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是一名五十又三的老兵了,不是张飞,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早在多年前已战死,二儿子被征召入伍后也很久没有消息,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唯有小儿子还在自家老伴身边服侍她,守着一亩三分地,交着高额的租税给自己的主家,谈不上富裕,也就是饿不死,活不好,但张老三也无可奈何,虽然自己是个当了近二十几午的兵了,自己职位也就一伍长,手底也就十几号人,这算什么!那主家鸟你?

最近,张老三发现军队有些变化,老兵裁撤,新兵征召,这个消息对于张老三来说既喜且忧,喜的是当兵多年终于可以回去陪老妻了,忧的是小儿子会不会被征召入伍和没有粮饷补贴生活恐怕更是困苦了,忧大于喜,还有一丝伤感:就要与那些兄弟们分别了,毕竟自己与他们短的两三年,长的有十几年的情份,朝夕相处,一起扛枪,一起睡觉,一起训练,一起杀敌……难免有些不舍。

果然张老三处于裁撤之列,他接到命令后就开始收拾起包衭,那些留下来的尽管不舍但也无可奈何。当天晚上,军营里一片喜庆,将军们也放下架子跟这些人一起喝酒水吃野肉,还花钱从外面请来了戏班子,几位将军坐于前面,按职位高低由近及远,就算是长期表演的戏子们也难免有些紧张,数万人,这些人还时不时发出血杀之气,更何况台下就近就有高官相看,但既然接了断无回绝之理,更何况那些大人物说了这是一个叫戏曲的某物发展的机会,对了,他们表演的就是戏曲,那些班主也算是聪明人,收了这些军队送来的银两包括一些吃食立刻表示自己的戏班子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表演的,这是一个扩大名声的好机会,同样,将军们表示假如他们唱得好,每年都会请他们来,还允许许他们到别的军区去。

整整三万多人的军区当然不会只有一个人戏班子了,军队不缺钱,更何况小钱,平时军队烦闷枯燥,从来都没这么热闹,士兵们面上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却不知如何埋怨自己的上司,将军们对此也没有好办法,将军们最常做的就是蹴鞠,但这游戏也就几十号人,那些看的人或许很激动,但自己又不能上场也就难免失望,况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个项运动,时间长,参与人数少就是其弱处。

而戏曲则不同,这东西男女老少皆宜,只要投入感情就能听得随之而动。这次军区共请了十几个班子,有演参军戏的,有演踏摇娘这类生活戏的,当然这两种在当时也是最常见的,当然作为现代人的曹操岂会放弃如此好机会,天仙配白蛇传神话戏、霸王别姬鸿门宴历史戏和梁祝西厢虚构戏等等,这些东西粗看是没任何问题,但是里面的猫腻曹操心知肚明,在后世曹操可是被唱白脸不知多少年,现在曹操就提前做,这就文化传播。

张老三小时候也听过一回戏,那时候他还小,村子不像现今还算富裕就请了一次,他在家中年纪最小,所以其父母对他尤是疼爱,将他抱在怀里看戏,想到这,张老三眼睛一红,眼泪如泉涌出,张老三一阵尴尬,老子当年被砍了三四刀差点死掉都没哭,现在却看个戏都会哭,真是越老越心软,他急忙擦干眼泪,同时望着老兄弟,没想到他也哭了,张老三有些纳闷,至于嘛!然后收起心思专心看戏,不是一会儿,张老三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真好看,数万将士九成都沉浸其中,还有一成则吃撑喝醉了。

整整睡了一个上午,张老三才醒来,当然不只他,几乎所有将士,假如敌袭,恐怕他们真会团灭,说笑的,张老三与兄弟们依依告别,没有哭闹,昨天晚上哭笑了一宿,什么心情都没了,轻松无比,张老三同其他老兵一样回自己的家去。

家还是原来的家,破旧不堪,但好歹还能遮风挡雨,家徒四壁,老妻则在仔细缝补,张老三不知该怎么做就拍了拍老妻的肩膀,吓得老妻一跳,老妻擦了擦眼睛:“不是我眼花吧!”

“傻婆娘,越老越糊涂,我回来了。”张老三笑骂道。

老妻立马刻抱住张老三怕他飞了:“多少年了,还知道回来,这次呆多久?”

“不走了!”张老三高声说道。

“好!好!您肚子饿了吧,我给你拿饼去。”说着,老妻去拿饼了。

张老三坐在小凳上问老妻:“隔壁老王回来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老妻拿饼出来:“没,恐怕回不来了。”

张老三顿了顿,接过老妻递来饼:“那个老滑头,当年还跟我抢过你,我跟你结婚后还是色眯眯地看着你,当时我就给了他一拳,要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我肯定把他打瘫了。”张老三吃了一口饼,有点咸。

“老黄历了,还说!”

“怎么能不说,当年你可是我们村里一支花,有多少男人来向你提亲,最后还不是被我抢到了,可惜没生一个女儿,不然的话……”张老三骄傲地笑道。

老妻白了他一眼:“好好吃你的饼,又在乱说话,当年还不是你不要脸跟别人说你喜欢我,谁敢说媒就打谁!”

张老三呵呵笑道:“当时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身力气还有一张厚脸。”

“你呀,太看不起自己了,假如我没看上你,就你这臭脾气早被我爹扇死了!”……

傍晚,小儿子张龙回来了,看到久别的老爹急忙一虎抱,把张老三抱将是痛哭流涕,力气真大,有老子当年风范。吃过睌饭后,张老三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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