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赞的尸首重重砸在地上,把擂台都砸出个小坑。
只剩一具无头的尸首。
台上台下,无不惊诧莫名。
眼睁睁看见刀爷化指为刀,虚晃一下,呼延赞当场毙命!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可惜,可惜,”只见台上那东瀛男子,对着呼延赞的尸首行了个礼,随即摇头叹道,“你太年轻了!若是再练个几十年,或许能与我旗鼓相当!”
台上刀爷话音一落。
背后高台上楚天更加得意了,他负手傲立,环视左右,学着刚才刀疤刘的口气说道:
“还有谁?!”
高台上大佬们开始坐立不安,别看他们平日里趾高气昂,现在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低眉顺眼不敢做声。
怪只怪台上这个刀爷,实力太过强劲!
初时踏在竹海之上如履平地,随后擂台上又一招杀死古武高手。
其鬼神之姿早已经深深震撼住四方大佬!
就连在场一个打三个的呼延赞都挡不住他虚空一指,谁还敢吃饱了撑的上去送人头?
刀疤刘此时夹着尾巴,缩头缩脑的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深怕台上的刀爷注意到他。
蔡国义也坐立难安,没有了淡定从容的做派,目光游移闪烁。
刀爷的实力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怕公孙云鹤上去也是必败无疑。
“没有人了?”
刀爷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中间的蔡国义身上。
不仅是他,高台上诸多大佬以及台下众人都看向他,看着这位南疆第一家族,蔡家少主,蔡国义!
都说他找到了大高手做靠山,擂台赛从始至今却一直保持低调,难道是有意保存实力?!
蔡国义长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
既然夺回南疆蔡家少主的名分,那就必须承担随之而来的重大责任。
他微微侧首沉声道,“公孙师父,肖先生尚未来到,只能由您出面打擂,有把握吗?”
“此人化指为刀,已得刀法的极意,指尖的内劲隔空激发出去,好似高周波磁场,融化了周围的空气。相较之下,即便是老朽做他的对手,恐怕也……”公孙云鹤一反常态,郑重的躬身道,“他要战,我便战,多说无益!老朽在此多谢少主和蔡家这些年的错爱。”
“我一生追求长生之法,虚度了两百年的光阴,如今自知大限已至,早已将生死看破,就此拜别!”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向擂台走去。
背脊挺直,呼吸吐纳之间,整个人忽然神采奕奕,好似一下子回到了青壮年时期。
蔡国义掩饰不住脸上的一丝哀伤。
公孙师父的话,好似慷慨赴死的豪言,更像是遗嘱!
见到公孙云鹤登台,刀爷的脸上稍微多了一丝忌惮,蹙眉看着老者道,“武师大圆满,也算与我旗鼓相当,可惜年逾古稀旧伤太多,实力大打折扣。”
公孙云鹤也不说话,双手前推,摆开阵势。
“看你这起手的姿势,应该是修武界无极宗门下弟子,你师父是不是无极童姥?”
公孙云鹤微微一惊,随即皱眉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无极宗,认识无极童姥?”
“呵呵,三十年前,我六岁的时候,曾随家师来过华夏。当时无极童姥的无极宗是第一个被我师父一手覆灭的宗门!”刀爷微微一笑,说道。
“难道,那东瀛顽童,天才少年,就是你!”公孙云鹤不禁为之色变。
公孙云鹤活了二百多年,早就无心追求武道极致,转而寻找长生不老的方法。无极宗无极童姥,据外界传说已经活了五百年,更是内劲巅峰,半步先天武师的高手。
公孙云鹤腆着老脸拜在她的门下,为的就是寻得长生之法,谁知道入门不久,就碰上踢馆的东瀛高手。
不想那对手手段高强,无极童姥与其缠斗数百回合,不敌身死!
他心中一沉,低声问道,“这么说,你师父就是森川一门?”
刀爷双手背负,傲然回应道,“没错,二天一流,森川一门就是家师!”
他一言既出,满场哗然。
听说过森川一门的人不多,但二天一流的名气实在太大了!
这可是从几百年前就名满东瀛乃至全世界的大流派。
迄今为止也是东南亚以及海外圈子的龙头老大。
相比起这种传承数百年的源远流派,南疆这群大佬相形见拙!
人家可是能现象级的国际大门派。
便是在座的大佬加起来,在二天一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忽然有人惊呼出来。
“这刀爷难道是……是二天一流免许皆传的剑道天才少年,东瀛顽童‘药师丸一刀斋’!”
那些提前对东瀛大势力做过功课的人纷纷色变。
相比起‘药师丸一刀斋’,知道‘东瀛顽童’的人就太多了。
传说他自幼便显露拔群之才,五岁入门,九岁成为二天一流内门弟子,三年后拿到‘免许皆传’,年纪轻轻就领悟了真正的剑道,身为一个孩童就可以毫无悬念的手刃一个成年人!
他遍访岛国之上所有成名剑客,一一与其过招,大战千场竟无败绩!
成名之后忽然归隐山林,音信全无,十年磨一剑!
“正所谓大道至简,返璞归真,起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刀爷伸出一指,朗声道,“以前我刀不离身,看武士刀如同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