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腔的疑惑回到车上,调转车头向外开,除了黄七郎那只老黄皮子,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
三排房子是三排错落有致的小树林,每一棵树下,都有一个小土坑,这会正有几颗小脑袋从坑内探出来,傻头傻脑的看着我。
“傻狍子!”
阿桑隔窗对那几只黄皮子呲呲牙,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吓,那几只黄皮子立马缩回去,唯有黄七郎,还是那副老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一个树墩子上,眯缝着眼睛看我们。
调转车头,重新上道。
拐到石板道,那条裂缝还在,不过已经被土填平,勉强可以过人。
“阿桑,我前世和黄家有仇?”
开过之后,我疑惑的问道。
“没有!”
阿桑摇摇头,那张猫脸上也是一脸懵逼,“我也想不通,黄家为什么要杀你,你前世和黄家没仇啊!”
“我前世到底是谁?”我更加疑惑。
“回家和你说!”阿桑捧着自己那张肉呼呼的猫脸使劲揉了揉,依旧是一脸的疑惑。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知道我的前世到底是谁了!
接下来的路程一切顺利,到家的时候刚好五点,停好车,便看到褚墨坐在院子里,支着胳膊,不知道想着什么!
“大墨墨,我回来了!”
阿桑小跑几步,跳入褚墨的怀里,褚墨叹了一口气,抱着阿桑对我道:“回屋和你说!”
“好!”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黄从狗窝内探出头,看看我,又看看褚墨,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想要混进来。
“回去!”
没走几步,老狗一巴掌抽了过去。
“汪!”
大黄委屈的叫了一声,小眼神那个可怜,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
“别装啊,再装今晚吃狗肉!”老狗一横眼睛,大黄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钻回狗窝。
赶走大黄,老狗顶着那颗光头,巴巴的跟了上来。
“不让大黄来,你怎么来了?”我被这俩货逗笑了,本来凝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我和大黄不一样,它属于孙子辈的,我是爷爷辈的!”老狗一脸的理所当然。
说完,它凑到我跟前,用那颗光秃秃的头蹭了蹭我,低声道:“更何况,我一直以来就是主人您的老狗啊!”
“啊?”
我被老狗弄的错不及防,问道:“你是说,你也认识我的前世?”
“嗯,主人救过我一次,从那时起,我就发誓,一辈子都是主人的狗!”老狗的眼睛水汪汪的,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受不了!”
我把那颗光秃秃的狗头推了推,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癞皮狗,我咋不认识你呢?”
阿桑从屋里绕出来,上下打量了老狗半响,撇撇嘴问道。
“主人救我那时候,你又没跟在身边!”老狗哼了一声道。
“行,那你说说,谢寅的前世叫什么!”阿桑伸爪子指着我说道。
“俗家姓甄,道号还真!”
老狗脸色一正,沉声说道。
阿桑听了愣了一下,揉了揉鼻子说道:“原来也是一个旧人,进来吧!”说完,迈着猫步走入房间。
“还真!”
我重复了一遍,这就是我的道号吗?
我吐出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入房间。
房间内,褚墨和阿桑正襟危坐,老狗也如同人一样,露着光肚皮,坐在炕上。
“到齐了啊?”
我环视一眼,灰家那瘸腿三兄弟,还有堂口内的仙家都聚齐了,一个不少的都来了。
“没呢,婶和朱二一会来!”褚墨绷着脸,不知道想着什么。
“哦!”
我点点头,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慌。
马上就要知道身份了,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有种淡淡的危机感。
很快,任婶和朱二过来了,看到人到的这么齐,任婶有些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开家庭会议啊?”
“讨论一下我的身份问题!”我苦笑着说道。
任婶的表情顿时变了,拉了拉朱二,在椅子上坐下来。
看她这表情我就知道,她对于我的身份也有了一丝猜测。
“甄隐人,道号还真,生于民国二年,卒于民国三十七年!”
没有任何先兆,褚墨突然开口了。
说完,便闭口不言。
我等了一会,见褚墨依旧没开口,才问道:“没了?”
“没了!”褚墨点点头。
我立即看向阿桑,阿桑伸出爪子挠挠头,说道:“我知道的和大墨墨一样!”
我又看向老狗,老狗露出一个囧态,咧嘴说道:“我知道的还不如她俩呢!”
我张了张嘴,这会只想骂娘,说句不好听的,我裤子都脱了,你就告诉我这些?
除了一个姓名还有出生死亡的笼统日期,我毛都不知道。
“那我怎么死的你们总该知道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住心头的火气问道。
“死于和萨满教的火拼,那会回神窟有异动,你去补救,结果受了伤,回来后便再也没出过门,在家等死。”褚墨沉声说道。
我看向阿桑,阿桑点点头道:“大墨墨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
“我那会和黄家有仇吗?”我想了想问道。
“没有!”
褚墨立马摇头,说道:“起码在我的认知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