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笙完全被惊住了,看着楚宣流着血的胳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刺目的猩红。

楚宣一面护着楼玉笙,怒不可遏地一掌劈出去,若是旁人,哪怕武功绝高,这么近的距离,也会被击退,可偏偏遇上了唐泽,杀气十足的掌风在他面前已经化成尘烟。

与此同时,唐泽却是趁着这时机拔出剪刀越过楚宣继续刺向还没回过神来的楼玉笙,楚宣此时已想起来唐泽的体质之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内力不攻,可即使如此,仍是不甘心地劈掌要夺了他手中的剪刀。

只是,楚宣所有的攻击在唐泽面前俱化作无形,不但不能阻止唐泽,甚至近不得他的身,就这么刹那的功夫,那剪刀已经到了楼玉笙跟前,楼玉笙被那周遭的寒意给惊的回神,终于想起来要躲开,只是她身形还未动,唐泽似乎已经料到了她想做什么,手比剪刀更快地先扯住了包着阿决的襁褓的一角,然后举着剪刀凶狠地朝她胸口刺了过去。

楼玉笙虽然想起来了了要躲,但毕竟距离太近,而且阿决的襁褓还被抓住了她就是想躲也躲不开。

她欲哭无泪,眼看着那剪刀已经擦着阿决的襁褓,一口气吊到嗓子眼,她紧张怕的完全不知所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被人推开,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只眼看着那剪刀再次没入楚宣的胸口,鲜血直流。

所有的感官仿佛在这一瞬间放大,她眼里只有那猩红的颜色,刺的人眼疼,耳畔,仿佛都能听到鲜血流动的声音,却听不到旁人大声惊叫。

她呆呆地立在那儿,所有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只看到楚宣面容阴戾,伸手欲捉住唐泽的手腕,然而不过寸余距离时,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反弹开,直到唐泽自己将剪刀拔出来。

她只听到“刺啦”一声,楚宣胸口,血流如注喷涌而出,哗啦的声音,就像从天而降的瀑布,轰隆隆的,似乎要震破耳膜……

唐泽杀红了眼,拔出剪刀侧身还要来刺楼玉笙,楚宣撑着最后一口气快步挡在楼玉笙前面,“哧”的一声,那沾满了血液的剪刀狠狠地插入他的肩头,他闷哼一声,口里不断吐出鲜血……

他艰难地转过头,吐着鲜血的嘴里只说出一个字,“走……”

漆黑的眼眸,幽深的目光,曾经戏谑调侃,情深痴缠,此时也只有万般眷恋,流连不舍。

过往种种,无论是爱是恨,是怨是痴,都已经不重要了,此时眼里,只有他,唯有一个他而已。

突然的变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其实也不过须臾之间,在唐泽准备第四次刺向楼玉笙时,公子贺等人终于赶过来,一剑斩断被唐泽抓着的襁褓一角。

他们虽然不能将唐泽如何,至少能将他们隔绝开,公子贺厉喝,放毒!

彤彤终于想起来,手伸进香囊,又突然想起来,这毒药放出去,放倒的可不止唐泽……

眼见楼玉笙不会再有危险,楚宣像是终于放了心,倒下去,嘴角却有一丝浅淡的笑,最后一眼望着楼玉笙,好似梦中曾见过的温柔。

“公子!”文德大吼,伸手要抱住楚宣,只看到楼玉笙身子一软跌了过来抱住了楚宣,也幸好公子贺就在她身侧,眼疾手快接住了从她怀里摔下的阿决。

——

实在对不住大家,大懒吃了感冒药,一直昏昏欲睡,勉强码了这么点,实在撑不住了,我先去睡会儿,争取下午或晚上再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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