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美好的时刻被打破,楼玉笙便冷笑,他为了让她给他做妾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啊。
“找证据?你忘了我现在还是杀人嫌犯,是逃犯吗?”
她背靠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似乎听到他一声轻微的叹息,“我会处理,你放心。”
若换做旁的人,只怕早已感动的一塌糊涂。
可在知道所有糟糕的情况都是这人一手造成之后,还会感激涕零吗?只会恨得咬牙切齿。
“我凭什么跟你打赌?又凭什么信你?”楼玉笙冷道。
凭什么?
郑宣有一瞬的恍惚,慢慢将她掰过来,让她看着他。
昏淡的光芒下,她表情幽静,如暗夜中盛放的昙花,虽冷淡的开放,却惊艳到极致。
本就貌美的她,更增了几分让人忍不住想要窥探的神秘魅惑,他心中一动,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楼玉笙微微一怔,看着他淡然的面容,许久没说话,像是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实度,又像是在疑惑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半晌后,她张张嘴,还没说话,肚子又煞风景地咕咕叫开始抗议了。
郑宣,“……”
他戏谑的笑,“看来刚才的运动太激烈,真是饿坏了。先用膳吧。”
“……”
楼玉笙哀嚎,能不能给自己留点节操?
——
一桌子的菜几乎都是楼玉笙爱吃的,饿的跟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的楼玉笙没了心思去思考为何都是她爱吃的,只顾着狼吞虎咽。
她吃的很饱,一个不察又多喝了点果酒,虽不至于上头有后劲,到底放松了警惕意识,也忘了她跟姓郑的是水火不容。
所以吃完饭后,她还有兴致跟郑宣下棋。
楼玉笙的棋艺师承她娘,棋风细腻,郑宣则不同,凌厉的很,但他似乎有意逗弄楼玉笙,时不时抛出个诱饵来,好在楼玉笙也算谨慎,一盘棋倒也下了些时间。
正该楼玉笙落子的时候,文德在房外禀道,“公子,舞老板来了。”
楼玉笙捏着棋子的手指紧了紧。
果然这变太演技太好,差点让她以为他真的想要和她试一试呢。
还好舞心月及时出现警醒了她,才没让她彻底沦陷在郑变太的谎言中。
只是心里,却仍冒出一些酸意,酸的像是喝了一瓶陈醋。
郑宣眉眼不抬,等着楼玉笙落子,口里淡道,“请她进来。”
楼玉笙终于落子,郑宣呵呵一笑,“笙笙,你输了。”
她淡定地看着这结局,淡淡道,“既然你有客人,我先走了。”
郑宣笑着,不说话,却握住她的手,“急什么,莫不是在吃醋?”
楼玉笙白他一眼,冷嗤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说话间,夜风拂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淡香,像是茉莉的清香,却又不那么浓郁,淡淡的芬芳仿佛能让心神宁静。
只见一女子身姿优雅袅袅娜娜姗姗而进,凌波微步,如行云流水,不卑不亢。
她果然穿着一件轻纱薄裙,浅紫的纱随风浮动,梅红色的飘带在空中曼舞。
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她却走的如在演绎最曼妙的舞姿,看得人惊叹,不愧是人间尤物。
婀娜风情间,仿佛也能看到她美妙的身段,让人浮想联翩。
而她面上覆着淡紫的面纱,朦朦胧胧中,更添一份神秘。
她在离郑宣三步远的距离停下,仪态万千的福了福身,嗓音软腻又有几分清魅,“奴家见过大公子。”
郑宣直勾勾地看着舞心月,心叹,果然是天上人间难得一寻的美人。
他却忽然一转眸,对楼玉笙说道,“你该像舞老板学习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女人。”
楼玉笙一愣,不知怎么就扯上她了。
下意识地,她就看了舞心月一眼,舞心月正好也看着她。
她漂亮的眼眸子透着一两分好奇,三四分的浅浅笑意,还有浸入骨子里的柔媚。
楼玉笙嘴角一扯,哂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轻鄙和嘲讽,“你让我跟一个娼妓学习?想让我也成为一个娼妓?”
男人,哪怕只是个少年公子,无论他多睿智精明,到底也不过是个肤浅的动物。
一点美色,就能让他被迷惑的找不着北。
郑宣微蹙眉,总觉得楼玉笙对舞心月的敌意来的太突兀。
舞心月有几分委屈的微蹙眉尖,那双眼睛好似泫然欲泣,又带着几分伤心,偏又有些倔强,“姑娘何必出言羞辱?若非奴家命运多舛,又怎会沦落风尘,供人玩乐?”
楼玉笙冷笑,“若是旁的人这么说倒真让人怜惜同情,可舞老板是谁?全天下最大的老鸨,多少无知少女被人诱骗入了你的魔爪?若当真有羞耻心,该是解救同门,而非将她们推入火坑。”
舞心月眼眸子都有些湿润,却忽然咯咯一笑,清脆的很,“姑娘这么瞧不起奴家,莫不是因为大公子而吃味了?”
楼玉笙顿时无语,一个两个的怎么都那么臭不要脸啊?
郑宣淡淡出声,有几分警告意味,“好了……”
楼玉笙一声冷哧,这就开始心疼了,果然在他心里,她和这些风尘女子没什么两样!
不过也对,谁让他们是在夜来楼这种地方相识?
哪个良家女子会去这种地方,还随随便便给人轻薄?
一次两次,以致无数次!
郑宣皱眉,楼玉笙冷漠地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花前月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