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
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一具尸体说自己是山神,这是什么情况?
“尸体,他自己说自己是尸体!”络腮胡又灌了一口酒,以掩饰自己的惊慌,想了想又道:“他不会放过你俩的!”
“听叔一句劝,明天一早,你俩就走吧!”周果插了一句嘴。
“他俩走不掉!”络腮胡摇摇头,看我俩的眼神就和看死人一样,一如初见时。
“行,那就走着瞧吧!”我和周贤明对视一眼,乐呵呵的说道。
话说到这,我俩都看出来了,这俩人知道的不多,充其量就是一个看门的,再问也还是老一套。
喝完酒,我们也没多说,躺下就睡。
第二天,我俩起来时络腮胡不在,周果煮了一锅方便面,算是早饭。
“叔知道你俩有本事,可俗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趁现在还能走,你俩走吧!”
周果和昨天一样,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俩对视一眼,周贤明开口道:“周叔,你不用劝,我俩吃过饭就走!”
这话其实就是应付的,走与不走,还没确定,不过既然那个所谓的山神要弄死我俩,我俩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林场这里是他的地盘,何时动手,选择权在他手里,在加上虎视眈眈的络腮胡和看似为我俩好,实则态度暧昧的老周,我俩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昨天晚上,络腮胡言辞凿凿的说山神不会放过我俩,既然这样,我俩可以假装离开,将那个所谓的山神引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我俩要离开的消息,老周忙点头,只是语气中带着一股落寞。
虽然看破了老周的不对劲,我俩谁也没说,闷头吃面。
吃完面,老周领着那两条狼狗送我俩,我俩也没推辞,路还是原来的路,昨天来时踩出的脚印冻得很结实。
这两条狼狗和昨天一样,绕着我们前前后后的跑着,欢实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昨天晚上被吓尿了!
车停在路口,一切完好,就是有些凉。
“周叔,你回吧!”
车子发动后,周贤明放下车窗对老周摆摆手。
“你们路上小心啊!”周果点点头,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欣慰,还带着一股自得。
“这个老王八蛋没安好心啊!”
周贤明关上车窗,一边笑着对和我们摆手的老周示意,一边骂着他。
“小明,你不是来踩过点吗?”我问道。
“踩过,那会我是上午到的,没聊多久,这个老东西那会啥也没说!”周贤明摸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昨天晚上不对劲,有东西接近,煞气很重!”灰大钻出来,描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感觉。
“不过这山里有好东西啊!”灰二感慨一句,伸着小脑袋回头看。
“确实有好东西,我这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啊!”灰三附和着,那对小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那是,这是我们周家的采药地,里面说不上有多少好东西呢!”周贤明砸吧砸吧嘴,一脸的渴望。
往回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周贤明停车,一脸凝重洞口看着前面。
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进山的路不宽,勉强可以容纳两辆车平行而过,有些窄的地方,刚刚好可以开过车。
而现在,路被堵住了。
堵住路的不是树,也不是坑洼,而是一块竖在路中间的木牌,木牌上面是五个血字:过此路者死。
“行啊,这就找上门来了!”周贤明笑了,和我对视一眼后,我俩一起下车。
木牌插在路中间,制作的很粗糙,通过还带着一丝冰晶的木心可以看出来,这块木板是新砍伐的。
上面的血刚刚凝固,味道很清新,而且是人血。
之所以说是人血,是周贤明判断出来的,他扣下来一小块,放在嘴里吧嗒一下,吐出去后说道:“有股子酒味,不会是老王干的吧?”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就是一变,狂灌矿泉水,边灌边骂:“草,真他妈的晦气,这血一定是那个老犊子的!”
“哎,哎!”
我扒拉他一下,朝着右侧努努嘴,周贤明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左右两侧都是针叶林,松树林一向稀疏,所以里面有什么情况,看的很清楚。
距离我俩大约二十米处,一道壮硕的人影正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我俩。
黄呢大衣络腮胡,狗皮帽子牛皮鞋,正是络腮胡子老王。
“来,老王,你过来!”周贤明笑了,对着络腮胡勾勾手指。
老王和昨天一样,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我俩,见到周贤明对他勾手指,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飞奔而去,转瞬间没了踪影。
“嗨,有点意思!”
周贤明乐了,也没去追,转身上车。
一路回返,这一次,路上没遇到什么意外。
我们没远走,而是回到了万兴镇。
万兴镇就是就是万兴林场,只不过万兴镇是城区,说是城区,但是人也不多,也就千多人。
相比于林场,城区发展成了一个旅游区,有些类似于雪乡,最出名的莫过于学塔。
说是雪塔,其实是一座高三十八米的铁塔,站在上面,可以俯瞰做个万兴,还有附近的林海。
现在刚刚过完年,年假刚过,旅游的人并不多,整个万兴镇颇有些萧条的意味。
“有人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