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了一眼宋清俞,又看向老道,随即出声,“阿俞若是他们诬陷你,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来人,让喜鹊过来。”
阿囡在宋清俞的一旁,不明白沈氏此举到底是要做什么。
宋清俞目光灼灼,坚定道,“阿俞自认没有做错过事。但是若有人在宋府妖言惑众,自然要受罚。”
老夫人被珍珠扶着,一手攥着佛珠,一手搭着,抿唇不言,一双充满褶皱的脸庞依然精神,岿然不动的站着。
沈氏挤出着笑容。
“老夫人,这里风大,我扶您到祠堂里面坐着,即是将大丫头带到这祠堂来,也是请列祖列宗看看。”
老夫人闻言,目光深远的看了一眼祠堂,眉目凝重了几分。
沈氏看着也没有说话。
宋清俞环顾四周,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奇怪的是田氏并没有来,来的是宋震华。宋震天一走,宋震华这段时间刚好在于都,这家里的事情,也是他负责打点。
沈氏也没叫来沈湘。
宋清俞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此次宋淑和沈氏合作,似乎并没有通过田氏。这宋淑真当是厉害。
宋清俞不禁攥紧了拳头。衣袖被拽动,宋清俞低头看了一眼。是阿囡紧张的拉住宋清俞衣服的同时,手在打颤。
感受到宋清俞的目光。
阿囡怯弱的抬眸,低声道,“小姐,他们为什么要找喜鹊?”
宋清俞目光微微,心里忽然明镜一般的清晰。
很快喜鹊被人请来,一双漂亮的眸子低眉的扫了一眼,立刻在当中跪下。
“奴婢喜鹊,给老夫人、二老爷、大小姐请安。”喜鹊跪在地上,伏跪一礼。
沈氏眉眼弯弯,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平缓道:“喜鹊,你从前是老夫人的人,现在虽然在大丫头那里当差,你心里总该记挂着老夫人的恩情。宋府养你这么多年,你该知恩图报。”
喜鹊压低了头。
“喜鹊,有什么你尽管说出来。试问我如何待你。我又是如何的人,都一一对老夫人交代清楚。”宋清俞的声音不大不小,传到喜鹊的耳朵里。
喜鹊全身一颤,面色煞白。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宋清俞。还没有见到宋清俞,感受到阿囡的目光。
“喜鹊,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小姐就是我们的主子。你不要因为收了什么金钱,就敢胡说八道。我清楚你的为人,你要仔细想清楚。”
喜鹊哆嗦着,恨不得直接钻到了地里去。
沈氏怒斥一声,“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插嘴。我一直照看着阿妍,自从进了浅云苑,根本就没有出过门。都有人作证。这我若是不解释,否则大家听了这恶奴的话,还以为我收买了你。喜鹊,你尽管大胆的说,今天晚上大小姐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到喜鹊的身上。
喜鹊忽然抬起了眸子,镇定了看向宋清俞,盯着宋清俞灼灼的目光,很快低下了头,清晰的说着,“是大小姐说,大夫人和二小姐不死她心里不静。念想着浅云苑人手少,又离宛清苑远,二小姐腿脚不便根本逃不出来,就带着阿囡一同去起火。”
“你胡说!”阿囡不禁叫出了声音,“大小姐会去浅云苑,那是因为……”
喜鹊立刻打断,“三小姐的失踪也和大小姐有关,二小姐根本就不是无意怀胎,而是大小姐精心策划的。这荷包就是证据,是大小姐一针一线缝合的,到如今还没有拆开的痕迹,里面装的就是麝香。”
喜鹊说着,将荷包捧起,捧到老夫人面前。
珍珠立刻将荷包接住,递给老夫人。
喜鹊继续说着,“老夫人,这个荷包和当初装成香料的香包一模一样,平时三小姐就是受大小姐的指使,带着装有麝香的荷包,为了让二小姐当街流产,她故意让三小姐演了一处出苦肉计,用着假荷包用作一开始的破绽。故而后来救出三小姐,可是三小姐大大咧咧管不住嘴,几次差点酒后胡话,大小姐怕夜长梦多就对三小姐下了狠手。”
握着装有麝香的荷包,老夫人脚步一晃,目光定向宋清俞,“这你从何解释?”
宋清俞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一个荷包而已,就凭喜就成了我绣的了?若是这些事真的是我干的,难不成大夫人身边的大夫,也是我收买的,我又怎么能断定,她们会什么时候假滑胎,会在什么时候真滑胎。而且喜鹊早就被人收买了,她说的话如何能相信。”
沈氏闻言,忍不住用手指着宋清俞,“你巧言令色!我都没有出过门,怎么可能去买通喜鹊?”
沈氏说着转而看向老夫人,“母亲,你看这大丫头都已经如此了,还在狡辩,喜鹊从前就是你身边的人,你最了解她的品性了。她根本就不是会贪慕财富的人。”
“你出不了门,不代表别人出不了门。就比如说,父亲不让母亲寄信出去,母亲不还是将信寄出去给镇国府了?”
宋清俞声音温和,没有任何的威胁,但是一双眼睛却是锋利,如同刀子一般刺在沈氏的身上,“母亲,我猜测你的信寄出去了,若是镇国府担心你的安危不日就会有人来探望你吧。”
老夫人皱紧了眉头,一时不知道说的对错。
珍珠在一旁小声的提醒,“老夫人,今儿不是收到了信,说是镇国府的小郡主过几日要来探望老夫人和大夫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老夫人抿住唇。
沈氏还不知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