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画芷眷恋靠在男人胸膛。
只是途径倚翠身旁,墨楚夜放慢步子。
意味深长朝倚翠扫去。
怀里画芷也察觉异样。
旁倚翠垂首,更显恭敬。
画芷正欲抬头,头顶传来磁性嗓音。
“来人,封宫女倚翠为从八品舞涓,赐封‘姚’”
倚翠跪首,满脸异色。
“那陛下,这赐居在……”王安为难。
墨楚夜勾唇,扫过倚翠。
抱起咬牙切齿的画芷继续往外去。
虚空中传来威严敬畏声。
“赐居章台,西偏殿。”
里屋,倚翠彻底死寂。
思绪不由回到辰起。
因妙戈跋扈惩戒自己去章台替舞。
怎想,在途中撞见陛下。
本心底抱有怨恨,便借机起舞。
之后,料定陛下会将自己纳为妃嫔。
只是却未想,位份这样底下!
并且,这宫室依旧在章台殿。
这样想,倚翠更不明白墨楚夜用意。
“陛下,谨容华来了。”
墨楚夜横抱画芷出正殿。
正撞见急切赶来的卿棠。
尚未容男人说话,画芷已抢先道;
“嫔妾参见谨容华。”
边说,将脑袋凑近君王胸膛。
道;“奈何嫔妾身子不适,惟恐不能行礼了。
还望容华勿怪。”
虽言语平淡,但这言词里哪句不是饱含挑衅?
卿棠脸色如常,无视画芷嘴脸
福了身;“臣妾参见陛下。”
墨楚夜心底泛起异样,强压膈应。
示意其起身,又道;“这日头冷,这样急促赶来作甚?”
“臣妾无碍。”卿棠淡笑。
扫过画芷,“臣妾听闻芷芳仪在章台殿跌了跤。
为此颇为担忧,便来探望。”
“如今……”
话罢,眸光落在画芷脸上。
笑道;“瞧芷芳仪无碍,嫔妾便也安心了。”
“多谢容华心系嫔妾。”画芷接过话。
漫不经心道;“如今皇嗣无碍,倒劳烦容华跑这趟。”
说完娇弱搂上君王颈脖,尽显暧昧。
“陛下,臣妾身子冷,方才正受创。
这会……”
越说,画芷显现难色。
“芷芳仪受惊不小,想来这次惊了龙胎难免娇贵些。
陛下还是先送芳仪回去才是。”
这话夹杂几分醋味,连卿棠自己也未发觉。
反是画芷脸色难看,正欲争辩。
“你身子弱也别在这站着。”
墨楚夜关切,递给奴才眼色。
正欲将披风给女子披上,却被那人躲过。
“臣妾多谢陛下。”
卿棠扬笑,扫过画芷。
固执道;“芷芳仪在这寒冷天恐受不了。”
墨楚夜闻言脸色一沉,似欲言又止。
“陛下……”画芷柔笑打断。
脸色越发苍白,显露痛色。
“臣妾……咳咳。”
未交谈两句,画芷已底咳起来。
痛苦缠上男子腰身,慈爱抚摸腹部。
道;“臣妾,肚子里的孩子又不乖了。”
说罢,娇泣窝在男人。
这般恩爱场景刺痛卿棠眼帘。
墨楚夜生怒,扫过置气的女人。
心底又是番不快,冷笑抚摸画芷脸颊。
宠溺道;“好,都依你。”
说罢将芷芳仪抱上轿撵。
挥了龙袍,“来人,回宫!”
王安反应过来,立刻扯起嗓子高呼。
待君王威严仪仗彻底远去。
旁失神的女子才找回思绪,失落起身。
“主子。”吉祥搀扶。
苦涩道;“主子何必和陛下置气?”
“这样一来,便宜的只是芷芳仪。
再者温氏复宠迟早,况且……”
“姑姑多虑。”卿棠打断。
眼底方才失落全然散去。
意味深长道;“敢问姑姑,倘若这一味菜品尝久了。
姑姑可厌烦?”
“主子的意思是?”
吉祥迟疑,眼底浮现惊诧。
“适当的时候,进寸有度方能将男人的心牢牢抓紧在手里!”
这番说完,吉祥怎能不明白?
只是这时,连婢子都难掩赞叹。
“对了。”卿棠皱眉。
疑惑道;“方才听六宫传言,陛下又封了位姚舞涓?”
“回主子正是。”
吉祥思索道;“这位姚舞涓是陛下刚封的,但巧在是恭昭仪的贴身婢女。”
“婢女……”
良久,卿棠呢喃。
越发摸不透陛下心性。
忽然道;“那恭昭仪如何?”
恭昭仪……
吉祥皱起黛眉,泛起异色。
扫过周遭,低语道;“恭昭仪已被陛下仗责三十,
这会估计已皮开肉绽在塌上昏迷。”
说到这儿,吉祥不由添话。
“但好在芷芳仪未落红,若芷芳仪真没了龙脉。
只怕恭昭仪今儿便不止仗责这样简单。”
说完卿棠已大底明白。
但令其不解的是,芷芳仪跌跤之事。
再者这芷芳仪怎没事会来章台殿?
难道……
“站住!”
正沉寂思绪中,被熟悉声打断。
吉祥怒斥;“为何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