我想坐一楼的窗边。”
精英皱眉,余光不停瞟阮念初所在的那桌,道:“窗边没位置了。”
火烈鸟不悦,扭头朝窗边看,这一看,就刚好对上阮念初笑意满盈的眼睛。那女人托着腮,视线笔直与她对视,眼神清澈,坦率简单。火烈鸟的表情瞬间僵了。
她当然记得阮念初。这位前女友,漂亮到五官挑不出瑕疵,只是人太慵懒,娇媚归娇媚,杀伤力却不足。
自古以来,美女相逢艳者胜。
火烈鸟自认完胜阮念初,于是须臾僵滞后,她嘴角轻扬,下一瞬,径直绕过精英走了过去。
精英愣在原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你好呀阮小姐。”火烈鸟笑靥如花,甜腻的嗓音又软又媚,“想不到会在这儿碰见你,真巧呢。”
阮念初笑得落落大方,“是啊,很巧。”
“我和戴杰刚选完婚戒,就想过来喝点东西,歇一歇。”火烈鸟微挑的眉眼间尽是胜利者的骄矜,稍顿,故意用一副礼貌的语气问,“反正大家都认识,不如我们一起?”
“娜娜,别胡闹……”精英眉头越皱越紧。
“那就一起吧。”阮念初打断,语气凉凉随意,“随便坐。”
两人于是在这桌坐下。火烈鸟心思百转,精英坐立难安,倒是阮念初最潇洒,添完堵便喝着咖啡玩游戏,全当他们不存在。
这时,火烈鸟瞥见桌上的另一份甜品,欸了声,“阮小姐还有朋友要来?”
阮念初点头:“是呀。”
“男朋友?”
“不是。”
“哦。”火烈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紧接着又热情道:“对了,阮小姐现在还是单身吧?我朋友多,要不要帮你介绍几个?不过我还在念大三,我那些同学……你们可能年龄上不太合适。”
阮念初被呛了下。大三就当妈,厉害。
“你能接受姐弟恋吗?”
“不能。”
一番对话结束,阮念初的表情始终轻松自如,火烈鸟见了,不由大为扫兴。边上的精英沉默多时,终于清了清嗓子,问起阮家二老的近况。阮念初刚要开口,“叮”的声,来了一条新微信消息。
点开一看,是厉腾:到了。
没过几秒钟,阮念初便察觉到身旁的椅子被拉开,她侧目,看见一高个儿男人弯腰入座,神色自若,面容冷淡。
阮念初抿了下唇。她十分钟前就看见他的车到了,从街边到餐厅,就算只用一只腿,也走不了这么久。
她甚至怀疑这人是在门口看了会儿戏才进来。
这张桌子,一下变得满当当。
幸运的是,托厉腾的福,原先嘴没停过的火烈鸟和才刚说第一句话的精英,都在瞬间禁声。气氛从本来的尴尬,变成了诡异和压抑,连燥热的空气都冷却下几度。
阮念初在心里感叹,这就是特种解放军的力量。这气场,比起当年有过之无不及,酷。
火烈鸟和精英面色狐疑,看了厉腾一会儿,又看向阮念初,似乎很惊诧她会有如此出众的“男性朋友”。
厉腾一眼没看两人。
他径直递给阮念初一块可妮兔钥匙扣,“收好。”
“……谢谢。”阮念初笑了下,接过东西,给在座几人互相介绍,“这是厉先生。这是戴杰戴先生,这是……”她顿了下,叫不上火烈鸟的名字。
火烈鸟便笑着朝厉腾道,“我叫徐晓娜。你好。”
厉腾点了下头。
徐晓娜是自来熟的性子,见他容貌绝佳气度不凡,忍不住就想多聊几句。便问:“厉先生是阮小姐的朋友?”
“嗯。”
“这样啊。阮小姐是我未婚夫的前女友,我和她也算朋友。”
“是么。”闻言,厉腾看了阮念初一眼,语气不冷不热,“你们还挺大度的。”
阮念初被呛了下,干笑。
徐晓娜则丝毫不受影响,笑盈盈地又问,“厉先生,方不方便告诉我们你在哪儿高就?”
厉腾冷淡:“当兵的。”
“那……”徐晓娜还想说什么,然而话没出口,便被阮念初给打断。
“对了,”她笑盈盈地看向厉腾,道,“你不是说一会儿还有事情么?先走吧。”记忆中,他性格寡言少语生人勿近,徐晓娜那么聒噪,她可不能恩将仇报拖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