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筑基后期修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催动法器,很快的追了上来。
钟凝宁将时机把握的十分准确,筑基修士飞起来也是很快的,阵也不大。若是时机不当,倏忽一瞬便过了阵。不过幸好,这位筑基后期的修士最终被留在了困阵中。
程正咏与钟凝宁站在一起,看着被困在阵中的修士,道:“表妹,你的阵法又精进了。”
钟凝宁不语,手中掐诀不停,原本在筑基后期修士的攻击下有些不稳的阵此时也已经稳定了下来。
程正咏神识一动,背上的剑匣便被牵动,夕照玉剑飞了出来,落在她的手上。
程正咏弹了弹剑,道:“你确定外面的这一重阵挡得住那两位筑基中期修士?”
钟凝宁道:“没有问题,你进了阵,便可减轻此阵的压力,我便不需要再时时控制这个困阵,只需专心主持外面的隔绝阵与幻阵便好。”
程正咏点点头,道:“那么我便进去试试手,你在外主持阵法。”说完,瞅着钟凝宁将困阵打开一条缝,便一头钻了进去。
筑基后期修士见到程正咏,便停止了攻击阵法,道:“还以为你那个同伴哪里去了,原来竟是在这里!竟是被你们反过来设计了!有这么个精通阵法的同伙,难怪你对着我们三名修士也敢放肆了!不过若是你不进此阵,我破这阵法还要花费些时间。但是你既然进了阵,我只要先把你杀了,再对付你那个阵修同伙还不简单?”
程正咏不耐的道:“你能不能杀了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何必这么啰嗦。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杀那韦家修士我自认为做的还算隐秘,你们是如何得知的?”
那个筑基后期修士,看起来是个中年,长须飘飘也不知是不是学的那个仗势欺人的韦源真人。他得意的一笑:“那是我韦家的独门秘法,你反正是要死的,知道又有何用?”
见他不说。程正咏也没有了闲话的心思。说来自从杀了那个韦家修士,她便知道寻常筑基中期的修士绝不是她的对手,但是不知道对阵这筑基后期的修士又如何呢?
反正这里是在钟凝宁的阵中,她也有那新悟出的一招保命。便毫无顾忌的挥剑攻击上去。
夕照玉剑先是在巨剑决的作用下变大,然后一剑三杀,对着筑基后期修士而去。
那个筑基后期修士虽然周身灵气浮动,并不凝实,不似是突破筑基后期颇久的样子。但也毕竟在筑基期浸蕴多年,眼界还是有的。他自然能看出来这一式的厉害之处,知道以他的能力也不能将这三剑全部挡下。
他一边转换身形,换了一串念珠法器,手中轻点,颗颗珠子便都飞散出去,阻挡了三剑一瞬,如此便为他赢得了时间,躲过了这一剑。
就算是刚刚突破不久的筑基后期修士也是真真实实的筑基后期修为。这一剑不能立功,已在程正咏的预料之中。她就势变招。趁着筑基后期修士前力已竭,后力不济的时候,斜斜的对着他撩了过去。
这名修士,看起来似是在韦家也并不受宠,法器皆比不上那名被程正咏灭杀的筑基中期修士。甚至连斗法都不强过他许多。但是,还是不愧于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和这么多年的阅历,乾坤袋中另一件法器出手,堪堪避过。
程正咏摇摇头道:“如此看来,你也不怎么样么。怪不得杀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韦家还要给你派两个帮手来。”说着,趁着他对念珠法器的控制减弱,程正咏神识出动,立刻缠了上去。念珠分散。想要压制,便也需要将神识分开。幸而这样被分开的法器,控制力也会减弱,所以才给了程正咏可趁之机。这也是因为她的神识强过对方的缘故。
同时,她手中却是剑式不停,逼的那名筑基后期修士不能全神贯注的控制念珠。只好用新拿出来的一柄拂尘对敌。即便是被这话戳到了痛处,也无暇反驳。
程正咏已经看出,那个念珠法器对她的三杀诀颇有克制。见这柄法器一时之间不能发挥作用了,程正咏立刻又是三杀诀出手。
这一次果然见到了成效,筑基后期修士躲过了两剑,仍是被第三剑击中了胸口。
他的运气不佳,这一剑恰好是个实剑。筑基后期修士便收回一直被压制的念珠,咽下一口血,狞笑道:“果然是个厉害的丫头。嘴也厉害,手段也不俗。不过,这只是我轻敌罢了,下面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说着,他转动拂尘,拂尘的丝线根根凝起,坚硬如铁。他抖了抖拂尘,这些丝线便张了开来。之后,他才驱动拂尘,对着程正咏攻击过来。
这竟是一柄金属性的拂尘,却是难得一见。程正咏想,将这修士击杀后,她倒要好好研究这拂尘法器一番。
这么想着,她手中也不慢,轻轻捏了剑柄,将剑快速的转动起来,水泼不入。那些金质的丝线,一时之间也难以突破剑幕的防御。程正咏嘲笑道:“就这种手段?”
筑基后期修士受了这一激,也不多话,手中一收,便将拂尘收了回来。他又拿出一件法器,攻击过去,程正咏驱剑来挡,十分轻松便挡了回去。但是另一边,筑基后期修士掐诀,未被收回的拂尘,便立刻前进了几尺,拂尘丝线张的更开,一柄尖锐的利器立刻被弹了出来,倏忽之间便到了程正咏的面前。
她这才发现,这利器不过一尺,前细后宽,尖头处有几道血槽。若是被此物戳到了脸上,便是修士也要花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