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原因,左晓瑶还未来得及修炼凝丹阶法术,但有一道法术却是自成金丹凝成后,她几乎是在本能之下便会运用的法术,那便雷击术,即便是以古武术劈山掌的招式始展,心神一动,便可使之成为威力强大得雷系法术。
在修真界中,身具绝佳资质,能有机会修习雷系法术得修真者,属十分罕见,千百年也不一定能出一个,每有出现,只要有机会成长起来,后来的成就都很不凡,毕竟修行到越高阶,每进一步,都需承受天劫的考验,而那劫雷从来都是天劫得重要组成。
进阶之时,陨落在劫雷之下得修真者十之七八,能够修习雷系功法,对雷灵力拥有亲和力,身体本身就是能承载雷力得利器,能顺利渡劫得机率更高,修炼到更高阶的可能自然也更大。
且雷系功法也极少,像左晓瑶这般挥手之间,便能随意释出雷系法术击碎人家的护院大阵,直击人家的大门时,这一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也能使人在第一时间心生惧意,想要退缩。
那紫色巨掌中的雷电之力透着足以毁灭一毁得气势,极为霸道得,令人根本不敢与之正面对阵,许是张府众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再加上抱着丹宸的左晓瑶在拍出那一掌后,只是淡淡站在张府大门外,没有想要进去的打算,给了对方足够的反应时间。
直到张府大门完全被碾成碎块轰然散落满地,一阵饱含恼怒之意的声音才突然响起“不知何位道友大驾光临,如此行事,也未免太不将我玉虚峰张家放在眼里了吧!”
瞥了眼站在她身旁位置,据说是在表明立场的紫尧,却见对方已隐去身形,暂时没有出面的打算,貌似对方口中的玉虚峰与他毫无关系一般,抬眼看向出现在她正前方五米外的黑衣中年人,无视他那满面的愤怒。左晓瑶淡淡回道“本座今日前来,只想为丹宸贤侄讨个说法罢了,他生在张府,却无人问津。衣食无靠,本座当初怜他幼年失枯,命运多舛,特留下传承,与他一线生机。却不料今日重逢,他一个小小少年的处境竟如此恶劣,被你张家如此欺凌,不知是何道理?”
“我张府行事,岂容他人置喙,不管道友与他有何关联,此子既是我们张府子弟,一切自有我府处置,与道友何干,你无端破我护府大阵。毁我大门,今日需当给我张府一个交待才是!”
随后领着数十名修真御使着飞行法器遁出,为首的这名赤衣锦袍的中年人厉声喝道,周身势尽释,是个筑基后期,在张府这群人中修为最高,连那个见到他们到来,便突然又遁回府中得黑衣中年人在内,只是站在他身后那群人中,仅有一名有着筑基前期修为得青年。其他都是融液阶,尚无被她一招制服得这八人组合实力强,即便这批人数更多出数倍。
左晓瑶淡淡回道“交待?本座来此,便是要找你们这张府讨人个交待。此子可曾得过张府的衣食供给,可曾得你张府一星半点得修真资源,你张府可有关心过他的死活,哪来的资格处置他,一群无耻的贪婪之人,心胸狭窄。实在是修真界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招呼不打一声,又一道紫色巨掌便已挥出,将张府主院中的几栋阁拍成残垣断壁,凝丹阶的气势释出,逼得在场众人呼吸困难,不仅没有反抗得余地,甚至身不由己得想要匍匐在地,表示臣服,以避其势,这便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弱者的本能反应,左晓瑶曾深有体会,如今她易地而处,成为以势压人方,虽未感到不适,却也没觉得多骄傲,这世间的事,本就是风水轮流转,谁也不敢确定明日,甚至是下一刻,形势又将如何。
就如谁也想不到,她曾在五年前,在这张府里做杂务丫鬟,甚至落到任与她同阶的丫鬟揉圆搓扁的境地一般,无意中注意到随后又赶到的一群实力更低得修真者中有个熟悉的身影,灵识扫过,确定那张此刻难掩惊恐得娇颜确实属一故人所有,将对方挽住旁边老者的胳膊,往其身后移了移身体,试图不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得动作收入眼底,左晓瑶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莫说她如今也成了修真者,哪怕仅是不值一提得纳气阶,即便仍是普通凡人,左晓瑶也没打算放过当初存了取她性命之心的始作俑者,虽然她并未受到真正的伤害,甚至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但在这方面,她从来都是恩怨分明,也从不会自持身份,轻轻放过那些曾对自己不利得人。
因见怀中昏迷着的丹宸有即将清醒得迹象,且因她的气势皱起小脸,颇有些不适,左晓瑶瞬间便已将周身气势尽数收敛,但哪怕持续的时间不过一瞬,也足够令张府众人心惊不已,打骨子里生出一种恐慌之意,颇有大难临头之感,包括之前曾气势汹汹得大声叫嚣过的赤衣中年人在内,此时脸色极为难看,心里却觉进退两难。
“姑姑,真的是你回来了?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寂静无声得场上突然响起这个满怀惊喜的声音,异常响亮。
见已醒来的丹宸近乎本能得伸出双臂环上她脖子,将身体更靠进她怀中,仍如小时一般依恋,生恐自己会弃他离开,左晓瑶心中一酸,当时若非情况实在不允许,她也不会身不由己得那么匆匆离开,定会再护他一程,为他的未来指明个方向,而不是让他再回到那个洞府中闭关潜修,使他的存在终究还是暴露在张府众人眼中,生出祸端。
抬手摸摸他那已有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