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般fēng_liú俊美的元德尊者,实在令左晓瑶大感意外,她原本以为,对方即便不是面相透着阴狠得老者,也该是表面道貌岸然,一派仙风道骨高人模样得白须仙翁。
意外归意外,但左晓瑶本就不是那种看重别人外在肤表的人,深知接下有场硬仗要打,已在得知对方到来之时起,打起精神由内至外得武装好自己,无论对方想玩先礼后兵,还是步步紧逼,她都奉陪。
听到她这客气话,又见她这幅坦然自如,却又毫不为他的修为及到来感到意外或恐慌的样子,元德尊者双目中精光微闪,却被垂下双眼的他迅速敛去,面上依旧挂着抹仿佛出自内心深处得温柔有礼的笑容,边往前迈进两步,薄唇微启,正待开口说话,远方却突有声音再次传来。
“哈......哈!原来肖瑶道友仙居此地,老夫今番路过此地,因牵挂小徒,方不约而至,还望道友莫要见怪!”
随着这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得传来,除宿东与丹宸,从未招待过他人的小院外再次迎来十数名不速之客,赫然竟是昆仑界的天木真君带着紫尧真君等人到访。
虽知道对方主要是为丹宸而来,左晓瑶也承他们这份情,毕竟能在知道归墟界的元德尊者来此另有深意得情况下,还愿掺合这趟浑水,仅用那两界间的往日恩怨解释,有点说不过去,修真者,可都是最擅于见风使舵,根据形势做出对自身最有利的选择者。
而元德尊者的实力,以及他前来陨仙岛的目的,已是不言而明,但凡消息稍灵通些得精明者,可能都会大约猜到,凌谦真君他们的消失,极有可能与她有关。
对此。左晓瑶自界幕返回后,就已从骆鸿天他们那里听说过因凌谦真君他们失踪,修真界里流传着得大量小道消息。
“天木道友客气,各位道友光临寒舍。是肖瑶的荣幸,何来见怪之说,丹宸年少,行事略显任性,真是多亏有天木道友这良师用心看护。时时挂念,实乃他的天大福分!”
天木真君再次大笑几声后,才道“人人都谓老夫生性怪癖,不好接近,当年若非道友看重,愿费周折将宸儿托付于老夫,他资质出众,聪明孝心,尊师重长,老夫也未必能有机会得此佳徒。说起来,老夫该厚谢道友才是!”
左晓瑶笑道“世界一切,皆有因果,这是道友本该有的福分,肖瑶可不敢居功,各位都是远方来客,长途跋涉,想必都很辛苦,蓬门虽简陋,还请诸位来进来歇息!”
不待面上一直挂着温柔笑容得那位青年出声。率先迈进院内得天木真君随之回道“吾等修行之人,岂可重视外物,肖瑶道友这里环境宁静秀美,依山傍水。实在是处不错的居住地。”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肖瑶,我们多年不见,你这变化可真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紫尧道友过誉了!当刮目相看者,又岂止在下,道友天资出众。实在不遑多让!”
与元德尊者并肩前行得天木真君摆摆手,侧转头道“老夫知道你们是别后重逢,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肖瑶事忙,不只要招待我们,还得招待这位据说也自归墟界的元......元德道友,是吧?所以啊,紫尧,你就先去和你小师弟叙叙,自到过东山界后,这小子玩得都有些乐不思蜀了,若耽误了修行,老夫可饶不了他,你可得警醒警醒他!”
紫尧颇觉无语得看了眼自家师尊,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此时正随宿东一起自后院走出来得丹宸,无奈得点点头道“是,师傅!”
其实,以紫尧如今这已和他师傅同阶得修为,本不用还这样处处以晚辈自居,但他与天真君的情形又与其他同阶师徒不同,天木真君的修为已到化婴阶圆满境,随时都有可以成功晋入成真境得可能,且他还是自幼拜师得亲传弟子。
所以,哪怕同样身为化婴阶,在天木真君面前,紫尧还是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好在他虽修为涨得快,也与他师傅一般,有着自己的小怪脾气,但对天木真君敬爱,则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因此,心中明白自家师傅的良苦用心,虽有些不乐意,却到底还是听从了自家师傅的吩咐,借此将不断抗议得丹宸带离。
见状,左晓瑶心中了然,且乐见其成,当初她既将丹宸送走,就存有日后少瓜葛的打算,只想为他寻得一片修行乐土,争取到很好修行条件,不希望自己身上的那些乱七八糟得恩怨牵扯到他,再加上她顺利离开昆仑界后,本以为凭两界间通行不便这一情况,日后再无交集。
却没想到因穹幕与大劫之事,两人竟这么快就重逢,而丹宸仍如过去那般依恋她,令左晓瑶有心想要拒绝他这份赤子之情,却觉有些过于残忍,对方在她心中的位置意义非凡,像这般放任他跟随,却又不希望他被牵扯进自己的恩怨中,最后会因此而受牵连。
如今有天木真君出面,左晓瑶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她并不怪罪天木真君的那点私心,何况人家虽有将自己的两个弟子摘出去,他自己却并没有袖手旁观的打算,不管人家是否还另存心思,就凭他眼下得这份维护之情,都足够让她左晓瑶心存感激。
进入到厅中,众人分宾主座下后,左晓瑶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茶具,动作迅速得为双方加起来近十位化婴真君各备上一杯茶,且以灵力将之运送到各人面前后,才赧然笑道“抱歉,在下素来喜静,多是独来独往,少有生客到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