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刘若白解释道。
“还有,明天天文展你不用去了,帮不上忙。”
说完,蹲下身,帮安陌上捡起散落在地的书本。
刘若白见事有不妙,便红着眼眶对路桥华说:“路大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
“那个,明天的天文展的事情是学校安排的啊,你不能……”。
“你倒是说句话呀……”刘若白咬着唇,眼里似乎挤出了泪花。
“人家理都不理你了。还在这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了。”安陌上讽笑道。
说了那么多,路浅华确实也是一句不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过。
情况似乎有些遭,算了改天再跟他解释清楚,就让那个小蹄子瑟一会回头再慢慢收拾她,走之前还不忙丢给安陌上一个嘴型:“等着瞧。”
安陌上也回了个鬼脸给她。
整理好散落在地的书本后,路浅华扶起了虚弱在地的安陌上,星眸一尽柔软:“送你回家。”
安陌上理了理凌乱的秀发,衣服后,有些不堪,低着头说:“谢谢你。”
又看了地上那一半巧克力抹茶蛋糕的残余:“可惜了我的蛋糕。”
“小短腿”啊“小短腿”被欺负成那样了还惦记着蛋糕?是有多贪吃?
路浅华扯出难得的微笑:“受到别人欺负的时候,就要像刚才那样还回去。”
“你全都看到了?”安陌上问。
“嗯。”路浅华微微应了一声。
她和路浅华走人行道上。
夕阳西落,天空挂起星辰。
华灯初上,繁弦急管。
城市似乎喧嚣了几许,仿佛黑夜的来临才是这座城市繁华的开始,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路灯射下黄光,洒在路浅华俊美的侧脸上,挺俊的鼻翼,微红的薄唇,让安陌上看得都舍不得离眼,明明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有的人拼凑起来却这么俊美绝伦呢。
便神差神差的开口:“听别人说你喜欢刘若白。”
路浅华剑眉一抬,讽笑道:“我品味不会这么差。”
“但我听别人说你好像都为她逃课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就想谈论关于他的这种事情。
路浅华冷笑不言,眼底却有一股暗流涌动。
“你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家,不怕吗?”路浅华问她。
突然她内心涌起惊涛骇浪,眼里珍珠终究是憋了回去。
硬生生的,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因为我喜欢走啊。”
她能说吗?好像没跟他熟到知心论苦的地步。
路浅华这么一问,安陌心底像被别人抽空了底,狰狞的伤痕裸露在别人面前一样。
那是因为母亲在的时候,最爱的就是接我放学回家,从家到学校的那条路走得很漫长,每到秋天时那条路的梧桐树叶就会飘零动舞,于天地间昂扬最后的美丽。
那时母亲就会对着飘零的梧桐叶吟诗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年少的自己并不知晓这诗其中的含义,只是瞪大眼不可思议的夸赞母亲的一口好诗,好文彩。
后来才明白缺月、梧桐、深院、清秋,这一切无不渲染出一种凄凉的境界,反映出词人内心的孤寂之情。而这诗便是母亲不能倾诉的孤寂与凄婉,她思念父亲如狂,却又爱而不得,最终抛下所有结束自己的一生。
我跟母亲每每步履慢悠走在路上,仿佛是在走一生漫长的时光。我们就这么手牵着手,走着走得永不分离。
路浅华低头看着安陌上,看着她泪眼婆娑,心底像被抽出血管一样生疼。
那个小时候抓着他大腿不放,圆溜溜傻姑娘去哪了?为何过了几年除了表面的那层皮,剩下的全是悲情,没了以前的笑靥,那时的她声音如风铃清脆,眼里写满的尽是欢乐。
“哦。”路浅华没有什么回答,只是忍不住看见她那样,看不得她伤心落泪的模样。
迈开腿走快了安陌上两三步之遥。
路灯把路浅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的背是寂寞而坚韧。
看得人都觉得生疼,安陌上憋回刚才的情绪,走上去。
看着他垂下的星眸问:“很早就想问你,你为什么问路浅华,这名字像极了女孩子?”
呼吸像卡在的喉咙里,眉间聚满了孤寂,悲痛的气息,抱着书本的手用力的捏着,似要把它捏碎一样。
回忆不停的像电影在脑海里播放。
“爸,你告诉我妹妹呢?她怎么还不回家。”少年抓着他所喊父亲的衣角询问着。
少年的父亲拿开他的手,拿出妹妹最喜欢的天文望眼镜放在他前眼说:“妹妹回不来了。
她临前说:“对不起哥哥,没有听你的劝,自己一个人跑到a城的日月村,最终还是没能看到玫瑰星雨在星际中绽放的璀璨光芒。”
a城的日月村,海拔最高能有一千多米的高山,那时时,那个地点,那种高度,是最适合观察玫瑰星云动向的好地方,于是她瞒着所有人包括她的哥哥,孑身一人前往,再也没有回来。
路浅华目光向前,身影孤寂的没有一丝空隙,开口:“这本来就是女孩子的名字。”
安陌上思绪乱飞:他是说他爸妈给他取了女孩子的名字?还是说他愿意为了那个女孩更名改姓。
想到更名换姓,安陌上心底有一股莫名的不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