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黄承彦和司马徽的介绍之下,他们两人都在襄阳买到房屋来住了。这天,黄承彦觉得无聊,他就去庞德公串门玩。
黄承彦从庞德公家回到自家来时,他给女儿带了一条好消息。那就是这个地方来了一个自称是天师的道士。这个道士的医术很高明,只用三粒药丸就能治好了庞德公的孙子的久咳的病。他叫女儿也去给那个天师看一下病。
黄承彦的女儿就是被人们呼为丑女的黄硕,字月英。
丑女一听到爹又提到道士的字眼,她就很反感的说:“爹不要再讲道士的了。我就是被道士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呀。”
一朝遭蛇咬,十年怕草绳。
当爹的就劝说:“彼道士与此道士是不同的呀。以前的那个道士是流窜来串找人治病,而这个道士是坐镇在山寺里等病人去求他看病的。看来这个道士不是跑江湖的骗子。女儿你还是听爹的话,先去给他看一下病,他讲的病因对准你的病状,你就给他治。他若讲得不对的,你就不跟他拿药来吃。”
15岁的黄硕的确是有病的。她的同岭伙伴不但出嫁生了孩子,而她的“月事”来的还不准,有时来得早,有时来得迟,两个月才来一次,来的有时多,连续几天像噴水的一样流不停;有时少,只有几滴流出。而且每次来“月事”时,她总是腰腹疼。她很害怕自己活不长。
怕死的黄硕只好听爹的话,同意去给新来的道士看一次病。但是,她说:“爹,我们是不是去请仙姑来带我们上山去见天师的呢?”
当爹的说:“不用去请仙姑带路了。”
黄硕又问道:“那,爹懂得路了没有?”
当爹的说:“庞先生已经告诉爹该怎样去的路了。”
因为黄先生是教学生兵法的,对于别人一讲地形路线,他是理解得很快的,庞德公一将路线是怎样走,他就在脑里绘出了线路图来了。
黄硕又望了门外说:“爹,天正在下大雨。我们去得吗?”
当爹的说:“天下雨,我们穿蓑衣去。下雨天正是我父女去看道士的大好时机呀。”
接着他给女儿解释讲,天下雨了,人们怕出门,没有人上山寺去求天师看病,只有他们父女俩去了,天师才认真的给她看病的。
黄硕听了爹的话,她觉得爹讲的很对,要是有人去求天师多了,天师给人看病,是要赶时间的,急了就看得马马虎虎的。人去少了,天师是给人看病,时间充足,不着急,慢慢看,才看得仔细,看得认真的。再说她的病需要隐私,是不能让外人懂得她的病情的。现在天下雨了。正是她悄悄的跟爹上去见天师,让天师号一下她的脉,看能不能治得好她的病。于是,她就脱下裙子,穿上裤子,戴上竹笠披上蓑衣,跟着爹出门去了。
黄硕出门走了不到十丈之远,就有一真大风吹来,她头上的竹笠差一点儿被风刮走,亏得她两说抓竹笠得及时,才没有被风刮飞。但是,竹笠在风的作用下,有很大的力气,把她拽得趄趔欲倒。要是没有她的父亲在后边一把将她拖住的话,她真的要摔下地来的。
黄承彦在抓女儿时,没有护好自己,蓑衣被风掀起来,雨水浇湿了他的胸襟。
黄硕叫爹再回去换衣服了再走。爹却讲,现在天很热,衣服湿一点也没关系的。
黄家父女俩就是这样的冒着大风雨,很艰难的走去晓山的。
一清道士早上起来见到天下了大雨,风又刮得很大,他就就认为今天是没有人来求她的了。他吃了早餐之后,就将寺庙的破门善掩上了,就去坐在榻(古人将床称为榻)上做气功。
突然山寺的破门扇被推开了,一阵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一清道士张开眼一看,噢,有两个男人走到了他的跟前来了。
那个比较小的人是先走到他的榻前来的。他就起身来去拉客人说:“小伙子,来,到榻上来坐坐。”
一清道士这样请坐是非常符合当时的礼节的。因为那时中国还没有椅凳的坐具,人们都是席地而坐的。
黄承彦见到女儿被天师抓住了手,又要拉她上榻去,他连忙大步向前来拦住说:“天师,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小女儿,不是男儿的。”
一清道士连忙放开了手,他说:“老朽看错了眼了。”
一清道士嘴上虽是这样说,心里却在说,你不能怪我讲错了话,此人她胸膛平平的,完全就像一个人男人的呀,再加上她有穿裤子不穿裙子。谁能看出此人是女孩子的呢,不过,一清道士还是忍住气没有做辩护,他就将一块竹席铺下地,请刚到来的父女俩坐。
待到来客做下之后,一清道士才开口问道:“两位施主是来算命的吗?”
道士讲话很有艺术,他没有马上直接问客人是不是来看病。先从好的方面去问。
黄硕没有开口回答,她要让父亲先讲话。黄承彦没有马上回答道士的问话,而是先做自我介绍说:“本人姓黄,是在书院里当教书先生的。”
一清道士记性非常的好,他马上说:“哦,那你就是跟前天来过的庞先生是同仁的了。”
黄承彦马上说:“是,是!我就跟庞公是同在书院里教书的。就是因为听了他说天师的医术赛过扁鹊,药到病除。今天才带女儿来给天师号一次脉。”
病人只求郎中号脉,不跟郎中讲病情,这是对行医者的一种考验,如果行医者通过号脉了,就能说出病人的病状了,而且又讲得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