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墨看着穆重岚的表情,想起刚才穆重岚的眼神,总觉得穆重岚最近有些不对劲,在上次面对苏妍的时候,穆重岚的情绪就变的很暴躁,这次甚至直接对柳氏出了手,而以她对穆重岚的了解,穆重岚就算很不喜欢这对母女,也断然不会这样。
苏成墨满心的疑惑,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颜幸生,颜幸生当时正在房梁上与同僚说事,听到她的敲门声才赶忙整理一番,又摆出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苏成墨看着他的笑脸,只觉得这张笑脸贱兮兮的,十分的欠揍,但想想自己是来找他谈事,也便忍了下来,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颜幸生听了苏成墨的话,也是十分古怪,他其实也觉得穆重岚最近杀气有些过剩,但也同样搞不清楚穆重岚会变成这样的原因,若说是因为得了内力,似乎也不像,因为穆重岚得到这一身内力已经有些时日,从未有过这种压制不住戾气的现象发生,所以应该和这一身内力并没有过多的关系才是。
“少爷过几日便会回来,墨儿姐姐您且多看待着夫人一些,伤着人倒无妨,可不能叫人瞧见了什么。”颜幸生说的轻飘飘,其实已经是在暗示苏成墨,若是穆重岚身怀内力的事情被人察觉,要毫不犹豫将那些瞧见的人都给杀了,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多嘴。
苏成墨出身江湖,虽然不曾滥杀无辜,但是对生死的观念也远远不是寻常丫鬟侍女所能比拟的,所以在听到颜幸生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去试一试那柳氏,或者干脆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柳氏,毕竟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她将想法说给了颜幸生听,颜幸生却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我已经派人看着了,也让人去继续调查她的底细,还打算让人去试试她的身手,所以墨儿姐姐您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若真叫她死在了咱们萧家,对夫人的名声总是不好的。”
“好吧,你既然安排好了,我也就不插手,不过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毫不犹豫出手的。”苏成墨意有所指。
颜幸生干巴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墨儿姐姐尽管放心便是。”
一番交谈之后,苏成墨又回到了穆重岚那里,发现穆重岚居然又睡着了,嘴里似乎还嘟囔着什么,她凑近一听,居然是“杀,孤要杀光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顿时觉得情况不妙,因为穆重岚的口吻,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口吻,这让苏成墨甚至不禁怀疑穆重岚是否中邪了。
这两天,穆重岚觉得苏成墨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古怪怪的,还给了她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佛珠、护身符还有经书什么的,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苏成墨挂在她床头的桃木剑,因为这把木剑让她想起自己的诛邪剑。
回到大都之后,她的诛邪剑便一直藏在了床板间的密格中,只有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才能拿出来看看,而且还不能拔出鞘,只因为萧羡棠说这把剑瞧着只是一把寻常的木剑,却是削铁如泥,若是叫人瞧见了,指不定就给抢了去,还说有时间会寻人帮忙做一把空心剑,好叫她把诛邪剑放进去。
虽然穆重岚当时没反对,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因为她觉得那样做的话,这把诛邪剑就太可怜了一些,她这一阵子甚至连做梦都梦到了诛邪剑,只不过诛邪剑不在她手里,而是在一个男人的手里,那个男人拿诛邪剑,似乎是在行军打仗,杀了很多人,最后连他自己也死了。
挥舞着手里的桃木剑,穆重岚只是一通乱砍,萧羡棠临走之前给她几本书,其中也有一本剑术,可是那剑术的描述实在是太难了,她根本看不懂,便干脆丢在一旁。
何况,这些日子她都忙着醉霄楼的事情,哪有时间去看这些书啊。
穆重岚撇了撇嘴,想收起桃木剑时,突然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回头一看,却什么人都没看到,便挠了挠头,暗道自己十之八九是想多了,这里可是萧府啊,她住过整整七年,太清楚这里有多么固若金汤了。
穆重岚没有将此事当回事,转头便去了醉霄楼找吴铭,吴铭开心的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着明日晚上的花灯会。
穆重岚听说说一切顺利,却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便让他多派些人看着各种道具,包括酒和明日待宰的母羊,还让他再偷偷多准备一头母羊,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到了第二天,原本准备待宰的母羊突然就口吐白沫,让大夫来瞧了,也没有发现母羊有什么不妥,就好像平白无故突然死掉了一般。
前来帮忙的甄有才被气的破口大骂,说是一定有人下毒手害死了羊,但穆重岚却总觉得他跳脚是因为心疼买羊所花的银子,但是同时也在心里琢磨,自己现在蔬菜和粮食可以勉强自给自足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再养一些鸡鸭牛羊这些,这样就连肉食,也不用再从别人手里买了。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萌发,穆重岚就将其扼杀在了摇篮之中,正所谓贪多嚼不烂,且不说她其实并不懂得如何养这些牛羊鸡鸭什么的,就算她真的知道怎么养,也并没地方可以放养它们。
大都中也有一些饲养牲口的商户,但是那些养殖这些牲畜的商户,大多都是小量养殖,大一些的商户也有,他们多是租赁荒山,也有在边关漠北等地养殖牛马羊的,而穆重岚却是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边关养这些牲口的,毕竟她在大都和青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