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弼点了点头:“你能约束他便好,这般被个小子唬住,也不嫌臊得慌。”
“是,是,下官记下了。”池嘉良表面点头哈腰,心里则暗暗将窦兴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旁的楚承望看着池嘉良,饶有趣味,等一起离开的时候,楚承望还与池嘉良打听了一番,只不过池嘉良对萧羡棠的事情也是了解不多,甚至一开始他都没有将窦兴祖的话当回事,只觉得窦兴祖就是少见多怪。
“这萧羡棠入了咱们知府大人的眼,真叫下官惊讶啊。”池嘉良一边走着,一边对楚承望说着。
楚承望笑了笑:“有道是阎王好劝,小鬼难缠,这萧羡棠既然有些门道,咱们就不要惹他便是。”
“楚大人,下官听窦兴祖那厮的意思,那萧羡棠是得了定海军的青睐,如此放着不管,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池嘉良满脸忧愁,全然没有了一开始对萧羡棠的不屑一顾,因为在他看来,能被田建弼提醒要注意的角色,那必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毕竟他对田建弼可以说是十分的敬佩与信服。
楚承望听到了池嘉良的话,眼眸中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又是一笑:“那萧羡棠手里若是得了三千兵力,那确实是个麻烦,不过那燕鸿信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身边的葛老将军也不是吃素的,萧羡棠何德何能可以驯服这二人,所以你不用过于担心,若是真的担心这两方联合的话,叫窦兴祖使点手段,叫他们内斗便是。”
池嘉良有些困惑:“这般,可行吗?”
“不管可行不可行,试试看便是,再者说,就算那两方当真是好到了一块去了又如何,一个三千不足的定海军,还不至于动摇了一方海域,若是那萧羡棠真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我们便奏请朝廷,说那定海军造反,让朝廷派兵镇压便是。”楚承望说着,向上方做出恭请的姿势,示意奏请圣上。
池嘉良听到楚承望这么一说,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便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用朝廷,咱们这也不是拿不下他。”
说到后来的时候,池嘉良的声音压低,也不知道他说的“咱们这”是指的其他镇守海岸的驻地军队,还是指州府自个的暗势力,但不管是哪个,似乎都不该由池嘉良来说。
当然,楚承望虽然察觉到池嘉良的这话不妥,却没有提点出来,只当没听见地笑了笑,将这事情给掀了过去。
再说窦兴祖,他被州府那边赶回了陇铜县,起初是头脑一热,只觉得壮志酬筹,但是等离开了州府,才冷静了下来,整个人都是茫然恍惚的,以至于等他回到了陇铜县外,又在陇铜县郊外晃了许久,等手下的人传回消息,才小心翼翼地进了陇铜县,回了自己的府上。
随后,窦兴祖又在自个的府上躲了一日,也没有见到萧羡棠来找麻烦,他便又耐不住,去寻了左宏,询问了左宏自己离开之后的情况。
左宏对窦兴祖其实是有怨气的,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窦兴祖起初看上去是去搬救兵,其实就是把自己留下来拖住那萧羡棠,然后他自己逃之夭夭,只是不知道又怎么回来了。
“那萧小县令就没啥反应?”窦兴祖有些狐疑地问道。
左宏道:“窦大人这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就离开了,萧小县令那边多少有些微词。”
“只是这样?”窦兴祖追问道。
“嗯。”左宏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自然也不想说实话,就回答的含含糊糊,其实窦兴祖离开后没多久,穆重岚便带着衙役打上了门,不过,穆重岚显然目标是窦兴祖,知道窦兴祖走了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带着衙役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窦兴祖看着左宏,总觉得左宏有事瞒着他,可是看到左宏还好好的在这里,而且还去县衙当值,就觉得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因为在窦兴祖看来,左宏与自己应该是差不多的,都是要被秋后算账的那种,既然萧羡棠能够放过左宏,是不是代表自己也会安然无恙呢?
抱着这种疑惑,窦兴祖又去了陇铜县县衙,果然,萧羡棠虽然对他无缘无故旷工十分的不满,却也没多说什么,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他曾经去过了州府那边一般,如此,窦兴祖便渐渐放下心来。
萧羡棠走进后衙的时候,就看到穆重岚爬到了树上,在偷偷看着前衙的情况,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下来,像个什么样子。”
“哦。”穆重岚从树上跳下来,凑到了萧羡棠身边:“那窦兴祖怎么还好意思来呀?”
“他怎么就不好意思来了?”萧羡棠不答反问。
穆重岚眨了眨眼睛:“你之前还叫我拿下他。”
“你不是没拿下?”
“那是因为……”穆重岚想找借口,但是想了想,又想不到什么借口,便扁了扁嘴:“他跑去州府那边肯定没做什么好事,现在他回来了,你不把他抓进大牢里,倒是跟他相处的不错,真是太善变了些。”
萧羡棠闻言,不由地笑了起来:“如果他一开始被你拿下了,现在已经坟头生草,但是你没有拿下他,还叫他跑去了州府那边,我自然不能再按着原本的计划行事,这叫随机应变,你那么笨,说了你也不会懂。”
“……”穆重岚瞪着萧羡棠,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萧羡棠伸手,揉了揉穆重岚的头顶:“其实,我一开始就想过了两个方案,一个是你直接将窦兴祖抓起来,我们寻个由头,将他给杀了,一了百了,另一个便是你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