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凤鸣说可能有诈,凤菲菲想起之前屡次三番在机关上吃亏,也是心有余悸,但是又十分的不甘心,不甘心一直被困在这里。
在她看来,凤鸣一把年纪折在这里没什么,自己却是芳华正茂,这般陪着凤鸣在这里与陆崎行干耗不是办法,便是真有幸杀死对方,夺了无暇玉出去,这无暇玉似乎也与自己无关,自己也最多得一句夸奖。
她可不会傻到以为与自己师父同甘共苦这一回,自己师父就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了,自己师父是多么自私又自以为对旁人厚道的脾气,她还不知道?
这么一想,凤菲菲看着凤鸣的背影又多了几分怨恨。
“是凤前辈吗?”
突然的声音从另一处通道传来,凤鸣心头一紧,警惕地看过去。
江湖道义什么的只是做给旁人看的,她现在身受重伤,难免要担心有人会趁火打劫。
凤菲菲也很是紧张,看着那声音的主人走出来时,她皱起眉头来。“师父,是谢抚衣。”
“谢抚衣?”凤鸣眯眼看了过去,看到对方确实是谢抚衣时,她的心里没由来地松了不少,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又立刻警惕起来。
这谢抚衣虽然有儒风剑这等好声名在江湖流传,但是这个江湖中还少伪君子吗?
兴许,他是故意找来的也说不定。
“我作是谁,原来是谢贤侄。”凤鸣开口,用的是内力传声,一是为了威吓谢抚衣,让他莫要将她凤鸣当了强弩之末好欺负,另一则是在说给陆崎行听,如果陆崎行迟疑,说明机关出问题就是一个陷阱,如果陆崎行恐慌,那么机关多半是真出了问题。
听到凤鸣喊自己“谢贤侄”,谢抚衣还呆愣了一下,毕竟之前凤鸣对他可没有那么客气,不过等他走出来,看到了凤鸣的情况,立刻便明白了为什么凤鸣突然对自己好声好气,这分明就是被逼无奈啊。
拧了拧眉头,他虽然心里十分不悦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但是也不至于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这凤鸣未免也太多心了些。
“凤前辈看上去情况不佳,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谢抚衣向来坦荡,虽然凤鸣对他百般戒备,他出于同道还是走了上来,奉上了伤药。
凤鸣攥着药瓶无法全然相信谢抚衣,但是她此时身上的伤药早已耗尽,这伤药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对她而言可以说是及时雨,因此才没有直接拒绝。
她看着谢抚衣,眼珠子转了转:“此时炎武洞窟内随时都可能再发生崩塌,谢贤侄还这般深入险境,这般气度着实让老身敬佩。”
“凤前辈过奖了。”嘴上如此说,谢抚衣却皱眉,暗道这凤鸣是在打什么主意?
凤鸣也没含糊,见他接腔便直接将陆崎行在这里的事情脱口而出,还将自己试图想要杀人夺宝的行为解释为自己是为了不让陆老贼危害江湖才拔刀相助,结果却被陆老贼暗算受伤。“此时老身怕是擒不住他,但是机关已经出了问题,想必以谢贤侄的身手,将那陆老贼擒住是轻而易举。”
谢抚衣闻言,明白这是拿自己当出头鸟呢,不由苦笑:“凤前辈谬赞了,那陆崎行也并非浪得虚名,不若抚衣还是先送您出去修养,余下的从长在议吧。”
一听这话,凤鸣脸色顿时沉下来,冷笑道:“你们昆仑派不是向来以诛邪为宗旨,莫非一个小小的陆崎行也将你们吓到了不成?还是说,谢贤侄是有意要放对方一马?”
“凤前辈这话说的就有些过分了。”谢抚衣站起身,他出身昆仑,最是看不上奸邪之事,昆仑一派也从来都是正道魁首,这凤鸣看似是在拿自己说话,说自己与陆崎行有协议,其实就是在质疑他们昆仑派与邪道勾结,所以他就算想要尊重对方,也不得不争论一番。
一旁的凤菲菲看到二人之间已经到了剑张弩拔的地步,连忙插嘴道:“谢前辈莫要见怪,我师父她只是念起那陆老贼杀死我众多同门子弟,一时情急才会说出这种气话来,并非是要指责谢前辈什么,还未谢前辈莫要见怪。”
说完,她眼珠子转了转,又讨好地道:“不瞒谢前辈,那陆老贼已经被我们困了多时,此时就在前方,还望谢前辈看在同道啊,不,是希望谢前辈能主持正义,为此次被那陆老贼害死的正道人士报仇雪恨,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能在凤鸣身边混,凤菲菲的口才着实了得,谢抚衣即使知道对方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但是对方已经将话说的冠冕堂皇,谢抚衣也不好再袖手旁观,飞身前往陆崎行所在的方向。
看到他离开,凤菲菲才松了口气,暗道这样那陆崎行便是不死也要丢半条命,自己也可以尽快出去了吧。
“可恶,可恶,这该死的谢抚衣,居然敢如何和我说话,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凤鸣说罢攥拳狠狠锤了下自己身边的石壁,方才那谢抚衣与她叫板时,她简直要气疯了,她出身高贵,自幼便是被因为根骨极佳被门中当做绝世天才供着,一路走到了掌门的位置,何时被人这般叫板过?
何况,对方还是个自己根本瞧不上眼的小辈!
凤菲菲看着凤鸣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自己的这个师父还真是有够自我的,不过所幸刚才她还有点脑子,没有打断自己的话,不然此时难保那谢抚衣不会为了昆仑派的名誉与他们起争执,要真是那样,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师父,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凤菲菲提议,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