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片苞米地的位置的确是得天独厚,位于斜线的中间位置,两头不靠,在这里,你就是喊破了喉咙,村里和路上的人也听不到,想要发生点啥,太容易了。
“我进去看看!”我想了想说道。
“哥,我陪你吧!”亮子不放心,凑过来说道。
“不用!”我摇摇头。
来到苞米地边缘,我摸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在地上,又烧了几张纸钱,这叫过路费。
不管怎么样,苞米地,是人家的地盘,这就好比你要进人家的门,总要敲门的吧!
枯黄的苞米杆很密,走入其中,刮碰的时候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
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出一阵跑动声。
“谁?”
我回过头,没看到人,那阵跑动声再次响起。
再次回头,浓密的苞米杆中,一张苍白的小脸冲了出来,嘴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你是谁?”
盯着那张小脸,我沉声问道。
她好像没看到我,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跑两步便要回头看一眼,跑到我跟前时,一双手突然自她身后伸了出来,一把将她抓住,她挣扎了一下,踉跄着倒在地上。
她在地上爬了两下,手上沾满了泥土,嘴张了张,似乎是想要呼救,就在这时,那双手再次从她的身后探出,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猛地一拖,将她拖入了苞米地深处。
我的神色一凛,知道看到的是当年的画面。
我缓步前行,周围的画面跟着转变,枯黄的苞米杆变成了黄绿色,散发着一股清新味。
风很大,吹动着苞米杆,发出一阵簌簌的声音,偶尔传来一阵闷哼声。
顺着声音,我向着苞米地深处走去,走了大约五十米,那张小脸再次露了出来。
她的脸很白,还残存着一丝恐惧,大大的眼睛张着,里面带着一丝不舍,小嘴张着,洁白的牙齿上挂着几道血丝,下巴顶在土地上,蹭出了一个小坑,头两侧是两根玉米杆,正好把她夹在中间。
她的身后有人,苞米杆不时摇晃一下,她的头也跟着晃动,下巴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血从微张的小嘴内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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