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君卿若总是能凭空拿出东西来,小到丹药金针,大到枪枪炮炮,像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似的。
还有那次她摘下玄魂戒,陡然爆发了从临渊身上得来的修为时,影灵就在旁边看着的,影灵总不可能对临渊只字不提。
但他,为什么就是不问呢?
搞得不管他是不是不想知道,但她特别想知道他到底想不想知道。
真特么绕啊!
临渊定定看了她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问的。只不过,你在人前切记不要贸然动用这能力。”
君卿若盯着他,心想,那还不是因为你是你么?你以为别人想看我就给看的?
她有些沮丧,咕哝道,“怎么就不想问呢,你就不想了解我吗?”
其实君卿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个什么倾向了,还有追着希望别人了解自己的?
所以她咕哝了一句,就紧紧闭上了嘴。
临渊心说,她就像个严丝合缝的盒子,眼下这盒子自己张开了口子不算,这口子里还站着个小人向他招手,来呀,来呀……
看着她抿着的唇,耷拉的嘴角。
临渊无奈笑了,“你知道你的戒指,是哪儿来的么?”
君卿若思索了片刻,上辈子那是祖传的,这辈子的话……
她咬咬唇,“不知道,从有记忆开始就戴着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君卿若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的声音,倏然抬眸,就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这……就问完了?”她问道。
临渊点点头,“问完了。”
她噘嘴,嗔道,“果然是不想了解我。”
素来只有临渊傲娇的,而她素来对付得挺有办法的,但临渊并不得心应手,面对她这小矫情,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
轻叹一口就将她搂住,“傻,一定要问了才能了解么?我会看的。”
他一手抓住她的小手,摸了摸她那看似空无一物的指根,“你平日里总凭空取出东西来,不就是依仗这戒指么?而且这戒指还有能压制你身上我那些修为的功能,如果猜得没错的话,你玄医道的能力,也多少和戒指有关……”
他基本都看全了,所以真是不需要多问。
卿若听了之后,抬手挠了挠头,“所以你想问的,就只有戒指的来路而已……”
“是的,但你不知道啊。”临渊揉揉她的头发,然后搂紧了些,“不要胡乱不高兴。”
君卿若低声道,“听父王说我好像小时候身体不好,后来从什么高人那里得了这个戒指之后,身体倒是渐渐好了,父王好像都不知道戒指有这些能力……”
临渊并没说话,听了这话之后依旧是搂着她,只不过目光有些深沉。
君青阳那样爱女如命的人,恐怕不可能不知道吧。
而是……不能说吧。
这天君卿若回了王府之后,影灵才凝聚显形。
“尊上,夫人那戒指,摄政王真的不知道隐秘吗?”影灵问道。
临渊反问,“可能吗?摄政王爱女如命,敢把来路不明的东西往当时还年幼的若若身上戴吗?你身为灵体,都能看出那是灵器领域了,难不成还看不出她的戒指的本质是什么?”
影灵说道,“真是天生灵器啊?”
天生灵器顾名思义,从一出生就带着本命灵器。
这不是任何人都能有的,条件极为苛刻。要么父母双方都是器灵,要么父母中有一方是器灵,孩子就会有可能天生灵器。
但,器灵在这世上早已经闻所未闻,就连北冥都寻无踪迹,中元大陆……怎么可能?
“可是……摄政王只是个普通人啊,怎么会有个天生灵器的女儿?”影灵不由得问了一句。
临渊闻言不语,目光更深,是啊,所以……若若的母亲是谁?为何从未出现过,甚至就连听都没听过。
若若年幼的时候,想必还没激发玄魂戒的能力,所以君青阳未免女儿怀璧其罪,也就隐而不说。
“不管怎么样,看起来若若一直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知道这戒指存在的人大概也不多。目前暂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临渊的目光愈发深沉。
天生灵器,但凡被人知道了,只会引来无数的觊觎,会有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临渊心里陡然冒出了深深的危机感。
第一次觉得心里慌成了这样,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攥紧,指尖在掌心里掐出深刻的印子。
“元老会……”临渊吐出三个字来。
影灵问道,“尊上担心元老会是因为知道了夫人天生灵器的身份,所以才对她紧咬不放么?”
“但愿不是。如果真是因为这样……”临渊咬紧牙关,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哪怕把雷冥军调过来,也要将元老会斩草除根了。”
君卿若并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这个男人因为她担心了多少。
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对玄魂戒的存在而有些担忧,这种担忧是遮不住的。
卿若摸了摸指根,心想,看来以后使用玄魂戒的时候,应该更小心了。
起码不应该让临哥担心才对。
话虽如此,不管有什么隐患有什么看不见的汹涌暗潮危机四伏。
日子还是要过的,而且还得好好过。
于是君卿若麻溜地挑了两日后这个不错的日子,大张旗鼓的搬郡主府去了!
那家伙!那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好