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离开吧，角色的问题我们会考虑的。”王长志将掀开桌面上面试表格，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号码牌，对照了上去，“张一腾？”
“杨森。”孙慧开口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能将舌头咬掉，只得撇过头去，装作不知道。
“我叫杨森，张一腾应该是下一个。”我耸了耸肩，每个经纪人带着的人都会有一个号码，而试镜的人也都会早早的订好，然后将名字报给导演，像是我这样临时换了个人的，少之又少。
万长志的手一顿，这圈子屁大点的地方，你就算是放了个屁，现在都该闻到味儿了。万长志这样的老人，猴精猴精的，心下了然。拿起笔直接将我的名字补在了最下面，道:“行了，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慧，这才离开了房间。
“哼。”张一腾狠狠的撞了一下我的*，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直到里头响起熟悉的台词，我才知道为什么他对我有那么大敌意，我们倆拿到的原来是同一个剧本。
“行了，麻烦你了。”楚然见我出来，立即迎了上来
，然后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两章红色的毛爷爷，又看了我一眼，一咬牙，又多数出来三张。肉疼道:“就算你帮我的功劳费吧。”
楚然的心那叫一个疼啊，总监的名头虽然响亮，但到底他们这些经纪人还是靠手下艺人代言拍片的提成吃饭的。此时他手下一个艺人都没有，再过几天估计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不用。”我推开楚然的手，就这么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不能再多了！”楚然咬牙，将钱包里剩下的钱全部拿出来，想要留一张但是最后还是全部递给了我。
我蹙眉，望着楚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似的，这丫的是听不懂中文吗然而此时我不知道的事情，是我帮了楚然一个大忙，虽然只是区区一个试镜，但是却彰显了许多的文章，若是楚然没能将张一腾的空缺顶上去，估计他之后圈子里的处境会更加困难。
我们俩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然立即将手中的钱塞在自己的口袋中，一脸高冷回望过去。
“孙慧？”楚然有些诧异的问道，随即说道:“你怎么过来了，一会儿要是让记者拍到了，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站在一边并没有插话，听楚然的语气，这两人还是十分熟稔，我不免起了观察的心思。
孙慧跟楚然保持一定的距离，笑容得体，“我不是找你的。”
楚然一怔，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些惊讶，但是又很快隐藏，“那你们慢慢聊，我先不打扰你们了
。”
说完，直接离开了小阳台。楚然一走，一股子无名的尴尬和沉默从我跟她之间蔓延，我有些烦躁的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直到熟悉尼古丁从我的口进入了*之后，那股由内心生出的燥意才稍微缓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