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雾开时,中央广场上一片狼藉,原衣冠整齐,看上去气质出尘,非常赏心悦目的众年轻虚仙不分男女,此刻皆东倒西歪,看上去最好的,也只能勉力盘座在那里,承受着身魂中的巨痛,完全顾不上考虑清洁问题。
来自准仙以上老祖不惜损耗施展的秘法,哪怕那些元力并不具有攻击力与破坏力,但是,热油中的滴入一滴水时,所产生的物理反应极为热烈。
毕竟境界差距过大,准仙老祖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将场上众修性命全部收割,更别提其元力渗入这些人的体内,哪怕只有微不足道的丝毫,也能给众修带来难以言喻的巨大反应。
连准仙老祖,都无法拥有至纯至净的先天道体,或者是无限接近先天的后天道体,这些修为尚在天阶以下的众修,哪怕每次进阶时,都会得到相应的洗髓伐经,体内的各种杂质依然无数。
此刻经仙元力淬体后,个个体外都渗出大量污血杂质,令人完全想象不到看上去肤如雪,骨如玉的人体内为何会藏有如此多的杂质,还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待到众老祖都离开好一段时间后,众修才从几近失去意识的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自身的窘况,惭愧之余,皆惊喜无比,迫不及待的检查身体,感应到自己身魂双方面得到的明显提升,更是激动不已,一时之间甚至忘了打理自己,不过,大家都是如此,倒是谁都没资格笑话谁。
没人注意到,他们一万两千多人中,消失了十余个!
其中八人,是万妖众族送给左晓瑶的随侍,既然收下他们,左晓瑶自会尽到自己的责任,担负起培养他们的职责。道宫再好,相比较她所能提供的待遇,到底还是差了点,其余三人。则令众老祖都心中存疑,有人是单纯的不解,有人则是瞬间意识到问题,神情凝重,还有人也意识到问题。正想着应对之策。
“不知左仙子此举乃是何意?”
白渊老祖虽已隐约意识到她此举必有深意,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在下怀疑,这三人的来历都有问题!”
“左仙子如此怀疑,未免太过果断了吧,这些学子的甄选,需要渡过层层关卡,最终的入选者,吾等都曾亲自核对他们的来历。确定其清白,也曾确认他们体内不存在任何禁制与印记,不属于受人所控者!”
百难老祖此言一出,顿时得到场上众老祖的附和,的确,道宫对他们的意义重大,在甄选学子时,他们这些老祖虽极少亲自出面,也确实费心颇多,时刻监视。以确保甄选过程中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方不负他们所望,一旦确认在他们仔细甄选下,还会出现意外的漏网之鱼。不仅是对他们办事能力的质疑,同时,还令他们感觉惊悚不已。
因为那将意味着两个问题,一,是他们之中有内奸,手眼通天。能够避过他们的耳过,偷天换日,二,则是对方已强大到一定程度,能够瞒过他们所有人,令他们直到此刻,仍未察觉到这三人有何异常之处,实在令他们感到难以置信,若是如此,恐怕他们在对手面前,根本连一击之力都没有,更遑论想要取得胜利。
面对众修的质疑,左晓瑶神情淡然,“这三人看上去的确清白无比,异常之处,在于他们灵性被抹去,已非原主!”
“不可能!”
察觉到众修都将目光投向他的身上,目带疑惑,江泉老祖这才冷静下来,冷声道,“众位应该知道,老夫也是负责甄选众弟子的主事者之一,曾全程参与众学子甄选工作,这三人,都是成绩优异者,期间未发现他们有任何不妥,左仙子此言,实乃有负吾等主持甄选者的一片苦心,如今虽是左仙子负责主持道宫的总体布防工作,但左仙子也不可如此肆意而为,以为道宫诸事,皆可听从仙子一家之言!”
理直气壮的愤愤不平,还是颇有感染力的,顿在众老祖中引起不少同仇敌忾的声音,哪怕左晓瑶从不是个揽事的,但她在众老祖面前相对较为超然的地位,原已经引起不少人的不满,此刻终于有人当众提出,也算是有了个发泄口。
东擎老祖高声制止道,“江泉道友所言差矣,左仙子主持道宫布防之务,是吾等盛情相邀,她才不忍推辞,这些时间以来,一直为道宫事务尽心尽力,吾等皆是有目共睹,除此之外,她从不曾插手道宫其他事务,也是大家都清楚的,而今,她既提出异议,自然有其道理,大家岂可不问详情,就如此妄议,甚至还无中生有,冤枉左仙子!”
“哼!东擎,道宫乃是吾等合力创建,大家虽推举你为主事者之一,可没有给你控制道宫与吾等众同道的权力,而你如此处事不公,捧高踩低,言语偏颇,未免太过自视甚高了吧!”
东擎老祖闻言,顿生怒意,正待反驳,就听白渊老祖已经道,“老夫若是直言表示支持东擎道友,想必在场诸位中,又有人说老夫与东擎道友乃是至交,同样偏向他,既是如此,老夫就不说你们谁对谁错,而是就事论事,在座各位,谁若敢明说自己对那邪宫的了解比左仙子更多,可以对着自己的道心发誓,自己清白干净,与那邪宫没有任何勾连,可以确保这三人实在清白,老夫就支持谁的决断,各位意下如何?”
洛河老祖立刻道,“此法甚好,本座一直担心有那邪宫之人混迹于吾等之间,欲谋不轨,若能通过此法明证大家清白,再好不过了,不知百难前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