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又看向白明心:“怎么处置,不如明心先来说说看吧。”
白夫人这是要让白明心拿白明萤任意出气了。
白明心做了沉思状,似有些懵懂的看向白夫人:“明萤姐姐应为有那个信物,所以父亲不能责罚她,但那信物不是咱们给的,那承诺咱们是不是就不用遵守了?”
听闻此言,白明萤直接瘫倒在地上,面上连人色都没了。
白老夫人一愣,这都可以?
白夫人目光含笑,她就知道自己这女儿不是个肯吃亏的主,更何况白明萤将她看重的丫鬟打成那样。
至于白夫人自己,她也气白明萤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可要自己真的下狠手去收拾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朝白明心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不可以,你继续说。”
“祖母娘亲,不如我们将她砍了手脚,灌了哑药,然后送回南宁去吧。”
白明心话一说完,白明萤还没怎么样,到先把白老夫人和白夫人两个吓得脸色煞白。
没等两人同意,白明心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
白明萤听见白明心居然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法对待自己,连求饶都忘了,差点吓晕过去。
“不行不行,白明萤到底是咱们家的侄女,这样子穿出去对尚书府不好,再说家里也没人能做出这事来。”
白夫人松了一口气,她刚刚是真的被白明心那几句话吓到了。
白明心真恨白明萤的时候,这事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这些做法都太惊世骇俗了,白明心也不想让娘亲觉得自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现在她突然说出来,只是想吓吓白明萤,先小小的收一笔利息。
白夫人轻斥一声:“这种事情也是你能来开玩笑的吗?”
白明心做了个鬼脸:“我只是看祖母和娘亲都累了,逗个乐子给你们。”
白老夫人脸青了一层又黑了一层,白明心刚刚的话哪里是什么乐子,那明明是惊吓!
见目的达到,白明心也正经起来。
“明心有个想法,我先说出来,祖母和娘亲做决断吧。”
白老夫人差点跟不上白明心转换的速度,听她还是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老夫人也难得对白明心的识大体有了几分满意。
但她还是冷冷的道:“你若还想说什么拔舌砍脚什么的,就不必开口了。”
白明心浑不在意白老夫人的态度,“祖母说笑了,那不过是明心的玩笑之言。明萤有错,不能不罚,也不能罚的太重,要不然不仅显不出咱们尚书府恩威并济,更怕有人要说咱们偌大的尚书府居然欺负一个孤女,不若让她抄个千儿八百的往生经,一是自省,再也是替死了的孩子积德了,祖母觉得怎么样?”
白明心故意先往轻了说,然后故意提起孩子的事情戳白老夫人的伤口。
小样儿,怕担责任想将事情全部推脱出去?开玩笑,谁知道那脏兮兮的布条到底有什么用,要是罚的狠了,哪天自己那父亲回过神来要算账,找的不就是自己跟娘亲吗?
反正孟姨娘不安好心,她的孩子没了谁在乎谁报仇去,反正自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急这一会。
一提孩子,白老夫人顿时血气上涌,怒发冲冠。
“这么恶毒的心思,抄往生经都是便宜了她。”
白明心朝白夫人眨眨眼,白夫人也不笨,猛的跟白明心想到了一块去。
白老夫人是白尚书的亲娘,就算日后处理的有问题,白尚书也不会加以苛责,但若是白夫人,就不好说了。
白尚书现在已经对白夫人生了怀疑之心,若是再因为这件事心生埋怨,再加上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孟姨娘,以后白夫人在尚书府的处境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母亲说怎么办才好?”
“既然白明萤做出这等恶毒的事情,那尚书夫就不用再养着她了,念在她无母教养,就先去祠堂饿上三天好好赎赎罪过,再每天来寿安院找周妈妈领上十鞭子,那梨香阁还留给她住,但一应吃食用度,尚书府皆不供给,这般吃里扒外的人,咱们尚书府要不起。”
听到老夫人并没有要自己的命,劫后余生的白明萤终于松了神经,不住的大喘气。
事关自己的孙子,白老夫人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白明萤,但她还会顾忌这白尚书,不要了白明萤的小命,这般处理,正合白明心的心思。
白明心马屁拍的一阵一阵的:“祖母这般处置极好,不过明萤姐姐你抄往生经可要认真些啊,要不然那孩子缠住你不走可就不好办了。”
白明萤呼吸一顿,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暗骂白明心的脑子转的快。
处理完了白明萤,众人也都各回了各的院子,白明心也急匆匆的去看听琴的情况。
白明心自宴会回去的时候,听琴已经是被打的伤痕累累了,虽然侍书处理事情很是妥当,但白明心还是悬着心。
“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回到琉璃院的时候,给听琴治疗的大夫已经离开了,白明心只能询问侍书情况如何。
侍书今天过得也不轻松,只是比起听琴来,已经是幸运太多了,想起白明萤下狠手的样子,她还是心有余悸。
“哎”
侍书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床上听琴的目光满是心疼:“那主仆几人也真是心狠,听琴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打的重的地方我都不忍心看,大夫说幸亏这天还没热起来,要是在夏天,听琴可就真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