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墓中墓了!”
有谁喊了一声,众人立刻围了过去,之前讨论的两个道士面面相觑,然后很有默契地跟着人群往发现墓中墓的方向去,生恐迟了一步。
炎武洞窟外,穹山老者曲论道瞧见落后的昆仑派长老谢抚衣,便笑着问道:“谢长老,发现墓中墓了,您老不去瞧瞧吗?”
谢抚衣闻言蹙眉:“这炎武洞窟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若是真有墓中墓,想必早被那些盗墓贼给光顾了个干净,怎么此时才被发现?”
“听说是那陆家小儿走投无路将主意打到了挖洞穴上,这才发现那墓中墓竟然就在炎热之地上方,当真是让人意外。”
“只是如此的话,那些经验老道的盗墓贼不当想不到啊。”
曲论道捻须,对谢抚衣的话也生出些好奇来:“你这样说,似乎也有些道理。”
谢抚衣刚想再说些自己的见解,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哼笑:“多年不曾江湖走动,这堂堂昆仑派长老居然也变得贪生怕死了?”
谢抚衣回身一看,只见身后浩浩荡荡有十六抬轿子往这边来,一路香风琴瑟相伴,所经之地花瓣也落了满地。
而说话的正是轿子中的女人,年约三十出头,神色妩媚,实则七十有余,正是玄女派此时的掌门,凤鸣。
谢抚衣闻着那香风阵阵,心里有些发憷,暗道这无暇玉当真是不得了,居然连这个老太婆也被吸引来了。
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毕竟这无暇玉据说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对容颜永驻怕也是有些效果,这凤鸣对此似乎十分在意。
“原来是凤前辈,失敬失敬。”谢抚衣客客气气地作揖问候,单从江湖资历来说,身为昆仑派长老的他并不差凤鸣多少,但是江湖从来都是以武论道的地方,这凤鸣一身的素衣神功远胜于他,何况玄女派与昆仑派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块无暇玉,也值得凤掌门您亲自前来。”穹山老者曲论道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对凤鸣的尊敬远远不及谢抚衣。
凤鸣眯起眼睛看了曲论道一眼,正所谓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曲论道虽然身无派系,却能站住穹山宝地,着实是有些本事,她虽然不怕曲论道,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树敌,只是她自幼便是门派中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称得上是被人恭维了一辈子,让她将这事情忍了,她也是着实咽不下去这口气,便冷冷讥讽道:“你曲论道向来有着不问世事,只贪杯中物的美名,不也来了?”
言下之意,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谁也甭说谁。
曲论道耸耸肩,不再坚持,懒得去解释自己当真只是路过,瞧见老友谢抚衣在此,便寻他下棋喝酒,顺便瞧个热闹,对那人人想得的无暇玉,是半点觊觎之心都没有。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抢来夺去多活个几十年却要隐姓埋名,倒不如煮茶论道百年一捧黄泥来的自在逍遥,他想谢抚衣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是碍于那陆老贼的声名赫赫,昆仑派又为正派魁首,他身为昆仑派长老,才不得不前来镇压。
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这位老友内力深厚,若真有心想要捉拿那陆崎行,想必早就攻了进去,何必等那些酒囊饭袋在那攻击石门如此之久?
这些,凤鸣是不知道的,她见曲论道不吭声了,便觉得自己扳回一局,于是又是一声不屑地冷哼,然后带着她身后一众女弟子浩浩荡荡地进了炎武洞窟。
她这一进去,那无暇玉但凡现世,多半是要落在她手里,可怜里面那些人明争暗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最后却被人黄雀在后。
“我们也进去吧。”等那凤鸣进去后,谢抚衣招呼曲论道同行。
曲论道本就是凑热闹,得到曲论道相邀,自然是乐得跟上去,一边走一边问道:“说起来,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你指什么?”
“就是那个老太婆来之前。”曲论道笑盈盈地捻须。
谢抚衣思索了一下,才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很好奇,既然那墓中墓就在炎热之地的正上方,那么便并非是什么极为隐蔽之处,那些盗墓贼都是些经验老道之辈,不应该没有猜测到上方是空的,怎么就都没发现呢?”
说完,谢抚衣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或许真如那玄女派掌门凤鸣所言,他是年纪大了,变的贪生怕死起来,居然连这种小事情都要怀疑一番。
谢抚衣拧着眉往里面走去,曲论道跟在他身后想着什么,步子慢了不少。
“你怎么了?”谢抚衣停下脚步询问。
曲论道伸手摸了一下身边的石壁,面色凝重:“你莫非还没发现?”
“发现什么?”
“石壁的颜色。”
“有什么问题吗?”谢抚衣学着曲论道的样子去摸石壁,这一摸,他顿时惊了一身冷汗:“这……这……”
“没错,这不是一开始我们进来时的石壁,我们一开始进来的石壁很干燥,没有这些水渍,即使是后来产生的,这么厚重的青苔也绝不可能在短短的数日便能产生,所以这石壁怕是……活的。”曲论道艰难地说出最后两个字后,两个人都心生不妙之感,快速冲出炎武洞窟。
二人刚一飞出炎武洞窟,整个炎武洞窟内便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二人便是逃的及时也还是被波及,震出很远才撞在岩壁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