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画芷至今难以接受,泛起惶恐。
“不!”
蓦然,画芷抬头。
直接掠过卿棠,道;“是你,是你对不对!”
卿棠拧眉,突显异色。
未容发话,耳旁传来骇人声。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画芷失声怒骂,直接扑去。
这场景,当真惊诧妃嫔起身。
争先退开。
场面再度失控,连苏懿皆避之不及。
只瞧画芷怒火上头,失去理智。
拔下发簪便要捏住女子颈脖。
抬手要刺去。
但,令人诧异的是。
女子并未挣扎,反是异常镇定。
妃嫔只当谨容华被骇住了。
只是未有人注意,在朱漆红门推开之际。
有玄色华裳急切掠过眼角。
接着,来人泛起惊恐。
以往深寒的瞳孔,呈现骇色。
那是怎样一双眼眸,刺痛人心。
“贱妇!”
墨楚夜大怒上来夺过,甩手便一巴掌。
霎时,寝宫又陷入诡异沉寂。
“陛下……”
画芷不可置信,伤心欲绝道;“您怎能为了这贱人打臣妾?”
“臣妾怀了陛下孩子啊!”
越说,画芷泛起狠意。
怒指卿棠道;“是这贱人!
都是这贱人害死臣妾的孩子!”
“闭嘴!”
墨楚夜大怒,头也未抬将卿棠抱紧在怀中。
心疼道;“是朕来迟了,又让卿儿遭罪。”
怀里人未语,安静让人窒息。
直到片刻后,才抬头扬笑;
“让陛下担心了,臣妾很好。”
越这样说,墨楚夜更心疼。
注视女子脸上伤痕,哭笑不得道;
“傻丫头,都这样了还好?”
余下,墨楚夜不敢看女子容颜。
只是心疼将女子抱紧在怀。
这场景,当真惹人眼红。
想来,谨容华上次当众逼迫陛下惩戒妖妃。
本以为陛下之后会大怒,甚至厌恶谨容华。
未曾想……
画芷怒意难掩,只差将眼珠子瞪掉在宫砖上。
“皇儿。”
察觉异色,苏懿冷声提醒。
又道;“眼下,是该摸透整件事关键。
好给芷芳仪一个交代,更是该严查真凶!”
谈及这里,苏懿尽显怒意。
“若后庭容下这心思狠毒之人,日后不知要残害多少皇裔。”
旁边,庄璃强压异色。
这次该容妙戈笑了,扫过庄璃手里茶盏。
意味深长道;“庄婕妤可要将这茶盏放稳当了。
这若不当心滑落是小,伤着身子就大了。
到头来,得不偿失。”
闻言,庄璃变了脸色。
这番话里夹杂另外层含义……
难道,这人看出什么了?
墨楚夜搀扶卿棠起身,又让她落了坐。
这才道;“母后,芷芳仪落产之事可先让其追究。
但,如今儿臣要禀告另一件事!”
“哦?”
苏懿皱起褶子,诧异;“何事?
难道如今还有比查找真凶更重要?!”
墨楚夜未语,深寒扫过画芷。
惊恐画芷身子一抖,陷入惶恐。
直到片刻,耳旁传来男子嗓音。
“上次,母后遭逮人毒害。
至今未查出真凶!”
“乃至方才后庭,又在秦氏宫里捉拿投落胎药之人。”
经这提及,直接让苏懿变了脸色。
迟疑道;“皇儿这样说,末约这两件事有关联?”
“不是末约,是肯定!”
君王接过话,一挥龙袍。
接着,有宫婢忐忑趋近。
这突发举动,让周遭人诧异。
未曾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反是画芷,这会苍白厉害。
早已没了方才悲痛劲儿。
只是身子受不住控制,发抖。
塌上,卿棠注意这幕。
终究未曾言语,只是勾起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奴婢,参见陛下,太后。”
宫婢惶恐,越显苍白。
这声音,不仅画芷熟悉。
连苏懿都皱起眉头,迟疑。
“抬起头来!”
苏懿迟疑,威严道。
霎时,周遭眼色争相投来。
无不疑惑扫过这宫婢。
只是未有人注意画芷。
这会子差点惊恐窒息。
因为,这声音……
画芷再熟悉不过!
果然,宫婢抬头后惊起苏懿诧异。
“冬月?”
宫婢惶恐,难掩忐忑。
“太,太后……”
“这是怎么回事?”
苏懿直接扫过墨楚夜。
男人勾唇,未再迟疑。
给了旁王安眼色。
“回太后。”
王安道;“这宫婢正是给贞婉容投毒之人。
好在及时截下,没能酿成大错!”
这话直接戳到苏懿痛处。
且不说贞婉容禁足失宠如何。
单说这皇裔。
如今陛下子嗣单薄,仅有嫡出一个皇子。
怎能不让太后心急?
但未想,六宫妃嫔还使这狠毒招数!
狠心残害皇裔。
“说!”
苏懿大怒,气煞脸上褶子发抖。
道;“谁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