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怕,那是珍儿,您没回来,奴婢怕会来人,就让珍儿躺在了您的床上装个样子,对外就说您已经休息了。”
白明心一时见了侍书还有些心虚,正想如实交代昨日去向,不想侍书先开了口。
“小姐昨日肯定受惊了吧?虽说这时候不恁的冷了,但河水还是很凉的,您就那般不顾自己身子的跳下去救人,没事还好,所有什么万一……”
白明心有些震惊的打断了侍书的话:“你在说什么?”
侍书有些疑惑道:“昨日小姐不是因为救人湿了衣衫,着了凉不便移动才没有回来的吗?”
这是什么诡异的借口!白明心有些无语的暗自垂泪,幸好是侍书先开的口,要不然自己跟今早来的人口风不一样,那不就漏了馅了吗?
也是自己心大,居然没问绿娘是用什么理由帮自己取的衣衫。
“小姐?”
“啊啊,”白明心看着有些担忧自己的侍书,道:“我没事。”
说罢,白明心再不敢在侍书面前晃悠,生怕穿了帮,一个人去了书房。
书房里一应用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下人们也早把灰尘拭干净了,白明心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头,开始沉思起来。
孟姨娘的事情张允文死不开口,也没多少别的线索,最近怕是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白明莹的事情还算好办,但具体的还得早点定出个章程,不然等白明莹和宋连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再怎么着也没用了。
至于将白明莹推给谁,这个人选还是要问问绿娘姐才定的出来。
如今听琴在静养,白明心身边可堪大用的就剩下侍书一个,到下午时,她先给绿娘去信一封,吩咐了侍书找个可靠人盯住白明莹后,又和青蔓抽了个都在忙的时间私底下见了一面。
最近孟姨娘还算老实,但万一被她知道,白明心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等两人说完,白明心和侍书往琉璃院走时,侍书后头看了眼青蔓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对白明心道:“她会帮咱们吗?”
白明心高深一笑,“谁知道呢,尽人事听天命吧。”
第二天卯时不到,白明心看了昨日收到的绿娘的回信,看完后顿时喜上眉梢。
她叫来侍书,将一个常戴的发簪交给侍书,让她将青蔓偷偷的叫来琉璃院。
侍书不知白明心叫青蔓来是何意,还有些担忧青蔓会不会听话,没想到自己只将手里的簪子递给她,青蔓二话不说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跟着侍书就走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蔓,白明心却一点都不意外。
不等别人说话,青蔓先“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奴婢不求别的,只求明心小姐能让我家小姐放了我。”
“哦?”白明心似是有些奇怪,“你不问我让你做什么就先想我讨起赏来了,万一我让你去给你家小姐下药要她的命呢?”
青蔓只顿了一瞬,便说道:“那是小姐欠明心小姐的,理当如此。”
白明心嗤笑一声,“你倒是果决,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诓我,然后去向你家小姐立功劳呢?”
青蔓咬了咬牙,心里明白自己如果不说出点什么,眼前这人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又怕这人利用完了自己之后什么都不管了。
“奴婢上次说了,我家小姐已经和左都尉家的二公子私定终身。”
白明心支起手撑住下巴,“谁知道这个不是你们主仆两个诱敌深入的诡计呢?你是有求于我,我有你无你皆可,这点你还没想清楚吗?”
青蔓顿时脸色大变,“你……”
许是不舒服,白明心换了个手撑头,懒洋洋的说:“你放心,我跟你们小姐不一样,最后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不过你得先吐出点有用的东西我才能相信你。”
青蔓没了办法,绿榕的死因自己最清楚不过,现在的小姐又越大的喜怒无常,责打谩骂比以前要更频繁的多,她不得不想着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而最可靠的就是白明心。
青蔓深吸了几口气,将白明莹一直设法隐瞒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们老爷嗜赌好色,欠下了一大笔债,靠着在南宁卖官才还上一点点,如今就靠着小姐养活一大家子。”
白明心这才有些惊讶起来,“靠白明莹养着?白明萤又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青蔓脸色平静,“我家小姐靠着我家夫人留下来的嫁妆,和这些年夫人的接济,盘下了不少的庄子和产业,供给南宁府里绰绰有余。”
“你家夫人?你家夫人是个贫家女,能有多少嫁妆?”
青蔓看了侍书一眼,然后看向白明心,看白明心并没有让侍书出去的打算,不由得有些羡慕起侍书来。
眼下白明心在等着自己回话,青蔓也没多纠结,她说:“那些庄子有我家夫人嫁妆里的将座,剩的四个都是后来置办的,尚书夫人的嫁妆铺子多在繁华地段,小姐买通了里面的管事,做了假账,然后撺掇尚书夫人低价转让了铺子,然后小姐再去接手,买庄子的钱就是用的这些铺子的盈利。”
白明心的深色有些恹恹的,对于白明莹这种无赖行径已经提不起多大的精神了,青蔓等了半天,白明心也只说了一句:“你家小姐当真能干。”
白明心心里想的是,既然铺子是自家的,那就让白明萤怎么盘算走的再怎么还回来就是,如果中间多费功夫了,那就多让白明莹出点补偿。
青蔓摸不准白明心是个什么意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