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迎面是一阵一阵的清风,白明心迎着风轻轻一嗅,似乎闻到了不远处花园里的花香味。请百度搜索
“小姐,沁芳亭在前面,您要不要去坐一会?”
知道侍书是好意,白明心便没有拒绝,笑着道:“好啊,难得今天不冷不热的,多动动也好。”
侍书忙搀着白明心坐下,在她看来,如果现在吹来一阵风,白明心瘦的都能被风吹跑了。
一边心疼白明心,一边又忍不住在一边念叨。
“小姐也真的是,自从夫人自己关在房间里,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白明心忍住眼睛里突然涌出的涩意,装作被外面的日光刺了一下,在眼睛抹了一把,“对不起侍书,让你和听琴担心了。”
侍书又替白明心将迎面的帘子放下来,“小姐快别这么说,奴婢知道小姐心里难受,可这日子总是要继续下去的,夫人若是泉下有知,看到小姐这样,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白明心点了点头,看向了庭外的风景,心思却慢慢的飘向了远方,侍书在一旁静静的打着扇。
初回家时,一心满满的都是给听琴报仇,好好的保护娘亲,不让她再伤心,可是后来,白明萤被自己赶出了门,然后孟姨娘也消失了,如今连娘亲都为人所害,可笑自己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其实一直以来,最无能软弱的是自己吧?娘亲不在了,自己连个努力活下去的目标都没了……
在这时,两个小丫鬟端着两个红漆的盘子,从白明心和诗书的不远处经过,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传到了白明心的耳朵里。
“哎你听说了吗?昭瑜公子要成亲了,还是要跟皇后娘娘的亲女儿知微公主?”
“可不是,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要我说啊,当今世,唯有天家的女儿,才配得昭瑜公子这样的好男儿……”
“哈哈哈——说这种话,你也不羞。”
说话的另一个丫鬟许是性格活泼,被同伴这样的打趣儿,她也不恼,还在旁边笑道:“羞?我羞什么?只是昭瑜公子这一成亲,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的心要碎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白明心能听到的东西,诗书自然也听得到。
想起夫人厨出事那天,那个所谓的昭瑜公子和小姐间的举止与眼神往来,诗书不由的往白明心脸看去。
却见白明心先是一顿,随即自嘲似的一笑,“听琴不让我出来,想来也是怕我听到这个消息吧?”
“小姐——”
诗书正要劝她,白明心却起了身,“我乏了,咱们回去吧。”
诗书放下了扇子,要去搀着白明心时,白明心已经匆匆的回去了,脚步匆匆,像极了落荒而逃。
没有回书房,白明心离开沁芳亭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卧房。
关了房门,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子照进了房间,投下了一片斑驳的阴影。
没等白明心一个人安静多久,诗书突然在外面敲起了门。
“小姐,张二公子派人送信来了,说是有话,要跟您说。”
张二少爷?
一瞬之后,白明心反应过来,除了张允昶,自己还认识几个张二少爷?
若是别时白明心也许见了,可是今日她心里实在乱得很,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不想去见任何人。
“你说我在忙,没时间见他。”
“可是小姐,那人说张二少爷要跟您说退亲的事。”
退亲?这对如今的自己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于是白明心便开了门,打算去会会这个张二公子。
白明心身有孝,一切皆从简,只乘了一顶极普通的轿子,去了张允昶所说的地方,下了轿子,进了门直二楼,有小二殷勤的迎了来,将白明心引进了一边的包房。
“你……你瘦了很多。”
两人相见,张允昶难得没有开口刺白明心。
白明心欠了欠身,坐到了离张允昶最远的那个位置,却没有回答张允昶说的话,不是不想,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也许是最好的回答了吧。
见白明心的举动,张允昶脸一僵,随即苦笑一声,“你这么厌恶我,连跟我同坐一桌都不愿意吗?”
白明心这才摇头道:“不是,我娘亲刚走,我总要避讳些。”
张允昶不置可否,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放在了白明心的面前。
白明心不解的看向张允昶,不知他这是何意。
“我若不说是退婚的事,你恐怕都不会出来见我吧?所以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算了,不说这个,你看看,可认识这个东西。”
感情是叫自己给他鉴宝来了?
听到张允昶骗了自己,白明心眉头一皱,听到他后面的话,虽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但还是朝玉佩看了几眼。
“料子是好料子,是个金贵东西,只是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在外面不便久留,先回去了。”
见白明心要走,张允昶也不着急,等白明心都起了身,张允昶才道:“这块玉佩,是程谨之的。”
程谨之三个字,果然让白明心的脚步顿了下来,张允昶端起茶杯喝茶,被衣袖挡住的下半张脸,却露出了一抹快意的笑。
重新坐了下来,白明心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等着张允昶继续往下说。
也许是因为这几个月来,白明心甚少说话,如今习惯了听,连说的想法都没有了。
张允昶也没指望白明心主动开口,便道:“前几日我带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