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还能维持得住表面上的客气，现在，把自己全暴露出来后，索性也不装了。
晚上，一家人围在客厅，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祥和。
楚嘉文拿着一本杂志，跟宋莲苼介绍着各种慕婉玗听不懂的大牌，浑然把慕婉玗排到话题之外。
虽然宋莲苼有心和慕婉玗说话，但总是被楚嘉文问东问西，打断谈话。
“哎呀，这些品牌不是你都用过的吗，你问我干嘛，我又不用你们年轻人的护肤品。”
“姑姑，你就帮我选下吗！”楚嘉文不依不挠。
“这个……你不是经常用这个吗，那你就还用呗。”
“那衣服呢，姑姑你看，这个黑色的好，还是白色的好。”
宋莲苼闻言，打量了她一番：“你吧……还是黑色的比较好，你不适合白色，倒是婉玗，我觉得她穿白色最好看，婉玗，你看这里有你喜欢的衣服吗？”
说完，她将视线投向了慕婉玗。
下一秒，楚嘉文就把杂志抢了回去：“她哪里缺衣服啊，到是我，真的没得穿，姑姑，你看这个靴子适不适合我？”
宋莲苼每次跟慕婉玗说话，总能被楚嘉文巧妙的打断，又或者转移话题，她就是想和慕婉玗说句话，都没楚嘉文嘴快。
再说，她又是刚从里面放出来，宋莲苼不想与她计较这些，反正平时和慕婉玗在一起的时间多，也不争这一个过年，宋莲苼索性就依着她了。
顾庭渊本来就对慕婉玗有意见，盯着春晚，也不说话，偶尔和顾以琛聊聊商业的话题。
慕婉玗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无聊，只能盯着自己的手机看微信群里的动态。
大多不是炫富就是炫耀，没有一个她熟悉的人，索性又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顾以琛坐到了她身侧，握着她的手问：“冷吗？”
慕婉玗闻言，觉得心里暖和了不少，总算有个人跟她说话了，“不冷。”
“我给你暖暖。”
慕婉玗盯着他笑了，将头埋在了他怀里，看春晚的时候，和刚才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了。
楚嘉文正在向宋莲苼讨教穿那个靴子，突然看到两个人抱在了一起，脸色难看到连笑都挤不出来了。
春晚的背景音乐，十分有过年的味道。
宋莲苼认真的帮她挑选着靴子，“这个棕色的吧。”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沉默，只听见了电视的声音。
宋莲苼抬头，见楚嘉文一直盯着顾以琛和慕婉玗两个人看，不禁敛眉：“嘉文！”
楚嘉文闻言，这才收回了视线，“啊？”
“我在给你挑靴子，你在干嘛呢。”
“哦。”
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仍忍不住朝着慕婉玗的方向撇去，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俩人看着十分亲昵。
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宋莲苼见她一直盯着慕婉玗，冷声道：“你要不要看春晚，如果累了，就上楼休息。”
“我……我。”楚嘉文含含糊糊的，视线投向了顾以琛，可是……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