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扫了一圈,也没瞧见哪个有意见的,慕容衡便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搁,开口挖苦道:“我说你这人脸皮也真够厚的,怎么赶你都赶不走?”
这慕容衡讨厌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比这更难听的话都已经听过,所以这次的挖苦之言,耶律青雅还是承受的住:“我不是不走,而是放心不下姐姐的身子,等过些时候姐姐的身子完全好了,我自然会走的。”
说的自己多伟大似的,慕容衡冷笑道:“你是怕我们慕王府会去找你父皇算账吧?”
“才不是呢!”耶律青雅立即反驳道,“我都说了,这事是我大王兄做的,我父皇开始并不知情,再说,这犯错的又不是只有我的大王兄一人,就算要算账,也不能把过错都归到我们头上。”
一直不插话的小语,此时疑惑地开口道:“还有谁错?”
一不小心便说了不该说的,意识到犯了错误的耶律青雅连忙闭了嘴,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年糕。
徐逸之见状,暗自叹了口气,随即故意与其理论道:“之前我们确实是有错,但小语已经在你父皇面前给出了交代,是你的大王兄太过小气,存心报复,事情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耶律青雅头也不敢抬,心虚地应着:“嗯,嗯,徐公子说的没错。”
她这过于心虚的模样,叫小语更加疑惑,但当小语看到自家哥哥那欲杀人的眼神后,这才释然。只在心中暗叹:哥哥的“敌人”不好当啊!
考虑到耶律青雅是自己叫进来的,小语开口替她解围道:“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我的身子也已经大好,谁对谁错就不要再追究了。”
“嗯嗯嗯!”耶律青雅连连点头,“姐姐说的对!”
徐逸之对小语的话也无甚意见,只慕容衡心里终是觉得不爽,但面上却不想驳了小语的面子,附和道:“妍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既然如此,今晚大家都应该尽兴才是,”徐逸之接了话头,顺手提起酒壶替慕容衡斟上酒,举杯道,“来,逸之敬慕容兄一杯!”
慕容衡也举起酒杯,爽快道:“好,干杯!”
两个酒杯碰过之后,两人便一饮而尽。
慕容衡面露歉意道:“之前是我太冲动,徐兄可千万别记在心里啊!”
徐逸之大度笑道:“慕容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计较这些呢?再说,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
两人说着又干了一杯。
见两人相处融洽,小语心中甚是欢喜,脸上却故意露出不满,撅起嘴巴道:“怎么就只顾着你们自己呀?我也要喝!”
耶律青雅也跟着起哄道:“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说着就要去抢酒壶,结果被慕容衡一把夺下,他故意沉下脸,对两人道:“小孩子喝什么酒?一边去!”
在兴头上的俩人哪里肯听话?相视一眼,便开始左右夹击,硬是从“铁钳子”中夺回了酒壶,耀武扬威了一阵后,便各自斟上了满满一杯,然后也学着他们两人先前的样子,举杯畅饮。
耶律青雅生长于北方,五六岁开始,便学着喝酒暖身,所以这么一小杯水酒对于她来说,就是用来漱口的。
而小语则不一样,自小没沾过酒,这一杯灌下去,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还害得身边的人一通着急。
谁知最后,小语还来了这么一句:“我以为这跟水没两样呢……”
咳咳,小语同志,你敢说,你真把这酒当成水了?
但不管怎样,这顿年夜饭吃的是有声有色,热闹非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