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等了,我们,和离吧。”
和离,和离。从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柴卿月就在说着和离。可是两人人到了如今,已经走到了这个时候,慕容司辰不相信柴卿月会还这么狠心。
“爱过吗?”
这句话再慕容司辰的心中百转千回,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爱不爱不是他能说的算的。
他怕听见之后的答案。
慕容司辰可以忍受柴卿月的无理取闹,小脾气,还有不知道为什么的回娘家。这些让其他的王公贵族,听了都乍舌的宠爱,他都给予了柴卿月。
哪怕到最后,自己像这般再大庭广众之下,等着柴卿月三天三夜,只为追她回去,慕容司辰也并不觉得委屈。
也并不觉得丢人。
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句和离。
还好这话,柴卿月时让柴徐氏带出来的。如果时柴卿月亲自出来说,慕容司辰这红着眼的模样,定然时扛也要把柴卿月给抗走的。
“她,真是这么说的?”
到最后,慕容司辰也只是失魂落魄的说了这么一句。
柴徐氏看着慕容司辰的这个模样,没来由的倒是觉得也有些心疼。这样子不像是做戏,或者说这堂堂的一国太子,也不用为一个女子,做戏做倒这种地步。
“卿月是这么说的。”柴徐氏甚至开始心想,如若不是慕容司辰是这及元朝的皇子,那柴卿月和慕容司辰这一段姻缘,可谓是顶好的了。
可惜,造化弄人。
眼瞧着慕容司辰虽然已经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但是却没有走。柴徐氏有些好奇的喊了他一声。
“没事,我不走,我等她。”慕容司辰淡淡的说完这些话,就又坐在那现搭的石凳上批改奏章了。
柴徐氏看着慕容司辰这个模样,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回过头,进屋里去寻自家女儿。
然而前脚刚走,慕容司辰却忽然开口。
“麻烦转告卿月。无论她这次是为了什么生了我的气,我都认错。因为她是我的正妻,是我孩儿的母亲。我可以忍受她的一切小脾气,和小委屈,唯独不能容忍她离开。”
“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柴徐氏看着慕容司辰这个样子,也不禁落下泪来。到底是进门,把前前后后都给柴卿月传达了。
而柴卿月又何尝不是痛苦,那一双灵动的眼睛已经哭的有些浑浊了。柴卿月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红的,又高高的肿了起来,实在是狼狈不堪。
柴徐氏看着自家女儿,实在是心疼的紧。想要去劝,可又不知道应该从何处说起。纠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了柴卿月的头上,去安慰她。
“娘,我应该怎么办?”柴卿月哭哭啼啼的说。
“傻孩子,这事是你自己的。无论你想如何,娘都不会怪你的。”柴徐氏宠溺的看着柴卿月,希望她能够自己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虽然这事情实在是太过复杂,可到底是柴卿月亲身经历的,柴徐氏也不好替她定夺。
柴卿月点了点头,终于努力止住了哭声。
又过了半日,柴卿月好像缓了过来。眼泪终于止住了,不再那么不受控制的流。洗了脸,擦了一点淡妆。柴卿月照了照镜子,又找来了口红,遮盖自己发白的唇色。
柴卿月对着镜子看啊看,总算是除却那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看不出什么哭过的狼狈痕迹了。
“娘。”柴卿月唤道。
柴徐氏应了一声,帮她把这门。然后就见柴卿月从后面的窗子,十分轻盈的越了下去。在花草竹林的掩护下,跑了出去。
然而这时,慕容司辰还在前门,认真批改着奏折。
柴卿月这一回是去找秦长雍的。
柴卿月想了很久,心意已决,自然是不可能再跟慕容司辰回去的了。然而慕容司辰这个样子,柴卿月也清楚实在不好去赶。所以不得已,柴卿月也只想出了这么一个,伤人又伤己的计策。
那就是去找秦长雍,装作旧情复燃的模样,去把慕容司辰气走。
这一路到了秦长雍的那里,当年经常走的,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回的路,如今又踏在脚下。两旁的风竟没有多大的不同,而她柴卿月,如今已经是个怀有身孕的少妇了。
柴卿月叹了口气,不禁感叹韶光易逝。
这些天,秦长雍自然也听说了太子一直再柴卿月的门口守着。然而他听后也只是冷笑,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这段时日他依旧在准备赶考,可是已经从当年的踌躇满志,变成了如今的随便应付。他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如今参加科举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升官发财?
还是只是为了欺骗自己?
秦长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不介意给自己幻想一些。
比如,幻想着柴卿月还爱着他。
当柴卿月走进秦长雍书房的一瞬间,他仿佛一点都不惊讶。好似柴卿月在太子妃的这些时日里,在秦长雍的心中,那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依旧每日在自己的书房等着。
听自己的故事,和那些宏图伟业,那些抱负。
“卿月,你来啦。”秦长雍这样亲昵的喊声,倒是让柴卿月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秦长雍会这么放得开过去。
当下柴卿月也不再拘泥。
微微往后退了退,柴卿月对着秦长雍行了个礼。
“卿月有事相求,希望秦公子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秦郁这个忙。”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