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的宅邸。
吴老背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心中却在焦急的等待肖凡的到来。
一旁的吴芳芳最懂爷爷的心思,她一边帮吴老捶腿,一边安慰道,“爷爷您别着急,刘秘书办事您还不放心吗?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交通高峰期,所以迟到了!”
“好孩子,爷爷不着急!”吴老疼爱的抚摸着吴芳芳的秀发,一脸的慰藉,“爷爷知道肖大师一定不会食言!”
“哼!”不远处正在喝茶的吴十三将茶杯重重一掷,没好气的说道,“什么狗屁大师,我看就是个骗子!只怪父亲太愚直,才被他钻了空子!”
“十三你闭嘴!”吴老指着自己的三儿子怒斥道,“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吗?”
“爸!”吴十三一脸的戾气,“这些年我在外头做生意,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现在的骗子可厉害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出来的!外头那些个自称大师的人,有几个是真家伙呀?”
“十三叔你这话说的太武断了,我当时也在场,亲眼看那肖大师露了一手,不像是假的!”吴芳芳有一说一,惹来吴十三不屑回应,“你小孩子家好唬弄!”
“你瞧瞧!连个孩子都比你有头脑,你还有脸吹自己精明?!”吴老对吴十三嗔道,“你大哥习文,入了政界。你二哥尚武,入了军界。你倒好,有两个活榜样不学,偏偏要学那梁山好汉草莽英雄!”
“爸!”吴十三辩驳道,“儿子我做的是正经生意,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放屁!”吴老一拍太师椅,气得直咳嗽,“你当你老子真是个老糊涂?你在外面那点脏事还能瞒得了我?!”
“十三叔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吴芳芳赶紧打圆场,“怒伤肝,思伤脾,爷爷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好好好!”吴十三流里流气的拂袖而去,“我出去抽根烟,免得跟您大眼瞪小眼犯冲!”
“哎!”轰走了吴十三。吴老叹了一口气,摇头叹息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我们家三子真是让人不省心,他就不能学点好!?”
吴十三这几年在外面做生意,借着家族的背景,黑白两道通吃,玩的风生水起。就连那大学城扛把子大头五也是他的虾兵蟹将。所以大头五一见刘秘书就像老鼠见了猫,头都不敢抬。
吴芳芳为了哄爷爷开心,唱了一首小曲,吴老跟着节奏打拍子,满堂天伦之乐。
余音未了,只听门外吴十三嚷嚷道。
“来了来了!大师来了!”
吴老精神为之一振!
吴芳芳也美眸圆睁。
定睛一看,来者是位器宇不凡的老者,身穿长衫马褂,面色红润精神矍铄。
不是肖凡!
见吴老充满的期待的神情忽然暗淡下来,来者不由得面色微变。
“你是孙无忌!”吴芳芳眼睛一亮,“我在百家讲坛上见过你!你很有名气哦!”
“都是虚名!”孙无忌捋着胡须掩饰不住得意的神色,故作谦虚状,“不值一提!”
吴老眉目低垂,处之默然。
“芳芳好眼力!”吴十三趁热打铁,力捧孙无忌,“为了验一验那个什么肖大师是真是假,我特地把孙老请来,就是要跟他当堂对峙!人家孙老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医大师,中医学院里的教授都得喊他一声前辈!”
“见过吴老,见过大小姐,”孙无忌打躬作揖应承道,“十三爷过誉了,老朽不过一介山野村夫,岂敢以大师自居!”
“爸,您瞧瞧人家孙老!”吴十三目光闪烁感叹道,“多谦虚多谨慎呀,这才叫大师范!您口中那个肖大师,才二十出头吹牛逼说一眼就能看出您的病根,还说他懂什么口诀。我掂量他肯定是个骗子,真正的大师就应该像孙老这样才对!”
“哼!就你懂!”吴老轻哼一声,无心接茬。
“十三爷说的有道理!”一旁察言观色的孙无忌赶紧趁机打圆场,“吴老您戎马一生,于国家社稷有功于人民群众有恩,文韬武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智慧武功如同浩瀚星辰般深邃,岂是他一个二十出头小青年能看得懂的?”
“孙老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吴十三眉开眼笑赶紧添油加醋道,“我爸他是流芳千古的社稷功臣,哪能被一个小骗子耍得团团转啊!”
“好了好了!”吴老扶额道,“你们都别说了,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这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啊!”孙无忌表面平静,心里笑开了花。
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可是个攀高枝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他心想一会儿等那肖大师来了,一定要在吴老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不一会,吴老宅邸大门口一辆奥迪q7缓缓停了下来。
“刘秘书回来了!”吴芳芳耳朵灵,一脸兴奋的嚷嚷道。
吴老精神振奋,忙乱中连鞋子都穿错了,不管不顾的迎了出去。
见吴老起身相迎,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跟了出去。
一旁孙无忌心里纳闷,倒有些佩服那肖大师骗术高明,竟能让久经沙场的吴老如此失态。
来到大门口,只见刘秘书打开车门,车里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社会小青年。
那青年上身休闲衫,下身沙滩裤,脚上人字拖,胳膊上龙飞凤舞布满刺青。
“他就是肖大师?不就是个小痞子吗?”吴十三看愣了,随后竟然嗤笑出声。
吴十三不屑的转移了目光,只见吴老恭敬的站在原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