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寒症还有几日发作?”萧羡棠突然出声问道。
陆崎行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于是指着萧羡棠问穆重岚:“还未问你,他是何人?”
“他”
“我是她夫君。”萧羡棠的直言。
穆重岚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面热。
陆崎行却有些古怪地打量起萧羡棠,似乎在探究什么。
萧羡棠被看的十分不舒服,却只是拧着眉毛没有说什么。
等陆崎行看够了,才一挑眉问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哦,也没什么。”陆崎行的那一声“哦”尾音拉的很长,说没什么,却显然是有什么,但就却故意不说,惹人急恼。
一般人听到这,肯定会好奇的追问,但萧羡棠心性非一般人可比,所以即使有些好奇,也没有过多的在这事情上耽搁,而是看了看身后,提醒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前辈能在这里躲藏这么久,想必是有比较安全的藏身处吧。”
陆崎行挑眉,暗道:这小子有点聪明啊,不过是那种让人十分讨厌的聪明。
不过,心里固然不喜,陆崎行还是带着二人去了自己的临时落脚处,正如萧羡棠所言,这里虽然很多人找他,他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也的确是因为找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那是一处地势偏僻的墓室,但不知为何内设七星棺,每一个棺材内都有一个密道,通往其他的墓室,他便是靠着这个便利才能躲过这么多日。
今日,他之所以会出去是因为水和干粮不够了,所以决定出去打了一圈秋风,结果秋风没打到,反而又带回了两张嘴,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孽。
想到这,陆崎行便撇了撇嘴,看着萧羡棠四处打量的模样,忍不住又磨了磨牙,低声问道:“这小子可是强掠了你为妻?”
“不是呀。”
“真的?”陆崎行狐疑地看向穆重岚。
“呃,他家出了点事情,所以算是我欺他落难,趁机要我爹要挟他娶了我,他要是不娶我,恐怕就要家道中落”穆重岚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陆崎行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暗道那小子哪里瞧着像是能受人胁迫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宁可玉碎的脾气啊,这傻丫头怕别是中了圈套吧?
见陆崎行不信,穆重岚一咬牙,将自己幼时曾被萧羡棠所救,后来又在青州相遇,然后又是怎么死缠烂打缠着萧羡棠,连威逼利诱的把戏都使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无可避免地提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当初自己没打招呼就跟着萧羡棠跑到大都,又因缘巧合拜到了祝融山门的事情。
萧羡棠在一旁听的直皱着眉头,似乎是想阻拦,但是最终没有那么做。
陆崎行在得知穆重岚本名并非穆骁骁,只是为了方便才化名,接受倒是蛮快的,因为他在祝融山时就怀疑过穆重岚的名字是伪造的,此时又听了穆重岚解释了缘由,便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江湖人多是化名,因为怕惹了事端连累了家人。
何况,穆重岚身为官家女子,学调香便等于学行商,不用本名也是应当的,那穆锦瑟公开拜师,时常与柳栩共处一室,才是真有些惊世骇俗。
“师父,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吗?”穆重岚一脸期待。
陆崎行暗道:明白什么?明白你怎么花痴的见到人家长得好看就走不动道?还是你死皮赖脸的,小小年纪就强嫁给别人当了小媳妇?
唉,自己分明什么都没说,这小丫头却像是怕自己误会那小子的人品差一般拼命自贬,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知道珍惜吗?
她这样爱惨了人家,可是会吃大亏的。
眼睛瞥了那萧羡棠一眼,见他看似在观察别处,眼睛却时不时瞥过来,陆崎行越发觉得这小子心机深沉的可怕,与自己面前的小丫头绝非良配,只是此时木已成舟,自己贸然劝二人分开,怕是不容易。
“师父,你在想什么呀?”见陆崎行一直在看萧羡棠,穆重岚挡在了二人之间。
连看看都不行吗?
陆崎行暗暗翻了翻白眼,道:“说起来,你一口一个师父,我还不知道何时收过你为徒呢。”
“不是吗?我还以为是了呢。”穆重岚挠了挠头,她喊陆崎行师父是因为她觉得陆崎行教了她很多东西。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陆崎行暗示地挑眉,面上表情有些狡黠。
穆重岚想了一下,道:“不是就算了啊,大不了我以后改喊你陆前辈。”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陆崎行露出一脸被噎住的表情。
萧羡棠眉头一皱,走过来将穆重岚按到在地上,然后按着给陆崎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三个响头之后,萧羡棠松开了手。
穆重岚抬起双手捂着发痛的额头,一脸委屈地看向罪魁祸首,想问他做什么这样对自己,但是看他居高临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认了怂地嘟囔了句“过分”后,再不敢去计较。
自己平生收了第一个徒弟,还是这么收下的,整个药宗渡仙门最窝囊的师父就数他了吧?
陆崎行就像是吃了个甜果带了虫眼,吞不下,吐不舍,只能瞪着萧羡棠,心道这这徒弟收的那么窝囊,和这小子脱不开干系。
被陆崎行盯上,萧羡棠却是淡然地将双手拢入袖中,好似与这次的拜师无关,如果他没有顶着一张写着“你可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