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谦闻言，讪讪的低着头，没有听懂她的话，那种淡漠红尘，神游在外的小眼神，正在盯着自己手上的小黄鸭发呆。
慕婉玗没好气的看着他，将纸巾丢尽了垃圾桶，“我洗手。”
此时，顾以琛的喉咙有些发扬，闷咳了几声：“咳。”
慕婉玗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目视着父子俩：“想笑就笑啊，再憋出什么内伤。”
“咳咳……。”顾以琛这次，真的没想笑。
慕婉玗瞪了他两秒，起身进了洗手间，出来时，顺手拿了止咳糖浆放到了桌子上：“你敢传染他，我……你自己照顾他。”
刹那间，平日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肥猫，突然间，没人愿意要了。
顾以琛垂眸看着他，只见他还目空一切的玩弄着手里的鸭子，好脾气的拿了过去：“儿子，不玩了。”
顾子谦闻言，微微抬起略微毛茸茸的脑袋，两只眼睛无辜的看着他：“爸爸，饿。”
顾以琛将他往怀里收了收，视线不着痕迹的放在了慕婉玗身上，好似在问：“做早饭了吗？”
慕婉玗道：“怎么可能，我也是刚起来，我去给他简单做点吃的，你……你陪他吧。”
顾以琛盯着慕婉玗离开的身影，有的时候也是自我怀疑，这样的人，是怎么做当了妈的？
顾子谦对着顾以琛，可怜兮兮的指了指慕婉玗：“妈妈。”
妈妈，不理我。
顾以琛摸了摸他的头：“爸爸陪你。”
早上没睡醒的缘故，顾子谦伸手抱住了顾以琛的脖颈，像找到了依靠一样，将脑袋放到了他肩膀处，闭着眼睛有些困倦。
“还困？”记得昨天他睡得最早。
顾子谦露着光秃秃的小屁屁朝外，头埋在他肩膀处，两只小脚站在他腿上，没有说话。
顾子谦趴在他肩膀的位置，隐隐嗅着男人散发出来的诱人气息，感觉很好闻，索性将头朝向了他的脖颈，多闻了几下，离得太近的缘故，小肉脸都贴到了顾以琛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小嘴，还在他皮肤上黏蹭着。
顾以琛微微侧头，敛眉却是宠溺的盯着怀里的人，“怎么了，大早上就这么黏人，嗯？”
顾子谦不吭声，继续将头埋在他怀里，轻轻的嗅着，越闻越好闻，跟妈妈的味道不一样。
“哎……口水。”
两只小手明明没什么力气，却抱着他不肯撒手，顾以琛明显感受到他用力了，而且很喜欢这么紧紧的抱着他，明明一手就可以拿开……却怎么也没想过真的推开他。
顿了顿，顾以琛索性也不躲了，反正早上刚起来，他还没洗澡，就由着他黏腻着，将他平放到了床上，微微侧着身子俯身看着他：“这么喜欢你爸？”
顾子谦躺在他身下，自从出生后，看到爸爸几个月不变的冰山脸上，浮出了宠溺的笑意，不禁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两只小胖手还在朝他伸着：“爸爸，抱。”
顾以琛凝视了他片刻：“好，抱儿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