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里有一股浅风,徐徐的吹动着校园里那两颗若大的榕树跟香樟,细细的浅风漂浮着来自秋海棠花海的香味。
也因这细致的香味安陌上特别喜欢在秋海棠旁边的长椅下学习。
处于秋海棠,它能让你看见那艳丽的红,犹如爱情的火热,鲜艳的让人精神抖擞。风一吹那一片花海犹如红水奔腾涌动,热情似火。
“乘彼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安陌上在大声的朗读着。
身临其境,犹如她就是那为爱痴狂的女子。见氓时,一瞥一笑为氓而动。氓走时。一点一泪为氓而生。
正当安陌上再次大声的念着:“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突然耳畔传来了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的声音:“同学。”
安陌上瞬间闭嘴,一脸尴尬。可想而知,定是吵到坐在隔壁的同学了。
但更好奇,到底会是谁在那呢?
除了我,还有谁有兴趣在这学习?
伴着声音的源头顺势找去。只见不远处一张绝美精致的侧脸所披露在安陌上的目光前,修长的手指翻阅着一本厚重的天文书籍。
天啊,是路浅华。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知为何,很想与他对话。心中渴望又亦是好奇。或许大概有点不甘心吧,这么充满诗意与情怀的地方并非她一人所有,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始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的。”
安陌上的话似乎如夏末秋初的细风一般一闪而过。少年并未回答,继续看着天文书籍。
安陌上似乎显示出那你尴尬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的。”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你刚才一直在看书吗。”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看书了。”
……
呵,路浅华,冷漠如他,高高在上。最后安陌上故意调大了音量。
“这是我的地盘。”
似乎少年听着有些不耐烦,合上书,呼了一口浅气,翩了一下慵懒的双眼轻轻地:“然后呢?”
安陌上被他的回答弄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以何身份质问人家?为何以那种口气与人家对话?他并不认识你,自己的言语间太过于自作多情了些。
路浅华真是名不虚传。冷漠如他,并懂事故人情。
安陌上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甚为尴尬,便想偷偷溜之大吉。
夹着的胸针能不能借我看看。”少年低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啊?”
“能不能借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安陌上想,这位路大神不会是胸针的癫狂者吧?不会是看到谁有胸针就向谁讨要吧?
不可能,人家可是外传高冷帅气的主。又何来稀罕我那区区胸针一枚。可他就是向我借了。
安陌上从来不是会挑逗人玩的女生,但此时此刻气氛有许些尴尬,对像又却是路浅华,竟生出了兴趣来。
“e,我这胸针嘛。宝贵的很,它跟我算的上是形影不离。”
安陌上又继续说:“这胸针是我的宝贝儿,它是不能离开的我。”
“再说了,我为何要借给你看。”
路浅华淡淡看了安陌上一眼。
“借我看看你就知道了。”
安陌上看路浅华那般回答就便知路浅华并不想理会自己。
他是路浅华,你竟然想跟他开玩笑?我看你是自己想给自己找笑话吧。安陌上为自己的傻样弄得无法相信自己。算了,不过就是看一眼,又没什么。
“能不能。”路浅华沉声重语。
“能。”
安陌上带着紧张跟期待的心情慢慢走近路浅华。近距离的少年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白皙的肤质与俊朗的英姿,飘着淡淡的柠檬的体味,来自天生的冷漠感令人窒息。即使是安陌上现在这他只有25厘米,也能感受的到他孤独抗议所有人的气息。这种气息令人好奇,更令人心疼。
安陌上把胸针伸向路浅华:“2年前坏了,花瓣掉了一角。”
路浅华接住胸针,细细看了几眼。
“我以前有过这种的胸针。”
“哦。”
“这,不会是你告要诉我。刚才为什么要借给你的缘因吧?”
路浅华没有回答她。
淡淡地说“能不能给我。”
“啊?”
“不是,你借借看就得了,还要跟我要?你不是真的癫狂到什么破铜烂铁都想要吧?呃,我这胸针也不是破铜也不是烂铁。”
“但,你要它干嘛啊?这是我的,不能给别人人的。”
“能不能。”路浅华抬起了头,看了安陌上一眼,向安陌上靠了过来。此时英俊绝美的脸庞与她只有几厘米之遥,路浅华的身躯也步步向它靠近,深邃似星河的眼眸似乎闪着点点星光,充满了希望。还有那坚定的三个字:能不能。
此时安陌上面红耳赤,心似波浪汹涌澎湃。早已不知自己身处何地,面对什么样的人,说过什么话了。
竟毫无征兆地说了一声:“能”。
安陌上扎着马尾,细风吹动着碎发,阳光依稀强烈,精致的小脸欲红的厉害,灵动的眼睛闪动着不可思议的光,娇小的身躯在秋海棠旁显得格外明艳。
得到胸针的路浅华便走了。没有给安陌上一言片语。
安陌上还在懵懂。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拿她的胸针,而她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不,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想给他。
“人呢,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