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亮子?”
我心里一动,从床上蹿了下来。
“是他!”
王寡妇呲牙一笑,扭着略显肥硕的屁股向外走,似乎是因为心情不错,一条火红色的尾巴蹿了出来。
“花儿,把尾巴缩回去,你怎么老改不了这个习惯呢?”徐老蔫搂着她,小声嘀咕着,手在王寡妇尾巴根处拂了一下。
“讨厌,这是人家的敏感地带!”王寡妇掐着兰花指娇吟一声。
“我知道!”徐老蔫淫笑一声,手悄然在那颗肥硕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我皱皱眉,自从王寡妇融合了那条血狐,性格在悄然间改变,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着装越来越暴露,对于性更是毫不避讳。
徐老蔫也是如此,放在以前,他绝对不敢掐王寡妇的屁股,更不敢和王寡妇调情。
“别闹!”
王寡妇掐了他一把,回头对我道:“人在城东,暂时还算安全!”
“姐,你怎么知道的?”我没忍住问道。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县城,姐的眼线还是很多的!”王寡妇神秘的一笑,抱着徐老蔫的胳膊下楼。
还是老规矩,我开车,王寡妇指路。
城东不算近,说是城东,其实是一个县城东边的一个大屯子,沿着十字街径直往东开就是,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
对于城东的情况,我比较了解,以前王志超还在的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有一家农家乐很有名。
“老郭家!”
快到的时候,王寡妇在后面提醒道。
“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两人在后面卿卿我我的,很快活,不时弄出一点动静来。
灰孙老实的坐在副驾驶,像模像样的挎着安全带,屁都不敢放一个。
五分钟后,我顺着一个道口向下拐,在村里面拐了几拐,停在了一个大院前,老郭家到了。
老郭家,是农家乐的名称,起这个名很简单,老板姓郭。
“很静啊!”
停好车,我开门下车,摸出一根烟,打火点着。
农村最不缺的就是土狗,有车进村,这些土狗的反应最快,汪汪叫很正常,一生不吭,绝对有问题。
“堂主,里面有股鱼腥味!”灰孙站在我的肩膀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鱼塘里面的鱼烂了?”我嘀咕一句,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
郭家院内有一个小型的鱼塘,这个天气,鱼不可能烂掉,更何况,里面没有鱼,入冬前,里面的鱼全都捞了出来。
“不用猜了,是尸体烂了!”王寡妇来到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奇怪之色,有缅怀,有好奇,还有厌恶。
“不能吧,老郭家天天人来人往的,真要有人烂了,能察觉不了?”我问道。
王寡妇没回答我,而是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那头铃响两声后,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不到一分钟,一个缩头缩脑的中年人从墙角处走了过来。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来人到了跟前后,王寡妇低声问道。
“人进去一直没出来!”来人向里面望了一眼说道。
我没做声,而是打量着这个人,他长的有些奇怪,脑袋两边尖中间宽,眼睛还又大又亮,非常像一种叫大眼贼的田鼠。
“堂主,这位和我一样。”灰孙这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位不是人。
“进去几个?”王寡妇问道。
“不知道,后面没敢看,有两个家伙的气息很古怪,我闻着就怕!”这人一边说,一边揉揉鼻子。
“别动!”
看着他的鼻子,我心里一寒,向后拉了拉王寡妇。
“怎么了?”
这人瞪着大眼睛,一脸意外的问道。
“你别动!”
我从兜里摸出一张黄纸,小心的凑过去,用黄纸包住他下鼻孔处一个米粒大小的小包,然后一挤一拉,拉出了一个粉丝状的小虫子。
“我脸上怎么会有虫子?”他看到虫子,没怎么担心,只是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手却下意识的伸出,揉了揉鼻子。
我想都没想,拉着王寡妇和徐老蔫急退。
“你们怎么了?”
他抬头问道,手还在揉着鼻子。
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的搓揉下,他的鼻子歪了一下,包裹在外面的表皮碎裂,血流了出来。
对于鼻子的异常,他完全不知道,还在搓揉,鼻肉,鼻骨,一点一点的脱落,血好似水一样流了出来。
他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看着手上的血与肉,他惊诧的抬头,看向我们,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嘴上问着,他的手又一次举起,揉向了脸,一边揉一边说道:“我的脸怎么这么痒?”
“你别动!”王寡妇厉喝一声。
“我痒!”
他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手不可控制的再次抬起,揉向了自己的脸,每搓揉一下,都会有一块肉脱落,脱落的皮肉中,是一个个蠕动的小白虫。
“堂主?”
灰孙抓着我的衣领,咽了咽喉咙,声音带着一抹恐惧。
“有我在,你怕什么,对付蛊,你家堂主是老手!”我弹了弹灰孙的脑门,看向对面的这人,对于他,我就没有什么办法了,蛊已经把他掏空了。
“救我?”
到了这个时候,对面这人才察觉到了危险,看着我们哀求道。
话音刚落,人形便维持不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大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