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萤嚅嗫:“我……我……”
“你什么你?心虚到说不出来话了吗?”
白明萤像是为难至极:“明心,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只能言尽于此。”
“呵——”白明心看着对面那张恶心又伪善的面容,恨不得上去将它撕烂:“你真当我如此好骗吗?收起你那套把戏,我早就不是两年前的白明心了。”
白明萤脸色难看至极:“我并未骗你。”
白明心不知白明萤出于什么心态,明明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还要这么假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以为这样就能粉饰太平,相安无事了吗?
白明心向后退了几步,和白明萤拉开了距离,她并不想听这位心思颇深的所谓姐姐的解释。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两年前的事情,今日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别忘了,南安和南宁,离得并不远。”
白明心一提南宁,白明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父亲的事情暴露了。
“白明心,你知道什么了?”
白明心提南宁,只是想用叔父压一压白明萤,给她一个警告,免得她再做出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不想突然听到白明萤如此惊慌失措的大喊,吓了一跳。
不过白明心知道,白明萤的反应越激烈,这里面就越有猫腻。
她顺着白明萤的话往下说:“我知道什么了,堂姐你不知道吗?堂姐应该是最清楚不过才是啊。”
白明萤更害怕了,她的手将桌子边缘纂的死紧,以至于骨节都泛了白。
“我清楚什么?”白明萤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什么都不清楚。”
“不清楚便不清楚吧。”白明心懒得再啰嗦:“你说你言尽于此,我也言尽于此了,堂姐是想明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还是让我把你那些事破说出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要……”
白明心不理她,转身直接出了门。
白明萤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哆嗦着手去端水喝,不想撒了一手,茶水很烫,白明萤的半只手掌都泛了红,她却什么话都不说。
看到这种情况,青蔓站在稍远的地方不敢靠近,又有些犹豫的劝她:“小姐……”
绿榕连忙去拿了帕子,给白明萤擦手上的茶水。
白明心话说到一半就走了,留下白明萤一个人胡乱猜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自己的事情。
白明萤早已经从心里把她自己当尚书府正经小姐了,饱读诗书让她比一般人更清高、自傲。
活了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受人奉承高高在上的她,最怕的就是别人知道她的她的父亲是一滩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烂泥。
她不愿意再回到她父亲身边去,不愿意自己再没了骄傲的资本,不愿意失去自己的大好前途,不愿意没有眼前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白明心,亲方百计的把你弄出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啪——”
“啊——”
白明萤猛地将茶杯扔在了地上,不想恰好砸在了青蔓脚边上,冷不丁一下,青蔓被吓了一跳。
白明萤疾言厉色道:“叫什么叫,就你长了一张嘴吗?”
青蔓眼圈发红,却不敢多言语,在外人面前白明萤一直是个一身书香气的柔弱女子,但是自己和绿榕可没少挨她的打。
此时的白明萤满目疯狂之色,竟像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
“白明心,既然你想听,我就不妨全告诉你算了,我就怕你受不住。”
“对了,我还有孟姨娘这张牌呢。跟我斗?输的一定会是你白明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像是已经疯癫的样子,身子一边发抖,一边肆无忌惮的大笑。
青蔓默默的走到绿榕身边,将绿榕扶了起来。
白明心回去后,直接躺在贵妃榻上睡下了,谁来叫她也不理。
侍书戳戳听琴的胳膊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了,从明萤小姐那儿回来就成了这样。”
白明心就那么躺着,也没人跟听琴说话拌嘴,她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侍书倒是很理解白明心。
白明心和白明萤从小那是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关系,只不过后来一个人变了,另一个人一直傻傻的纠结她为什么变了,是否是有了什么苦衷。
白明心看着顽劣,可她确实是事事都为别人考虑。
“咱们都出去吧,让小姐好好睡会儿。”
侍书怕吵到白明心,将屋子里的一堆人统统赶了出去,自己离开关门时,朝着白明心的方向望了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有些事情其他人可以帮,有些事情别人就是想帮忙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和白明萤的事情,只有自己想通了想明白了,才能算是过去了。
到第二天下午是,白明心如约去见了白明萤。
两人相见,黑眼圈是一个比一个重。
白明心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看着与她相面的白明萤,尽然觉得有些陌生。
青蔓给两位小姐到了水,便退下了。
屋子里有些暗,就像白明心此时的心境,不但满是疑问和恨意,还有一个口子漏着风,一阵一阵的心口发凉。
“明心难得准时一回。”
白明心垂着头:“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白明萤抚掌一笑:“那好吧,不过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明心你可要仔细听完了。”
“我初到你家时,才五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