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我气的骂了一声,跟着冲了出去,王寡妇夫妇跟在我身后,黄铭落在最后,负责断后。
血好似小河一样,向我们漫延,发出一阵汩汩的声音。
“五雷正法,赦!”
我想都没想,摸出三张五雷符,直接向着前面丢出一张,一道电光蜿蜒而起,激起一片血雾,也开出了一条通道。
“我不走,我爷就在下面!”
没走两步,朱二又挣扎上了,王寡妇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记手刀,朱二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来到小坟前,又是一张五雷符开路,我们有惊无险的逃出了狐狸冢,回头再看,十三座孤零零的小坟包成圆弧状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没有血海,也没有狐尸,只有孤寂。
“只是赶人,没有留我们的意思!”
我们对视一眼,王寡妇缓缓说道。
“看山上!”
徐老蔫伸手指了指,那三个巡夜的对我们视而不见,这会已经来到了狐狸冢前。
“梆梆梆!”
打头的那个老头敲了三下梆子后,便绕过了狐狸冢,继续向前。
我们停了一会,发现梆子敲的一点规律也没有。
正常情况下,巡夜敲梆子,是两步一敲,嘴里还要念叨天干物燥之类的词,可这位,完全不同。
从山顶到狐狸冢,一共敲了两次梆子,什么词没有,每次都只是停顿片刻,便继续前行。
“回吧!”
王寡妇摇摇头,提着朱二向回走。
“这么晚了,去哪了?”
刚从梯子爬下来,回到大坑内,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们一跳。
声音是从拱门那传来的,我猛地回头,便看到杭卞站在门口,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们。
“去山上转了一圈!”我伸手向外指了指。
“哦!”
杭卞点点头,问道:“是不是梆子声吵到你们了?”
“是有点吵!”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杭卞这么直接,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梆子声是怎么回事?”黄铭向前一步,盯着杭卞问道。
“哦,山上有阴灵作怪,每到晚上就出来,多少年了!”杭卞叹了一口气,缓步来到旗杆前,伸手拉着摇钟,使劲摇了几下。
悠扬的钟声响起,向着大炕外扩散,山上那三个巡夜的僵了一下,消失在我们眼前。
“你们看,现在好了吧,早就告诉过你们,有什么异常就摇钟!”杭卞慢条斯理的说着,人却缓缓的向外走去。
走到拱门处,他顿了一下,回头道:“今晚就别折腾了,有啥事,明天再说!”
说完,他穿过拱门,消失在我们眼前。
“他这是啥意思,我听着怎么像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呢?”黄铭挠挠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好像是这样!”我点点头,这个杭家村是越来越怪了。
回到卧室,王寡妇一杯凉水泼在朱二脸上,朱二激灵一下,眼珠转了转,缓缓睁开了眼睛。
“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再有一次,老娘绝对会把你的皮扒了,魂抽出来做成尸油灯!”
王寡妇把朱二拎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朱二咽了咽喉咙,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嘴上却没服软,说道:“我爷就在下面,我是为了找他!”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下一次,不会这么简单了!”王寡妇一甩,把朱二扔在了炕上。
我冷冷看了朱二一眼,带着大黄出门。
一共四间卧室,正好够我们分配。
躺在温热的暖炕上,我揉了揉大黄的脑门,仔细想了一下,杭家村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中的多。
一觉睡过去,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略有些奇怪的是,没人叫我们起床,我看了一眼时间,十点二十,马上就到中午了。
大黄比我睡的很沉,还打着鼾。
昨天虽然折腾了一天,可睡的如此沉,还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我出门看了一眼,朱二和黄铭还没起,睡的正沉,倒是王寡妇和徐老蔫,她俩早就醒了。
“这村子,古怪的地方太多,一会去昨天的狐狸冢看看!”王寡妇从炕上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
徐老蔫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管有啥古怪的,昨天晚上是我这半年以来睡的最舒服的!”
等我们几个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已经十一点了,杭卞这时姗姗而来,看他的样子,好像知道我们会在这个点起来。
可能是昨天晚上比较黑的缘故,看的不太清楚,我总觉得杭卞和昨天比起来有些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不过杭卞倒是很客气,一见面便不住的道歉:“怠慢了怠慢了,昨天累到了吧?”
“没事!”
黄铭摆摆手,问道:“我妹子咋样了?”
“挺好的!”
杭卞一点没生气,笑呵呵的回着,对我们道:“来吧,午饭已经做好了!”
他这么一提,我们还真感觉到饿了。
去吃饭没从下面的拱门走,按照杭卞的说法,正常情况下,拱门是可以过人的,只有在新人结婚时才会开一次。
杭家村邻里之间想要串门,都是从上面走。
爬上梯子,从上面走,我特意看了一眼,相邻的几个大坑内都没人,静悄悄的。
“天冷了,都在家猫冬,打打麻将,玩玩牌之类的!”杭卞看出来我们的想法,笑着解释了一句。
和昨天不同,今天在屋里吃饭,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