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爽快道:“我叫何涵,练气七层,是个符修。”
程正咏也自我介绍:“我叫程正咏,练气六层。堂兄拜在智善真人门下,我自己却只是个普通弟子。见过何师姐了。”
那何涵有些疑惑她为何还要介绍她的堂兄,但是想想她自己被人抛下的经历,也就明白了,道:“程师妹有礼,我欲与师妹结伴,不知师妹意下如何?”
“我一人也对付不了成群的妖兽,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于是两人一人疗伤。一人静静打坐,这样过了一夜。第二日,两人便结伴出发。
程正咏见这位师姐为人和气,且在试炼塔中也不怕她杀人夺宝,昨天已经告诉她自己的堂兄是精英弟子,想来就是要送她去给妖兽吃也要掂量掂量,便将昨日遇见九瓣莲的事告诉了她。
何涵商量道:“浅水鳄属水,在水边怕是难以对付,我们两人配合也不熟练不如先杀两只其他的妖兽练习一下。”
程正咏却道:“这里离那水塘有段距离,我昨日逃命时很看到几只妖兽,不如我们一路杀妖兽过去,也不用特意找。”
这两人虽是女修,但都是利落的人,很快就在杀妖兽的过程中熟悉起来,配合默契。程正咏斗法稍逊,但是飞梭却善困,那位何师姐符箓一出,便是二阶妖兽也不敌,两人正好互补,就是遇到三只成群的妖兽也轻松斩杀。
到了池塘边,两人商量由何涵上前将浅水鳄引出水,程正咏再用飞梭困住二阶浅水鳄,然后再帮何涵杀那两只一阶的浅水鳄。
何涵捏着几张符走近池塘,三只浅水鳄像昨日一样浮上了水面,那只二阶的对着何涵喷出一道水剑,何涵一边回给它一道烈火熊熊,一边后退,二阶浅水鳄愤怒的跳上了岸。程正咏趁着它还未落地时,从飞梭上分出几道梭线缠住它。她昨日已知浅水鳄不比跳跳兔,皮糙肉厚,也不指望伤到它,只要它不去给何涵捣乱就好。
何涵仍用此法引出另外两只一阶浅水鳄,其中一只带着伤,正是程正咏昨日打伤的那只。妖兽不比修士,没有丹药疗伤,就算只有皮外伤也好不了那么快。何涵引着两只小妖兽,一边用飞剑防止它去攻击程正咏一边只管将杀伤性最强的金、火两系符箓扔上去。程正咏也用符箓帮着攻击那只受伤的浅水鳄,过了一会儿受伤的那只就倒了地,一动不动,再过一会儿,另一只一阶浅水鳄也死了。
两人便开始专心对付那只二阶的浅水鳄,程正咏将它困的死死的,何涵将木、火两系的低阶符箓夹在一起扔过去,火势大了起来,但是也只能让这只浅水鳄觉得有些烫。想来何涵本意是想节省符箓的,但是浅水鳄皮太厚了,何涵只得又拿出中阶符箓,这才伤了它。
正在这时,一位二十四、五岁的男修走了出来,面带贪婪的看了水中的九瓣莲一眼,便将两人杀死的两只一阶浅水鳄收入乾坤袋,也不看她们,只说了一句:“多谢两位师姐赐妖兽。”就拿出一只纸折的小船,放入水中,小船立时变大,变成了前世在苏州看到的乌蒙船的样子。
何涵和程正咏一对眼,程正咏表示她应付的来这只受伤的二阶浅水鳄,何涵却让她先困住,不要再攻击它。她悄悄向那个男修走去,从他身后扔出一道困灵符。男修觉察到,向旁边闪去,但是,何涵堂堂一个符修的灵符又岂能让他轻易躲过去?灵符飘到男修身上,将他困住。困灵符与程正咏的飞梭不同,飞梭只是一件中品的法器,被飞梭困住,只是行动不了,还可以像那只二阶浅水鳄一样左冲右突;而一旦中了困灵符,在灵符效果解除前,全身灵气都动用不了,更何况行动了。当然困灵符只能对同是练气期的修士有效,而且被困修士的修为高出困人修士越多,困灵符作用的时间越短,越容易挣脱。看这修士半天都不能动,估计他的修为不会高出何涵。
何涵拖着男修,把他送到了二阶浅水鳄的嘴边,浅水鳄一口就咬下了男修的一只手。修士猎取妖兽是为了用它们的皮毛骨骼制作法器、乾坤袋,但对妖兽来说,修士充满灵气的身体何尝又不是大补之物?程正咏问:“何师姐,不是不能同门相残么?”
何涵却反驳道:“此人要与我们争那九瓣莲,我们自是不能相让。但要是他将我们手中有九瓣莲的消息传了出去,就会引来觊觎,虽是不让残杀同门,但在这试炼塔中,让人消失的方法多得是。我昨日不是才经历过?”其实,她还怕这位师妹心太软了,她不得不留下后患。
程正咏却想起临入宗门时大伯说的话,喃喃道:“一旦与人结怨,就应该尽快除去。”
何涵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正是如此。”
虽然程正咏自从那日伯父说过那些话后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但是她的性格毕竟是前世养成的。那一世,除了执法机关,普通人都是不能杀人的,否则就会有相应的惩罚。杀妖兽倒还可以接受,但是杀修士程正咏就有些不适应。
何涵看了看她难受的样子就让她去摘九瓣莲,自己守着浅水鳄吃人:“你上了船,就用灵气催动,控制行进方向。”
程正咏略略放松梭线,让浅水鳄方便吃那男修,并拒绝道:“我还是守着浅水鳄吧,万一它吃完了又要伤人,我的飞梭也好对付。”又低声:“总是要适应的。”
何涵便催动乌蒙船,摘了九瓣莲,将三朵九瓣莲放到事先准备好放灵草的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