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星摇头表示无妨,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前落座,语气中的恨意更加浓烈:“难道一直让你如此受委屈?绮蝶,我要堂堂正正将你娶进门!你答应我好不好?”
绮蝶苦笑一声,眸中水光莹然:“文星,你说什么傻话?我如今不人不鬼,如何能嫁给你为妻?就这样吧,每隔一段时间见你一面,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可你过得不好,我如何放心?”舒文星心疼地将她拥入了怀中,眼中有着面对索天滟时绝对不会出现的柔情,“每天只要想着你还在这里受苦,我便……便恨不得……”
“文星!不要说!”绮蝶轻轻捂住了他的嘴,“我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是我命该如此,我不怨任何人。如今我的心很平静,你真的不必为我担心……”
舒文星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更紧地搂住了她。
许久之后,绮蝶突然轻轻推开了他,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文星,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嗯。”舒文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昨日我回府之时未曾仔细整理,索天滟便闻到我身上有脂粉味,不依不饶。”
“什么?”绮蝶吃了一惊,越发急得要命,“那你还敢来找我?她是不是知道了……”
“没有,别慌,”舒文星忙握住她的手安慰,“我推说是与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贩撞了一下,她虽然不曾全信,但却没有其他证据。最麻烦的是……”
将冷秋波请端木幽凝为索天滟调理身体之事说出,他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绮蝶,其实我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为防万一,宁游离开之前我先尽量少与你见面,免得小不忍乱大谋。”
“好,就是如此!”绮蝶毫不犹豫地点头,“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你最好一次也别来了,等宁游走了之后再说!他医术那么高明,万一果真查出真相,皇上和东贵妃都不会放过你的!”
舒文星叹了口气:“我尽量。但是绮蝶,我们绝不会永远这个样子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一定要有个了结!”
夜色渐深。
端木幽凝刚刚为索天漓做过检查,雁荷便来相请,说上次给贵妃娘娘开的药已经用完,请宁公子再辛苦一趟。
这是二人之间商定的暗号,端木幽凝立刻起身,随她一起来到了冷秋波的寝宫。挥手命众人退下,冷秋波轻声问道:“宁公子,如何?”
端木幽凝淡淡地笑了笑:“娘娘的感觉并没有错,驸马对公主的确是外热内冷,看似温柔体贴,其实拒人万里。”
冷秋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宁公子也这么说?看来他们之间果然有问题吗?”
端木幽凝目光闪烁:“问题自然是有的,不过究竟是什么问题,娘娘应该比草民更清楚。”
此言一出,冷秋波明显地愣了一下,紧跟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不由变了:“什么?这……难道是因为……”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端木幽凝已经淡淡地笑了笑:“此事关乎贵国皇室中人,草民不便涉入太深。该说的草民也已经说完,剩下的便交给娘娘了,草民告退。”
说完她转身而去,冷秋波咬了咬牙,终于开口:“宁公子请留步!”
“是!”端木幽凝停步转身,“娘娘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