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萧羡棠眯起了眼睛,他回来之后派了不少人去调查炎武洞窟那边的事情,想要搞清楚那边到底是谁的坟墓,但是结果却都是一无所获。
他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那炎武洞窟中的各种机关设计,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神诡手段,这种发现实在是让他坐立不安。
至此,萧羡棠的心底,其实是已经起了杀心,他打算将那个黑衣人找出来,然后将其杀死,若是那黑衣人身后还有后人或者别的同僚,他也会选择斩草除根。
毕竟,懂七杀阵的,只要有一个就够了,而他,不喜欢留下祸根。
穆重岚看到萧羡棠突然眯起眼睛,手指轻敲着,便伸手摇了摇他的袖子。
因为穆重岚的动作,萧羡棠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看你在发呆,不理我了。”穆重岚嘟着嘴说道,其实以她对萧羡棠的了解,便明白萧羡棠这是在盘算着什么坏心眼的事情,刚才去摇他的袖子,也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想让他回过神来,别去思考那些坏事了。
萧羡棠见穆重岚这么说,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又往怀里抱了抱。
此时的穆重岚身子似乎是抽长了一些,不过对身材修长的萧羡棠来说,还是娇小。
就在穆重岚与萧羡棠二人腻腻歪歪地时候,州府那边却是彻底炸开了锅。
天还未亮,盐州州府众多官吏,都应盐州知府田建弼的邀约,纷纷赶至州府县衙,等一众官吏汇聚一堂,盐州知府田建弼坐在首位,面色十分阴沉。
其下地两排太师椅上,各自坐着盐州的一众官吏。
因为监州楚承望去了陇铜县后便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盐州知府田建弼的心便一直提着,虽然州府这边的官吏都觉得可能是因为监州楚承望太过谨慎,不好传递消息回来,只要晚一些日子,自然会有消息传回来,但是盐州知府田建弼的心里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因为监州楚承望与自己一直都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他们甚至还养了一种体型极小的鸟禽,用于传递消息。
他们商议着,不管鸟禽腿上绑着的信笺里面写了些什么的,最终都以这鸟禽脚环上的颜色作为暗号,以证明写下这信笺的时候是否受到胁迫,并且还用了其他的一些方式。
然而,监州楚承望却是一种消息传递方式都没有传递回来,这实在是让他觉得奇怪,总觉得监州楚承望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出来监州楚承望不过是去了一趟陇铜县,能出什么样的事情,值得监州楚承望整个人都失踪了。
其次,监州楚承望身边还是有其他的随从,监州楚承望没了消息,他身边的那些随从也没有消息,这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池大人,那陇铜县的窦兴祖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田建弼口中的“池大人”是指池嘉良,池嘉良与窦兴祖属于同族,虽然是远亲,但是也好歹是沾亲带故的,所以田建弼想知道窦兴祖的消息,才会去问池嘉良。
听到田建弼的问话,池嘉良显得诚惶诚恐,对于田建弼,池嘉良一向是十分的敬重,这种敬重,甚至带了些献媚和讨好。
“窦兴祖那边回去后,有传来消息,说那陇铜县的小县令还算识趣,并没有怎么为难于他。”池嘉良说道。
田建弼笑了笑,道:“既然没有为难,那便是好的。”
“可不是嘛。”池嘉良讨好地笑道。
田建弼皱了皱眉头,他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事情,他比较想知道的是监州楚承望是否出了意外,只是这种话,他不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因为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的话,若是得知监州楚承望安好无损尚且还好说,若是知道监州楚承望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是要在一众官吏中引起慌乱的。
思索再三,田建弼决定暂时不问有关监州楚承望的事情,并盘算等晚些众人散了,再将池嘉良单独留下来询问一番。
“知府大人,这次陇铜县那边出了一伙海贼,似乎是真的。”一个官吏开了口,对着田建弼说道,他说的还算委婉,似乎只是在提海贼的事情,事实上,他一脸的痛心疾首,可见这次的海贼来袭,抢了不少的货船,其中就有他的。
当然,这些话,大家就算心知肚明,那个官吏也是不好直接摆在台面上说出来的,这才有了一脸痛心疾首,说起海贼的事情。
有了这个官吏先开了口,其他的官吏也开始一个个开口说起了这次的海贼来袭的事情,田建弼坐在那,并没有立刻搭腔,这次的海贼来势汹汹,而且数目多的吓人,他的海船也被洗劫了,所以不用这些官吏说,他其实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群该死的海贼,当真是不守信用!”一个官吏大骂道。
盐州海域有海贼,这事情是很久之前就有的,不过蛇有蛇路,虾有虾道,他们这些假海盗与那些真海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便是靠着一些不为人道的“潜规则”,比如他们州府这边对海贼横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海贼们看到悬挂特别旗帜的商船,也不会出手洗劫。
很明显,这次的这些海贼,太不懂规矩了,居然把手伸到了他们的商船上,真是太过份了。
“田大人,这次海贼的事,咱们该如何是好?听说,那些个货物被洗劫的几个大海商,一个个十分的不满,似乎还打算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