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哭出了声音,厄运在三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就此缠上了她,她为了反抗被侵犯,用刀捅了人,她明明是正当防备,却敌不过权势被判了三年刑,她好不容易出狱了,处处小心,却还是失了身。
黑漆漆的夜里,她连对方是谁都看不清楚,她发狠死命用指甲抓着疯狂的男人,这个该死的罪犯,她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她一定要告他,一定要,就算名誉扫地又如何,就算最后鱼死网破又如何,她一定要申诉!
男人不断地折磨着她,直到她昏死过去。
啪!
黎洛是被什么东西砸在脸上给惊醒的,她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最大面额的钞票,那砸醒她的东西是钱。
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被人欺负了,别人还把她当成是,她愤怒地抹开覆盖在她眼睛上的大把钞票,“你他妈的混蛋,你谁呀!”
赤身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竟然是颜修。
她惊愕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怎么会是他?
“怎么?没睡到你想睡的人?”
她眼里的错愕逃不过颜修的眼睛,颜修对她主动送上门来嗤之以鼻,昨晚他的酒里有问题,他知道情况不妙上了包房,一定是黎洛为了得到那笔钱,不折手段地爬上了他的床。
那酒没准就是黎洛的手段,他们黎家不是很擅长用那种药吗?
黎洛望着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所幸昨晚的男人是他,总好过是其他不知道是什么德行的恶心家伙!
连续两次,他给了她最大的屈辱,却在第二日依旧出言羞辱她,这个该死的混蛋!
黎洛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颜修怎么也没有想到,黎洛会突然甩他巴掌,他甚至忘记了躲闪,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双眸顿时愤怒变红,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黎洛,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凭什么打我?”
被子从身体上滑落,她露出了狼狈不堪的身体,上面还残留着他落下的红印,是她昨晚屈辱的证据。
“我什么样子?”
黎洛不遮挡身体,反而伸出另一只手,猛地扯开了颜修盖在身上的被子,让他也同样赤身暴露在空气中,他胸膛上也有她指甲抠过的痕迹,照样狼狈。
她高傲挑眉,“那你又是什么样子?”
凭什么施暴的人是他,最后一脸高贵撇清关系的人也是他?
她大胆得有些不知羞耻,颜修愤恨地甩开她的手,扯过被子包住了自己,“在我沐浴出来之前,你给我滚!”
被子没了,他也走了,空荡荡的床上,只剩下满身狼狈的她,悲哀得如同被玩弄之后又被狠狠丢弃的破烂玩具。
黎洛没有离开,她的衣服被撕碎了,她怎么离开?
“为什么还不滚,嫌我给的钱不够吗?”
颜修满心都是怒火,一看见她,就会想到昨晚她唱歌喝酒的样子,如果昨晚她没有找到机会在他这里得逞,她是不是会去找别的机会,去别的男人那里拿到钱?
“本来就不够,难道堂堂商场新贵颜总,就值这么点钱?”
黎洛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她该怎么办?
可怜巴巴地说她又被欺负,这明明就是事实,他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不承认,她哭诉也没有丝毫用处!
颜修系领带的手一顿,他冷然回眸睨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金卡,猛地甩在了她的身上,森冷的声音,满是厌恶之意,“拿着钱,滚出去!”
卡尖锐的角砸在她裸露的身体上,刺痛从皮肤钻进了心窝里,她的心都猛地抽了一下,她捡起卡,从床上起来,拾起地上都不足以裹住身体的衣服勉强套在身上。
“你就这个鬼样子出去,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颜修的冷嗤,在她要开门之前,冷然传来,让她开门的手僵了僵,她心头发笑,他急着让她滚,现在又说她丢人现眼,他到底要她怎么样?
是不是变了心了,厌恶她了,就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停住动作,也不开门,也不转身,干脆等着他下一个号令,反正她现在拿他钱财,就是低他一等。
“晴欢,拿一套你的衣服,送到白金会所八八八包房来。”颜修将被子甩在黎洛身上,开门走了。
黎洛愣了一下,八八八包房?
她看了看房卡,这里明明是666包房,颜修他搞错了吧?
那,那个把她推进包房的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何晴欢满心疑惑地赶到酒店,她敲了敲八八八包房的门,“颜修,颜修?”
门打开,是一脸宿醉后的袁总,何晴欢愣了一下,“怎么是袁总,昨晚睡这个房间的,不是颜修吗?袁总不是应该在666包房吗?”
“我哪知道,昨晚我和你们颜总都喝大了,你们颜总把我送到这间包房的,还有啊,何小姐,你昨晚可是骗惨了我了,说什么给我一个大美人做成功签约的报酬,结果呢?我瞎等了一夜,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袁总愤然说完,又眯了眯色色的眼睛,朝何晴欢靠了过去,“倒是你啊,这么早过来,是想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
何晴欢早就看出袁总对她有意思,可她何晴欢不是黎洛那种女人,袁总就算有心思,也没有胆子,他只是出言不逊,却不敢动手动脚。
何晴欢一笑,“你看我,真是糊涂了,昨晚算我欠了袁总的,下次我一定给你补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