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您瞧,陛下当真宠爱您。”
香阮一大早便乐不安宁,整日欢喜过头。
查阅案台上堆积的礼品。
这送礼的人当真没闲,一波的往来。
“谨容华送翡翠玉簪一对,蜀锦缎子十匹。
恭贺婉容晋封之喜,喜得龙裔。”
外边传来送礼声,贞婉容起了身。
却瞧来的是吉祥,并未瞧见卿棠身影。
疑惑道;“姑姑免礼,谨容华……”
“回婉容话。”
吉祥笑道;“主子近日受了风寒,这会儿正在歇息。
来时容华还让奴婢代替赔罪,望婉容勿要生气才好。”
“怎会。”
贞婉容扬起笑,关切道;“既然容华身子不适,便让容华安心条理才是。
待本主这儿忙完便去探望。”
“多谢婉容。”
吉祥含笑,又将新绣的婴孩衣物呈递上来。
道;“这是容华特地命奴婢送来的。
还往婉容勿嫌。”
秦澜取下护甲,抚摸衣衫。
感激道;“这样好的绣功精湛。
本主怎会有嫌弃之理。”
“香阮,还不快收下。”
话罢,又笑道;“如此,还容姑姑转达本主谢意。”
“这是自然。”
说完交谈两句,吉祥适才离去。
怎想吉祥方走,后边便迎来不速之客。
“恭昭仪到!”
太监扯嗓子通传,使贞婉容皱眉。
随话音落,有女子已进殿。
入目的,是一双浅灰色绣绢花绣鞋。
紧接着,来人整个人踏入大殿。
一袭烟波色淡雅百褶裙,身披淡烟色薄纱。
头绾花冠髻,钗步摇金簪。
整个人散发难以言喻的贵气走来。
“恭昭仪长乐安泰。”
周遭沉寂,只余恭敬声。
画芷抬头望去,移动碎步。
福了身,“嫔妾参见昭仪。”
“哎,贞妹妹怎这样拘谨。”
妙戈皮笑肉不笑道;“本宫闻贞妹妹一朝有了龙裔,当真欣喜坏了。
这才来探望,还望妹妹勿怪。”
“嫔妾不敢。”
贞婉容淡言,回过妙戈的话。
虽不知这人的来意,但这表面上的客套是必须应付。
“来人。”
妙戈扬起笑,给了袭香眼色。
关切道;“这点薄礼恭贺妹妹晋封有孕之喜,
还望妹妹笑纳。”
利眸扫过送来的送子观音,秦澜迟疑。
“多谢昭仪厚爱。”
贞婉容强撑笑意,示意让香阮收下。
怎想,在香阮正接过时。
突然,脚下被人绊住。
香阮步子不稳,连人带送子观音摔在地上。
“呀!”
袭香惊诧,怒道;“你这贱婢,这是何意?”
“竟然摔碎昭仪的送子观音,难道是不想活了!”
香阮被这吼,惊恐反应过来。
“不,不我没有!”
“放肆,还敢狡辩!”
袭香勾起笑,二话不说“啪!”
就是一巴掌甩在香阮脸上。
“住手!”
秦澜这才反应过来,注视香阮。
“婉容,婉容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
说罢,捂住脸颊呜咽。
“哼!”
袭香白了香阮眼,嗤笑道;
“摔了昭仪给婉容的贺礼还敢狡辩?”
旁妙戈对过袭香瞳孔,尽显赞赏。
见状,袭香越发得意。
笑道;“像这种贱婢就应……”
“啪!”
话,戛然而止。
一声清脆声,响彻大殿。
贞婉容注视袭香脸上巴掌印。
怒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本主的奴才自己会管教,还轮不到你这贱婢!”
这幕发生太快,连妙戈都不可置信。
反是袭香,捂住脸瞪大双眸。
连哭都忘记。
“贞婉容!”
妙戈咬牙欲发怒,突然想起什么。
镇定了神色,笑道;“这贱婢真该打,竟然敢掌掴妹妹贴身侍婢。”
话罢,掐起袭香脸庞。
又是狠狠“啪!”一巴掌甩上去。
“昭,昭仪……”
袭香惊诧,湿了眼眶。
整个身子惊恐往后缩。
妙戈拧眉,怒道;“本宫这是在教你,
打狗还得看主人!”
“若这次,本宫未好生教导你。
来日还这样猖狂,岂非犯下大错?!”
这番训诫完,妙戈抬头注视秦澜。
笑道;“妹妹,这样可满意了?”
“嫔妾不敢。”
秦氏冷声,命人将香阮搀扶起去上药。
妙戈脸上泛起怒意。
扫过碎瓷,嗤笑道;“这送子观音在这时摔碎真是晦气。”
说完,对贞婉容道;“妹妹勿要见怪得好。
这事也别往心里去。”
“嫔妾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秦氏直接回话,对上妙戈。
笑道;“如今嫔妾已有孕在身,若观音娘娘当真怪罪。
又怎会让嫔妾怀上龙胎呢?”
越说,秦澜笑意越盛。
道;“昭仪说,是吗?”
妙戈脸色僵硬,强压怒气。
“愿真如妹妹所说才好!”
话罢,甩了袍子正欲离去。
只是在途径袭香身旁时。
不免怒道;“还愣着做什么?!”
“回宫!”
说完径直移动莲步离去。
袭香捂住脸,怒扫贞婉容后。
这才跟上妙戈步子。
折腾完半天,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