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昶一愣,看着那位姑娘的肚子,居然会有些淡淡的恐惧。

长公主不知张允昶心中所想,在一边笑着道:“虽说玉芝原来只是个奴婢,但她如今有了你的孩子,你也的惦记着给她个名分的事情了,总不能让这个孩子不清不白的生下来。”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张允昶摆摆手,不欲多提这件事。

长公主看他有些神色疲倦,突然想起来似的,忙抓住张允昶的手,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阵。

“你脸色怎么差成这样?是不是又伤到哪里了?”

张允昶揉了揉眉心,不愿意长公主为他担心,强打起精神道:“孩儿无事,这次战事顺利,我并没有伤到。”

长公主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张允昶瘦了好些的脸,忙让他回去休息。

离开了长公主的视线,张允昶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没进门时,就踉跄了一下,他忙扶住门框稳住身形。

上前搀扶的丫鬟被他苍白的脸色下了一大跳,“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去叫大夫来。”

“慢着!”

忍着右臂处的剧痛,张允昶忙将要去叫人的奴婢拦住,“我没事,你下去吧,叫离尤进来。”

离尤是一直以来张允昶身边除亲人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有些不俗的智慧和武功。

张允昶的命令,没有人有胆量违背,丫鬟忙去叫离尤进来伺候。

一层层的掀开衣服,将里衣褪至臂弯处,让张允昶脸色发白的原因赫然就出现眼前——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因着张允昶的身份,军医当然不敢随意处理,给他用的都是都是上好的药材,只是张允昶赶了这许多的路,伤口已经是再度裂开了。

要想重新上药,就以好的伤口重新拆开。

因为左手不好使力,张允昶一个人就有些吃力,慢慢的,他就失了耐心,猛地将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的绷带拽下来。

这一下可不好受,生生的逼出张允昶馒头的大汗来。

张允昶深吸一口气,从床头翻出一瓶金疮药来,用嘴拔开盖子,往伤口上上药。

离尤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公子,您怎么伤的这么重?”

“闭嘴!”

张允昶脸色发白,呼吸也有些不稳,但训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有那功夫担心,不如过来给我上药”

“是。”

离尤低应一声,接过张允昶的手中的药,极小心的撒到伤口上,有给他将伤口重新包好。

做完这一切,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将衣服穿好,张允昶稍微动了动胳膊,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

任性的结果的却不太好受。

离尤现在张允昶的身边,脸上全是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主子,却不知他的表情全被张允昶看在眼里。

“有什么话就说吧。”

离尤张了张嘴,开口道:“公子近几日还是不要再用右臂了,免得再落下什么病根。”

“你想说的是这个?”

张允昶直直看向离尤,“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没了。”

离尤摇了摇头,有些事还是让主子自己发现比较好,若不然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劝都没有用。

挥手让离尤退下桌的显眼处,有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看着写封信,张允昶露出一个淡笑来。

自己走时,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连退婚书都写好了,如今自己平安归来,是再也不会将白明心让给任何人。

将信彻底的烧掉,张允昶这才像了了心事一样,回卧房休息去了。

听到大军开拔回京的消息当天,白明心和程瑾之就以张允文的名义,将孟姨娘约了出来。

如约而来的孟姨娘看到屋里多出来的两个人时,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看着张允文眼波流转道:“小侯爷摆下这等鸿门宴,难不成是过了河,如今转过身来要拆了从云这座桥吗?”

“拆桥?”张允文笑得斯文,“怎么会呢?我这人自问向来怜香惜玉,只不过是我这两位朋友想认识一下仲姑娘,又怕请不来仲姑娘的大驾,才来拜托我,我也不好推辞不是?”

“说大驾就不敢了,”孟姨娘和几人坐到一起,朝着白明心打了声招呼,“明心也来了?这可真是巧。”

白明心坐在那里心情愉悦一脸舒适,“不巧,我就是专门为了你来的,孟姨娘,你隐藏的不够深啊,这就被我们抓住你的狐狸尾巴了?或者我该叫你仲从云仲姑娘?”

“明心说笑了,我又没长尾巴,”眼神将屋内的三人扫视一圈,孟姨娘眼神一闪后,又笑了起来,“其实你们又何必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有什么想知道想问的,直接跟我说就是了,只要准备的钱财到位,我就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程瑾之给孟姨娘添了水,彬彬有礼道:“今日知道仲姑娘要来,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龙井。”

孟姨娘不动神色将茶杯端起来在鼻尖闻了闻,“茶色清亮,清香扑鼻,确实是好茶,也难得程公子能对从云了解到这种地步。”

程瑾之但笑不语,孟姨娘一笑后自言自语道:“让我猜猜你们想知道什么呢,我的来历?还是我进尚书府的目的?”

慵懒的单手撑住了头,孟姨娘看向了白明心,“不如小姐行行好,不要让妾身在这里猜了,直接告诉妾身吧。”

白明心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正了正神


状态提示:第89章 交底--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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