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转眸看向临渊,轻轻叹了一口,“你这种钢铁直男……是不会懂的。”

临渊英气的眉轻轻蹙了蹙。

钢铁直男……是个什么意思?

君卿若想到那瞎子和妖姬之间不太对劲的氛围。

倒不是姬凉夜的问题,这妖姬就是这么个性子没错。

而是江雅儒。

君卿若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鼻梁,江雅儒其人,真要说起来,那性格比临渊还要冷硬。

但是先前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姬凉夜说话的时候,君卿若分明在江瞎子那一成不变的表情里,读出了几分柔和的意味。

要说别人,倒也罢了。

姬凉夜这家伙,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嗯……怎么说呢,比较特殊的家庭。

烛龙宫宫主姬无伤,是个断袖,他的伴侣慕越,是个男人。

因为没有子嗣,姬凉夜从小被收养在姬无伤和慕越膝下。

虽说一直以来,姬凉夜并没有什么步养父后尘的趋势吧,但……从小耳濡目染,就算步了后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瞎子……江瞎子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啊!不像啊!

君卿若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来,轻轻握住了临渊的手,“不会是什么要紧事情的,回头我去问问就知道了,你别担心。”

临渊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了句,“是……和他师父有什么相关么?”

一听这话,君卿若就明白了。

这男人是死钻在那次姬凉夜称呼她为‘师母’的字眼里了。

她扬眉一笑,“尊上……好酸呐,他叫我师母这事儿,你得惦记到什么时候。”

临渊不说话,只凝着一双漂亮的眼看着她,目光一瞬不瞬的。

卿若根本看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心头直颤。

她捏了捏他的手指,“究竟怎样才能让你别这般患得患失呢……”

“怕是一辈子都难改了。”临渊清楚自己的心,在和她有关的问题上,怕是一辈子都没法视若无睹了。

哪怕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是每每真到了当时,之前所做的一切心理建设顷刻烟消云散。

他的患得患失,来源于对她绝对的在乎。

临渊看到她似是思索了片刻。

而后,君卿若伸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坐在主宴桌,一桌皆是亲熟。

听到她抬指敲桌,他们就都看了过来。

宴厅里的宾客们也都安静了下来,朝她看过来。先前宴席开始的时候,她都没发表什么高谈阔论,只说了句吃好喝好就算是开席了。

眼下,是要发表什么言论了?

“诸位。”君卿若环视了一圈宴厅里的众人,“首先,感谢各位过来庆贺我乔迁新居,如此捧场,让我受宠若惊。”

“邪医大人客气!”

“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众人纷纷客套着。

君卿若抿唇笑了笑,先前宾客们前来敬酒,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她虽是鲜少饮酒,在这样的日子也多少喝了些。

此刻面颊带着些醺红,面若桃花。

抿唇笑着就更显得娇艳。

等着众人都安静下来了,君卿若借着酒意继续说道,“然后,我也想借今天这个日子,宣布个事情。”

她停顿了片刻,君青阳不知为何,像是陡然心有灵犀的猜到她可能会说什么,目瞪口呆地看了她一眼。

君卿若已经继续说道,“我和国师大人交情匪浅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有所听闻了。事实上我和他一见钟情两情相悦。”

在桌下,临渊握着她的手,忍不住手指一紧,倏然转眸定定看着她。

那一瞬间,男人深邃的眼眸里流转的光华,亮得惊人。

“我和临渊已经在商讨成婚事宜。”君卿若端杯朝众人比了比,“今天在这里说这个,也是想告诉大家,我脾气不好,没有什么男人就应该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概念,也没这肚量。”

她仰头将杯中酒水饮尽,场面早已经是鸦雀无声。

君卿若放下酒杯就继续道,“想要往临渊的后院动心思的人,可以赶紧死心了,当然,不死心的,也不妨来试试。”

她拿起一根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的米饭,“我这人护食得很,喜欢的我就要一口吃掉,谁也不要来抢,如果谁动了我碗里的,我要么,就让给她了,要么,我就蘸着人血继续吃。我名号为‘邪’,所以诸位最好别把我想得太慈悲良善。与我为敌的前车之鉴都还热乎着呢,大家不妨借鉴借鉴。”

场面依旧是鸦雀无声。

君卿若说完了之后,就摆了摆手,“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以上。”

她弯唇笑着,微眯的眼眸里目光迷离,像是散落的星光般璀璨。

场面依旧鸦雀无声。

谁敢说话?谁能说话?

众人皆知邪医狂!但也没想到狂成这样!

一个女人当众宣布对一个男人的所有权,这般理直气壮,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于是众人就只能都悄摸着,将目光投向了她身旁的男人。

不好意思。她身旁一左一右都是男人。左边是临渊,右边是君青阳。

两人的表情各有纷呈。

君青阳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好一会儿才压在嗓子里低问了一句,“谁给她喝这么多酒的!”

而临渊并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君卿若,像是要将她刻进眼里烙进心里。

就因为他的患得患失,她就能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他们之间的所属


状态提示:第211章 宣告主权--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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